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厦独自在书房片刻,招手唤来吕家的暗卫首领暗,吩咐道:“你去巫西州西岭府大安县下北碌碡沟村,一户曹家,张不惙在那里。夜先前曾带人给他下了药,你再去给他下个药,曹家还有一个茅草屋,想办法叫他们连茅草屋也住不上。找人死死看住他们,有事立刻来报。”
等暗去行动了,吕厦召来心腹吩咐:“你回京一趟,听二爷吩咐,把宫里的棋子动动,叫敬嫔娘娘先假孕一下,再将几个生子方子递给朦贵人、徐婕妤和周妃。”
宫里也该热闹热闹了。敬嫔是吕家的人。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是天子。
暗来到地方,不费力就找到了曹家,神不知鬼不觉给他下了一颗脱毛丸。
当天晚上,大皇子进曹翀屋子翻找银钱时,被抓住,大声叫嚷着:“你们偷我玉佩还不算,连我身上的衣裳都偷,品德败坏!”
“品德败坏!”
还在吼着呢,被冲进来的曹翀和曹家两兄弟暴打,头发都撕下了几缕。
双方都带伤,曹翀见两兄弟过来,就自动退出了打架。
曹蜜蜜在一边着急地嘤嘤嘤哭:“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可她现在灰头土脸,每天干活晒得黑了,早没有惹人怜爱的娇弱了。
混战的几人打出火气来了,不仅把房门打坏了,三人都受了伤。
大皇子是伤上加伤。
“呸!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早知道你家是遭贼窝子,本王死在路边都不会来这里!”
大皇子吐出一口一颗牙,一口血沫,对着曹蜜蜜也恨屋及乌了。
邻居里有那机灵人,已经开始暗搓搓地想接大皇子去他们家住了。
曹翀可不是善茬,当天晚上就将大皇子堵住嘴,捆床上了。
可怕的是,当天晚上曹家小茅屋失了火,大家都逃出来了。
只有大皇子被捆着,差点烧死。
等被曹霄背出来,大皇子已经呛烟昏迷了。
曹家人没办法,只得在村头搭个棚子住。大皇子还是被捆着,这次是被捆在地上的。
安排曹蜜蜜每天给他送饭:“你要不想被爹卖了,就乖乖听话。”
这话一出,曹蜜蜜不得不暂时听话,她还暗暗计划中着怎么带大皇子逃出去。
梦里好像有这么一件事,大皇子妃吕氏的伯父正是豫章的巡抚,或许可以去衙门求救?
但是大皇子对每日来送饭喂饭的曹蜜蜜并没有半点柔情。
可以说,大皇子长这么大,没吃过苦,所有的苦从被曹蜜蜜扶回来就开始了。决定一旦自己的暗卫或者吕家的暗卫找到自己,先把曹家人千刀万剐。
随着迟迟不能被暗卫、明卫找到,大皇子不得不与曹蜜蜜虚与委蛇。
他感觉身体不对劲儿,得尽早回京都找御医看看。
自己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还是吕慕生的,大皇子并不满意。
可他现在脱发、脱毛严重,又被捆在床上,不断增肥,还失去了内力。
不得不倚仗曹蜜蜜。
半月时间,曹翀的赌账欠款到了二百两。
村子里不是没人打大皇子的主意,可一看他那副尊容,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贵人。
曹翀对外说这是他外甥,伤了脑子。
对比大皇子现在的形象,是曹翀这泼皮外甥的可能性更大。
村里人都熄了心思。
看着曹蜜蜜带着大皇子往村外跑时,还通知了曹家人。这下两人都跑不掉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和个猪一样,我一定可以逃走!”
“都怪你,要不是你诳我,我能上你家!”
“都怪你...”
“都怪你...”
前世情比金坚的人,如今看对方的眼神,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口肉来。
曹翀的赌账实在是多,眼看赌坊催得急,看曹蜜蜜养不熟,就先把她卖了。
多方打听,发现整个州的衙门都很正常,完全没有要找什么贵人的意思。
知道去京城当官的念头不能行了。
看着大皇子越来越胖,脸像个发了面的白桃子,毛发脱落仿佛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那身皮肉,一摁一个窝窝。
头发都掉光了,别说,这个头还挺圆,果然富贵人家生出的孩子,从小就注意把脑袋睡得圆圆的。
这圆脑袋,可不得给他找个好归宿。
曹翀计上心头,找到把这个晦气东西卖大价钱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