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未央从门缝里吹进房间里一些毒雾,撬开门轻脚走了进去。
呼。
房间里的蜡烛纷纷亮起,这个房间离亮如白昼。
战离坐在榻上面无表情,池鱼坐在他身旁翘着二郎腿吃着东西,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有。
安未央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看到房间里的人,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安未央,你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我们刚见面没几天吧?你这就想着再一次灭了我?”
池鱼第一次见安未央,看到她眼神不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防着她了。
“你。”安未央扯下面巾,也不想着装柔弱了。
看到战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也就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
“战离,我说是这个女人搞鬼,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池鱼看了一眼战离,拧了一下眉头,当初跟他说就是不相信,亲眼所见了还能说啥?
战离慢慢踱步到安未央不远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年他视她为亲人,她却这么算计他?
安未央也不装柔弱了,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她就会忍不住去想占有。
安未央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战离,被他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安未央抬着手站在原地,像是深受打击。
慢慢的双眼开始变得迷离。
接着面容变得扭曲。
“你竟然嫌弃我?你从十几岁开始就是我照顾你,在剑宗里都是我护着你,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人,你就该是我的!”
“在剑宗的时候,你知道那些一个个消失的小师妹都去哪儿了吗?被我杀了!她们竟然敢那么看你,还露出害羞的表情,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
“我以为你下山回到王府就会娶我,没想到你竟然多年不回去剑宗见我,那我只好来见你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在追求那个池薇薇!她有什么好?不如我长得美,不如我的武功高,不如我爱你,她只不过家世比我好。”
“世界上只有我爱你就够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还要那么多?”
安未央歇斯里底,双眼也充满了红血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战离面对安未央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始终冷冷的。
他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战离,你只能爱我一个人!那个池薇薇我会帮你杀了她!一定会杀了她的!要不是那天成亲的换了人,我早就杀了她了。”
“不管是谁!只要跟你成亲我都要杀了她们!你正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凭什么一个傻子占着那个王妃的位置?所以我帮你杀了她!”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傻子的,所以我帮你休了她!然后再杀了她!我要让她死不瞑目!”
安未央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可自拔,双眼充血,像是一个疯婆子。
战离后院的那些女人安未央也想着一起杀了的,奈何一次性杀那么多人,战离一定会厌恶她,本想着她成了战王妃再慢慢收拾。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跟着战离回到了京都,这个池小舞竟然也回来了。
本以为这次回京都是她最后一次嫁给战离的机会,半路却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
池鱼抿了抿嘴唇,般若这丹药都不用给她吃下去效果都这么好啊?
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也不过尔尔啊。
安未央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当初怎么杀池小舞的经过。
本来安未央想着在战离成亲当天就让战离喝下媚药,俩人直接成就好事,他就完全是她的了。
准备好的媚药放在了战离平时办公的书房里,正好赶上凤明月来给他送药血。
凤明月感觉口渴就倒了一杯水喝,还没走出书房就感觉不对。
媚药引出了他的毒,两者一同爆发,就在凤明月要忍不住的时候战离到了书房。
为了不让凤明月死,战离就把在隔壁新房里的池小舞带到了书房软榻上,两人春宵一度。
安未央本想着去杀了池小舞,却没在新房里找到她,等她找到池小舞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跟一个男子躺在书房的床上。
安未央大笑了许久,顺手就写了一封休书放在了池小舞身上,这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她就自己与人苟且了,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这个女人她还是要杀的,给她休书就是让她死了后不要再占着战王妃的名头。
安未央刚要杀了她,听到子无在房间外说话的声音,这才不得已躲了起来。
安未央前眼看着池小舞被人抬着上了一辆马车。
安未央找到战离给他吃了一颗迷药,让他一直都处在不清醒状态。
随后安排人追着马车出了京都。
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是个傻子也不行!
只要是嫁给战离了就是不行!
子无带着池小舞想着把她送到战王府别院,在半路上的劫杀也还是安未央安排的。
池小舞命大,被她一直追着到了悬崖旁,池小舞不慎跌落悬崖,安未央还派人在悬崖下寻找了许久。
只在悬崖下发现了红衣的碎片。
安未央杀了池小舞就回到了王府,自己把自己捅了一刀装成被袭击的模样。
战离身上的药劲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就亲自照顾着安未央。
这也就是为什么战离说,安未央没有杀池小舞的原因。
安未央伤势好了还想着一同杀了池薇薇,被剑宗的宗主阻止,一同收为了徒弟。
安未央整天面对池薇薇,却又杀不了她,让她这些年变得极端、嫉妒、心理扭曲。
就差一步这个女人就可以入魔了。
到现在一切都弄明白了,池鱼嗤笑一声。
“战离,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很多都是欺骗人的障眼法。”
“我真同情你,你应该很精明,为什么在女人身上处处栽跟头?”
“这个女人我会亲自处置她,你若是阻拦我们就是敌人。”
池鱼撇了战离一眼,他竟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就是紧紧攥着的双拳显示着他此时的愤怒。
“我、不、会、阻拦!随便!”
战离一字一顿,额头青筋暴起,正在极力压制着爆发的边缘。
“好!黄忠,带走她。”
池鱼甩手离开了房间。
到了门口又驻足提醒道:“战离,你应该查一查是谁算计我,让我当初上了花轿。”
不用她再多说,战离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这个女人是这些事情的源头,她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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