陆泽霆狭眸微垂,无声笑了下,弹了弹手上香烟的烟灰,“简总,确定要这么做?”
简正凯见他这么说,犹豫了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目前阶段,我们正和简氏地产谈转让合同的事,还是再稍缓缓吧,等到资金落实,再对付她也不迟!”
吃过上次的亏,这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要是现在把她惹毛了,弄不好一分钱也拿不到手了。
“不错,简总这次想的透彻。只是日后也要记得,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免惹小人。”
陆泽霆笑夸了句,将烟灭掉,手伸向背后,陈阳立刻递上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我为新公司的选址。上面的几个地方是我一一亲自去勘察过的,选出了一处最优,简总有空可以去看看是否满意。”
简正凯闻言,站起身,双手接了过来。
看到这上面精细的表格图形,公司及门面选址,都做出了很详细的分析。
再往后翻,新公司的人员分配,再到新公司初步上市的各种政策,都计划的很详细。
怪不得都说陆泽霆是全面奇才,他不管放在任何位置,都能做的很出色。
“辛苦陆先生了。这次的事,虽然有些事与愿违,但也算是除此之外最好的结果了。这,还要全仰仗陆先生!”
简正凯感叹了声,虽然没能接手简氏地产,但是这也不怪陆泽霆,毕竟在他接手以前,已经被简倾发现。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数。
自己能这一路走来,渐渐步入正轨,也全是陆泽霆出谋划策,他就像是一颗定心丸,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简总客气了。这一切还要归功于简总,是您顶住压力,一往无前,我也才有帮您的机会。”
陆泽霆说完站起了身,简正凯见此,也赶忙站了起来,“陆先生自谦了,等到新公司落成,我一定要谢一谢陆先生!”
一旁的陈阳见他要走,先一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简总不急,等到事成之后,再请也不迟。”
陆泽霆说着,这边刚出门。
从外面正进来的简玲迎面走来,看到简正凯毕恭毕敬的把陆泽霆送出去后,好奇的问着,“简叔,这人是谁啊?”
而且这男人好帅,还帅的超有味道!
简正凯见她来了,先是一皱眉,“你怎么来了,你妈没跟你说,现在是多事之秋,少跟我来往吗?”
简玲心虚的嘟了嘟嘴,讨好的说着,“哎呀简叔,人家是正好路过吗,听说你现在做老板了,所以进来看看嘛!”
“你放心,我来时候可小心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再说,您跟简倾闹僵了,又不是我,没什么大影响的……”
简正凯摇了摇头,坐回到了办公椅上,她追了过来问着,“简叔,刚出去那男人是谁呀?他怎么会在您这儿?”
简正凯原本打算好好看看陆泽霆留下的策划书,被她这么一搅,也看不进去,“他是我请来的军师,怎么了?”
“是吗,这么厉害?!”
简玲两眼放光的说着,拉住简正凯的手又说着,“那他什么时候还来?下次来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介绍我俩认识啊?”
简正凯闻言,把简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玲儿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不一定看你一眼!”
他虽然跟陆泽霆接触不算深,但这男人的眼光,绝对不是普通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看简叔您这话说的,我如果真那么差的话,您是怎么看上我妈的?”
简玲反驳了句,简正凯比简正元还要早认识她妈林芬,所以两人的关系她当然知道。
“小心隔墙有耳,说话注意点。”简正凯瞅了她眼,这妮子怎么一点也不随她母亲的谨小慎微,做事儿根本都不过脑子。
“我知道了简叔,下次他来时候您就提前告诉我一声嘛……”
简玲磨着他。
简叔越是这么说她越是不服输,张海文那个人简倾都看不上,她又怎么会看的上眼?
再说那个张海文她早玩腻了,整天缠着她不说,就知道变着法儿的从她身上套钱花,软饭男一个。
简正凯冲她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简玲见他答应了,立刻满意的松开了他。
——
夜晚。
简宅。
简倾站在房间的窗前接着电话,电话那边,是还在国外没有回来的父亲简正元。
“爸,您现在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些?”
简倾刚洗过澡,穿着睡衣短裤站在窗前,吹着外面微凉的风。
简正元长叹了声,微笑说着,“爸这趟出来,想清楚了很多事,心情也好多了!只是辛苦你了女儿,再过几天,爸就回去了。”
“我总算是听到您这句话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快撑不住了!”
简倾诉苦说着,撩开窗帘望着外面的景致。
这些天真累坏了,脑子累。
简正元哈哈笑了声,不认同的说着,“不,公司的事,我都听说了。倾倾,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之前爸还担心你会稳不住,但是现在看来,你比爸更有魄力,爸知道后,真的很为你骄傲……”
简正元说着声音有些感慨,当听到简正凯来公司要股份时,他就知道倾倾当初说的对,是他太仁慈了。
不过事已至此,倾倾接下来的应对政策也算是最好的,毕竟她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步已经相当难得了!
“爸,您就别夸我了,要夸夸您自己!我是您的女儿,我优秀,还不是您的基因好?”
简倾笑的甜丝丝说着,边看了眼别墅外,驰骋而来的机车。
哪个野小子,居然半夜骑车跑到这来?
嫌弃这声音有些吵,她关上窗,拉上了窗帘,转身回了屋。
和父亲又聊了会儿。
等挂了电话后,简倾准备上床去休息,却听到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机车响声,特有的彪悍声音,久久难以平息。
倏然,简倾被吵的受不住了,穿了件长外套,下了楼去。
她是带了一腔怒气出来的,颇有半夜干一架的趋势。
走至大门外,两手叉腰的等着这骑着机车的野小子,再次过来。
果不其然。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机车再次驰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