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128章

尤二姐见此情形,顿时明白了李享的意思,脸也刷的一下飞红。

李享躺倒在床,让巧玉往里边挪挪,给尤二姐留下了大片空间,随后李享揭开被窝,拍了拍床檐道:“来,进来,咱们说说话。”

灯火昏黄下,尤二姐脸上的绯红却是清晰可见,在李享的注视下,尤二姐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飞速飙升。

原来他在我们姐妹面前都是假正经,这才第一天,就这样子玩……尤二姐心里这样想着,但看到李享那棱廓分明的俊朗面庞以及他那精壮的身躯,却是心跳加速。

犹豫了一会,尤二姐伸手解开了身前的衣带,将自己的衣裙放到了衣架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缩进了被窝里。

尤二姐一上床,李享便伸手过去将她揽入怀中,这一抱倒让李享不淡定了,尤二姐这时候身上跟块烧红了的炭一样滚烫,这让李享禁不住往她额头摸了一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高烧了。

李享埋头深吸了一下尤二姐身上的淡淡芳香,此刻他一手揽着巧玉,一手揽着尤二姐,被两具柔软的香躯包夹,李享只觉得此生足矣。

“跑了一天,可算是能歇息了。”李享满意地吐了一口气,便闭目养神。

尤二姐缩在李享怀里,一只手摸上了李享的胸膛,说道:“如今我把自己交给了你,可我妹妹究竟如何,还不好说,她说过几天她会借着来看我的由头过来,然后就在这里不走了,我提前知会你一声。”

李享正自闭目养神,听到尤二姐这话,睁开眼睛道:“咱这园子大的很,就怕没人,她愿意过来自然是好的,只是有一件事麻烦,她并未与我大哥真正成婚,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长住在我这里,我倒没什么,只怕坏了她的名声。”

尤二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妹妹的脾气,她说了要等柳湘莲,那就是要等的,只怕这辈子就这样守寡,她也不怨什么,至于流言蜚语,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人说呢?只要她心里过得去就行。”

“嗯,只要她心里过得去,我这里没问题,咱们这就是房子多地多。”李享话说着说着,抱住尤二姐和巧玉的手开始不自觉地穿过二人的咯吱窝。

“嗯~”

尤二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与李享和巧玉二人同床本就已令她心神不定,如今李享这一撩拨,更让她神魂无主,只知道不停地往李享怀里靠。

“夫君……”

“不碍事的,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次日清晨,李享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咳嗽着睁开了眼睛,大脑亦有些昏沉,定睛一看,巧玉和尤二姐都趴在自己的胸膛,都还自酣睡。

李享看着二人的睡觉,一个清秀可餐,一个明艳柔媚。

“啊……”李享的叫声令得二位美人从睡梦中醒来,二人一起身,李享身上压力骤减。

“夫君,怎么了?”尤二姐见李享这样子,忙问道。

李享哭笑不得,说道:“没什么,我全身麻了而已。”

看着李享的窘状,尤二姐和巧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天都这么亮了,二哥快起来,不然要迟到了。”巧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衣服,却见尤二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怎么了尤姐姐?”巧玉被尤二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身子问道。

尤二姐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指着巧玉道:“好妹妹,这是什么?”

巧玉听闻此话,笑道:“这个啊?这个是二哥送我的,咱们屋里的姑娘都是穿的这个,不仅舒服很多……而且……”

说到这里,巧玉脸色一红,低头转过身去穿好衣服起床梳妆去了。

“喜欢吗?”恢复了状态的李享起身从后边抱住尤二姐,一边用手量着她那与样貌不服的惊人尺寸,一边在她耳边说道,“回来我也送你几套。”

尤二姐并不说话,只娇羞地点了点头。

看着风情万种楚楚可怜的尤二姐,李享心头又有些激荡,回想起昨夜那食髓知味般的感受,心道,果真无愧尤物之名,只可恨日头已经升高,已经没有时间缠绵了。

临走之际,李享嘱咐巧玉每月给尤二姐三十两银子零用,若有其他用得着钱的地方再另算,李享又自给了尤二姐二百两银票,让她收做体己。

钱财虽是俗物,却最能安抚人心,解人慌乱,尤二姐来了以后受巧玉亲近,李享礼待,今日又收得这二百两银子,心中一块石头终于彻底放下,对于新的生活满怀憧憬。

不过,还有一点令尤二姐感到好奇这李享不过一名太医,算起来到京城的时间也不算长久,如何能积攒出这样惊人的财富?要说他行医收费昂贵,可再怎么昂贵也不至于这样花银子内心毫无波澜才是。

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尤二姐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真要管家那也是巧玉在自己前头,自己只要一心一意侍奉好李享,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话分两头,李享这边喜气满园,另一边却是犯了愁。

那尤老娘将尤二姐卖得两千两银子,才欢喜了一夜,次日贾珍的家仆便登门说来接尤二姐往宁国府里去与朝中大员相亲,而尤二姐已不在尤府,尤老娘只得将情况回明,让那家仆回去和贾珍交代。

这边贾珍正在宴客,所宴请者乃是工部侍郎淳侣,从五品官职。

由于荣国府中的贾政司职工部员外郎,所以素日人情往来间贾珍与之相熟,又因二人趣味相投,所以相交甚厚,常互淫房中丫鬟妾室,以悦身心。

今日之宴,便是贾珍欲做主为尤二姐和这工部侍郎淳侣淳大人结亲。

这淳侣却已年近四旬,家中妻妾成群,今闻贾珍特地相邀,便知有不可言说之事,赴宴后果然是有好事,又听得贾珍对尤二姐之容貌体态的描述,淳侣不禁心神荡漾,大喜过望,只等贾珍的家仆接了尤二姐过来,好生亲近一番。

这边贾珍和淳侣正在笑着碰杯,见家仆只身回来,贾珍问起原因,那家仆据实答了。

贾珍闻言,面对淳侣的目光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连带着想起之前李享几番回绝他的好意,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这个黄毛小子!欺我太甚!先前我为他和柳二郎做主亲事,他兄弟二人拒而不应,如今却又暗度陈仓,坏我等好事,来升!”

“老爷!”门外侯着的来升听到贾珍呼喊,立马进来领命。

贾珍正要发话,忽而想起了什么,压住了怒火,挥了挥手示意来升出去。

淳侣正因自己好事打了水漂而不快,见贾珍脸色几番变幻,于是出言问道:“这李享适合什么人?”

贾珍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山里出来的毛头小子,如今在那太医院当差,混得个九品医士。”

“哦?这倒有意思了。”淳侣拈着胡子说道,“这小小一个九品医士,竟能谈笑间拿出两千两银子来买个妾室,实在稀奇,这钱只怕来得不甚干净!”

贾珍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

淳侣轻笑道:“我料他应该经不起查,他这样欺侮贤弟,何不寻个由头设计一番?”

贾珍闻言,摆了摆手道:“一个小小太医,自然不足为道,只是……”

“只是什么?”淳侣见贾珍竟犹豫起来,好奇道。

贾珍道:“只是这小子娶的正妻,乃是我姑母贾敏的义女,而我姑母嫁的乃是林海,林海如今是何地位,你也是知道的,这还不算,那边府里老太太对我姑母最是疼爱,就算林海不插手这事,那李享有难处,闹大了,也是不好收场。”

“哦?”淳侣听了更加对李享感到好奇,说道,“这样一个小子竟然能傍上左都御史林大人?”

“这就不提了。”贾珍摆了摆手,现在他心中很是恼怒,若是个寻常九品医士,贾珍只需要一声令下,让来升带几个人去到其家里威逼利诱一番就能成事,可这李享……不好下手。

淳侣见贾珍因拿不出主意生起了闷气,不禁笑出声道:“贤弟何必如此?”

贾珍见淳侣不怒反笑,便知他心里已有了计较,于是问道:“兄台可是有了良策?”

淳侣笑道:“你因你姑母还有林海那重关系,不好整这小子,但是也不一定非要弄他不是?算起来,他也是你亲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是也不是?”

贾珍被淳侣一番话讲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淳侣接着道:“贤弟啊,你不在朝中为官,所以可能不清楚,这太医可是很忙的,平日里难得有休息的时光,大多数时间都得在那太医院侯着,这样一来,家里娇妻岂不空虚?”

贾珍听了淳侣的话,双眼一亮,心道,是啊,如今尤二姐便算是嫁了人,开了苞了,这样一来应该是更好得手才对,自己苦恼什么?

“哼哼……”贾珍笑着拈了拈胡子,心道,李享啊李享,有你不在家的时候吧?

淳侣见贾珍面露笑意,又提点道:“另外,这李享也值得查上一查,或者买通几个人做点伪证,若是他真有问题,让官府去办,别说你那姑母,就算是林海想管,也不敢徇私枉法!”

“正是!”贾珍一拍手道,“若能捏住这小子把柄,那可就有趣了。”

“正是了。”淳侣笑着拍了拍贾珍的手道,“所以贤弟不必恼怒,妹子嫁了人不是什么坏事,嫁了人才更好玩呢。”

贾珍将来升又叫了进来,嘱咐了他几句,随后便与淳侣往府外去,准备去探下情况。

“贤弟,我还有公务缠身,这次就不一道去了。”

淳侣既如此说,贾珍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前去。

备了马车,带了家丁礼品,贾珍带着人往李享园子里去了。

“是这不是?走了这么远,也没见着个影,你这蠢货,是不是搞错了地?”贾珍一边擦着汗,一边怒骂带路的家丁道。

那家丁爬起来道:“回老爷话,那尤府的人说的就是这个地。”

贾珍强压着心中怒气,又走了一段路,方才看到一处园林,这才满心欢喜。

此时贾芸闲来无事,正在一处空地上练习先前柳湘莲教授他的剑法,忽见一队憋马往园子里来,贾芸便出来迎接,看着从马车上下来之人,贾芸吃了一惊,心道,他怎么会来?

贾珍从马车上下来,见迎面走来一人,正要让他去通报一二,谁成想走近一看,贾珍也颇感意外。

“芸儿请珍叔叔安。”贾芸上前恭敬有礼地给贾珍请安。

贾珍见着贾芸,顿时摆出了族中长者姿态,也不正眼看他,只抠着自己的指甲说道:“我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怎么在这里?”

贾芸低着头道:“回叔叔话,我受人之托,在这里帮忙照看这一处园子。”

“哦?”贾珍听了,瞥了贾芸一眼,随即便皱起眉头,冷哼了一声道,“亏你还是我贾家的爷们,族里短了你什么?竟跑来这里给人当起了园丁,真是丢人现眼!”

贾芸听得贾珍训斥,只低着头,脸色冰冷,却又不敢出一言以覆,待得贾珍说完,便道:“叔叔教训的是,只是受人之托,自然尽心竭力。”

“罢了罢了!”贾珍摆了摆手道,“既然是你在这里当差,那就带我进去瞧瞧吧。”

贾芸听到此话,顿时犯起了难,但想到李享曾雪中送炭救得自己母亲性命,贾芸便硬起骨头道:“还望叔叔赎罪,此事实难从命。”

贾珍见贾芸竟敢驳自己的意思,厉声问道:“怎么?这是御花园?还逛不得?”

贾芸低着头赔罪道:“叔叔莫怪,只是这园中皆是主人家女眷,实有不便,还请叔叔激烈侄儿的难处。”

皆是女眷?贾珍听到这话,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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