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氏的认知里,一个女人是没什么本事像男人那样建功立业的。
女人就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就什么都有了。
夫君就是女人的天,出嫁从夫,被她奉为金科玉律从不敢忘记。
自己的儿子在她心中都不及夫君一分。
当她的夫君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家主之位时,她是十分赞同的。
今天看到池鱼一个女子上门会男子,就觉得十分不妥。
如今听说是凤明月要死要活要娶的那个女人,更是看不起池鱼。
一个女子还没成亲就给凤明月生了孩子,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这名女子就是个不检点的。
也就是明月那孩子傻,这个女人生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呢,这还上赶着当爹不成?
一直听说凤明月洁身自好,就连她当初想着介绍她娘家的侄女给凤明月,都被拒绝了。
她娘家侄女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族女子。
这样好的女子凤明月都不要,偏偏去要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这不是被这女子的美貌冲昏了头吗?
她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跟他儿子有什么牵扯。
“我就是问问,正经人家的女子可没有未婚先孕的!我儿子天生纯善,姑娘可否放他一马?”
“再说了,这两天他就要成亲了,虽然秦如烟我也不喜欢,却是从小在苏府长大的,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我儿子既然跟她有了什么,就要负责,这是苏府男人该做的。”
“至于姑娘你,明月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秉性善良,他既然非你不娶,你是不是该做到有分寸?别让他难堪才好。”
邹氏苦口婆心,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善良大度的女人了。
要是他儿子喜欢这样的女子,她是坚决不会让这样带着孩子的女人进门的。
也就是凤家,家里没个女人主事,竟让一个外人钻了空子。
“这位夫人,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敌意?”
“我也正是为你儿子成亲这件事情来的,作为朋友我跟明月不能看着他以后的生活痛苦。”
池鱼都想呵呵了。
这是苏夜歌的亲生母亲?为何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能够有苏夜歌这样的儿子,还真是——!
“母亲,你的话过分了,他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没事就离开这里吧。”
苏夜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池鱼一个好好的姑娘被她这么评判,任谁也会生气。
“我可是你母亲!我不能看着你的名声再一次出问题!你好好按照你父亲的吩咐成亲,然后把家主之位交给你父亲,你只管给苏家开枝散叶就好。”
“像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最好是别来往了。”
邹氏脸色不悦,自己儿子总是对她这个态度。
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大,竟然学的跟老爷子一个秉性!
“母亲,我为什么要把家主之位给父亲?他是管理家族的料吗?他没有把整个苏家赔进去就不错了!”
苏夜歌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母亲也想着让自己交出家主之位。
“家主之位本该就是你父亲的,你一个小辈凭什么当家作主?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要看你脸色才有钱花,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邹氏早就对自己儿子不满了,从小就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果然跟她也不亲。
他们的吃穿用度,竟然是一个小辈说了算,这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是不是邹家又派人来问你要钱了?”
苏夜歌脸色十分难看,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德行。
拿着苏家的钱去填补邹家那个无底洞的窟窿。
自从外祖父去世后,他那两个舅舅很快就把富贵世家变成了如今的外强中干。
在外人看来邹家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世家,苏夜歌却很清楚,那只剩下一副躯壳了而已。
这些年邹氏没少从苏家拿东西回娘家补贴。
苏夜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邹氏甚至还想着把她的侄女嫁给凤明月,还不是看上了凤家的家世?
就在一个月前,邹氏竟然想着从库房中又要一次性取十万两银子给舅舅用。
这一次苏夜歌并没有答应。
以前邹氏已经拿过二十万两给了邹家,这也不过才过去一年时间。
十万两对苏家来说不算什么,这样一次次的补贴邹家算是怎么回事?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
是邹家不争气,把自己家里的家底全都用去赌了,从苏家要的钱,全拿去还了赌债。
这一次苏夜歌没有再答应邹氏的请求,这才惹的邹氏更加不满。
邹氏回到自己的院子,砸了满屋子的宝贝。
觉得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的儿子!
苏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去哄邹氏,只要是让苏夜歌让出家主之位,邹家那点钱还不是小意思?
邹氏听后果然心动了,这才找到了苏夜歌。
只要是看到跟苏夜歌走的近的人,邹氏全都不喜欢,今天看到池鱼才会把她想做了那些低贱女子。
邹氏被自己儿子戳破了心思,脸上就不好看了。
“那是你舅舅家,救济他们怎么了?你这个当外甥的难道不应该吗?”
邹氏典型的扶弟魔,总觉得自己是当姐姐的,她的日子好过了,照顾兄弟是应该的。
照顾兄弟的确是应该,也要看值不值得你去扶持不是?
“我扶持他们的还少吗?”
苏夜歌心凉如冰,这些人就是他的亲人啊。
池鱼同情的看了苏夜歌一眼,人前光鲜亮丽的夜歌小公子,谁会想到在家中却是这样的一番光景。
难怪凤明月救过他一次,他宁愿用命守着凤明月。
“我不管!家主之位只能是你父亲的!你父亲不会像你一样怎么都说不通。”
“还有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我看了恶心!”
邹氏把心中的火气全部发在了池鱼身上。
一个不检点的女子,踏进他苏家的门,都是脏了这个地方。
池鱼嘴角一抽,这样的妇人也太不讲理了吧?
啪!
啊——
噗通!
邹氏身子倒飞着撞在了大厅的柱子上,重重的摔下。
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浑身狼狈不堪。
她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疼的在地上颤抖。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池鱼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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