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钥衡犹豫着要不要再赌一把,从刚刚的接触中,他推断出江楠楠的第四魂技只能维持三秒,如果这个魂技只能施展一次,那他就还有获胜的机会。
否则他迟早会被拖死,或者打成平局,无论哪种结果都很丢人。
江楠楠也不敢赌戴钥衡是否还有一战之力,她倒是无所谓,但下一个上场的就是霍雨浩,霍雨浩的极致之冰虽强,可他终究和戴钥衡有着三十多级的差距,所以她要尽可能地消耗戴钥衡的魂力。
“我猜你一次都用不出来了。”戴钥衡笃定地说道,同时也在观察着江楠楠脸上的神情。
“你要赌吗?”江楠楠一边走向戴钥衡,一边将魂导枪对准了他,“要不我们商量一下,这局算平局,怎么样?”
就在这时,戴钥衡突然动了。紧接着,炽烈的白光再次闪耀,依旧是白虎破灭杀。
皇城城头,白虎公爵别过头,都到这个份上了他的好大儿还没用第四魂技,好歹用个白虎烈光波也行啊!
就算赢了这场比赛又如何?他接下来还有多少魂力打下一场?帝奥学院还有两个能越级杀人的惯犯在虎视眈眈!
“好吧,大猫,这一场算你赢了。”江楠楠话音刚落,一道星光便从天而降,护住了她的身体。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下一个。”戴钥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凶光四射,这一场他赢得有多憋屈,大家都有目共睹。
而江楠楠看也没看他,动如脱兔般,迈着轻快的步伐跳下了比赛台。
“注意安全。”江楠楠一路小跑,来到霍雨浩面前,她还是觉得阁主交给霍雨浩的任务太重了,别看她在台上躲得轻松,实际上戴钥衡的武魂和修为对她的压制还是挺大的。
“嗯。”霍雨浩点了点头,即将面对仇人之一,他激动得忍不住颤抖,虽然他对戴钥衡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这并不影响他想杀了对方的决心。
“你是谁的儿子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牧星把双手放在霍雨浩的脖子两侧,把他拉近自己,低声耳语,“去吧。”
霍雨浩稍稍放松了下来,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了比赛台。虽然他年纪最小,但融合了水龙王躯干骨之后,他的身材变化不小,看上去和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差不多了,只是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我听华斌提起过你,一年前你在史莱克学院的新生考核中击败了他。”看到自己的对手后,戴钥衡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盯着霍雨浩的重瞳,除了这双眼睛,这个少年和他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
“听说你们之间闹得不太愉快?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交恶的过程,但想来是华斌不对。不过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可以私底下解决,弟弟。”戴钥衡当然知道霍雨浩的存在,他第一次见到霍雨浩的重瞳时就起了疑心,直到白虎公爵在比赛前一天晚上找到他,让他以兄长的身份劝劝那个叛逆的弟弟。
天煞斗罗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继作弊之后又来一个认亲?戴浩挑明霍雨浩的身份的时候,天煞斗罗也在场,但他挺赞同戴钥衡最后一句话的,有什么事不能私底下说吗?非得在赛场上整这么一出?
不用想都知道是戴浩搞的鬼!
但皇帝悄悄给他传音,让他先不要宣布比赛开始,他也只能照办。
弟弟?这么说白虎公爵还有一个孩子?观众也不介意比赛暂停,尤其是星罗帝国的民众,白虎军神家里的瓜是随随便便能吃到的吗?
“如果你指的是他把我母亲打到重伤不治而亡,那确实挺不愉快的。”霍雨浩想保持冷静,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心情。
“……”
全场突然陷入死寂,接着一片哗然。
别人怎么想的戴钥衡不关心,他现在就算拧断戴华斌的脖子也来不及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坑自己的兄弟。
皇城城头上,皇帝和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落在戴浩身上,瞬间令他感到如芒刺在背。他以为霍云儿是病死的,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纠葛。
许家伟颇为无语地盯着戴浩,他猜对了,这还真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说点什么,戴浩,你不能光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皇帝语气严肃,他很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戴浩说话。
史莱克学院待战区,戴华斌也被同伴们异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此时的表情显得无比怪异,也隐约记起了一些事情。
马小桃更是不屑地冷笑,“戴钥衡还好意思说他父亲只有一个妻子,那个叫霍雨浩的混小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王言感叹道,看来戴钥衡有难了,尽管他看起来完全不知情,但一家人总得荣辱与共。
白虎公爵可以说是大部分星罗人的偶像,只是经此一遭,帝国军神怕是要塌房了。
如果只是曝出有私生子,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那个孩子的母亲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害死,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裁判,可以开始了吗?”霍雨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可不是为了卖惨才登台的。
天煞斗罗微微颔首,虽然皇帝之前说在等一下,不过这么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当他刚举起手,准备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身穿金甲的白虎公爵从城头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比赛台上。
“戴浩,有什么事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天煞斗罗连爵位称呼都省去了,用魂力传音是他给戴浩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他作为星罗帝国的护国斗罗之一,自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帝国军神动手,但他会在比赛结束后给戴浩一点难忘的教训。
戴钥衡看到父亲出现,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崩溃,说到底他也还不到二十岁,所以他无法理解,弟弟怎么能给家里捅出这么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