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家伙,全都是人,牌位前跪着的,柱子上扒着的,房梁上吊着的......
“嘭”一声,祠堂大门关上了,门后面又出来五六个人。
这哪是出其不意啊,分明是掉人堆里了!
粘红蝉默默咽下那句“裴家人是草包”的话。
“小白花光环”全面生效。
粘红蝉刚要说话,就见房梁上跳下一个涂着脸的大汉撒了一把药粉。
“大胆毛贼,竟敢来此放肆!”
程江一把拉过粘红蝉来,喊说:“小心!屏住呼吸!”
掏出手帕给粘红蝉捂住口鼻,程江一下子就晕倒在地。
粘红蝉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将程江推给手下,就带人突围,可惜,四周都是人墙。
很难相信这么多人是怎么藏在此处的,有个手下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气恨地说:“她姥姥的!谁说是祠堂,她姥姥的明明是澡堂子!”
很快,粘红蝉带来的人就都被放倒了。
裴管家和暗卫们都从裴芸那里得知,粘红蝉身上有点神叨,牢牢记得裴芸的吩咐:不看不听不管,上去就打。
有暗卫看粘红蝉被打的楚楚可怜,心中不忍,想到少主的吩咐。一边扭头看着管家,一边“咣咣”捶粘红蝉。
在心里暗示自己,我打着是管家,是管家。
其实这些人一进入裴家就被发现了,祠堂里立即就燃了迷烟。
埋伏在里面的都服了解药。
刚才为何撒药粉,就是为了迷惑他们而已。
“行了行了!”管家制止了这群撒欢儿的兔崽子们,再捶真就捶死了。
少主吩咐要留着粘红蝉的性命的。
程江是官府通缉的杀手,裴家废了他的功夫,交给了官府,换得白银一千两。
粘红蝉的手下,全都废了功夫,拉到裴家的盐场干苦力。
至于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粘红蝉,就被裴家人给挂到镇国公府的大门上了。
镇国公早上从秦楼楚馆回来,路过正门,差点没吓死。
叫人解下来一看,嗬,是自己的庶长女。
到底也是亲生骨肉,看还有气,就叫人抬回她的院子,请了大夫。
粘红蝉在大夫接骨时醒来,看见镇国公:“母亲,给陛下书,给我报——”仇。
仇字还没说完,镇国公就出去了。
“主子,您要上奏陛下?给大小姐报仇?”贴身小厮看主子匆匆的身影,感叹大小姐真受宠啊,
镇国公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
实际上,镇国公府五世而斩,传到她就是第五代,朝堂上也没得正经官职,姻亲都使不上劲儿。
镇国公想得明白,得罪不起国公府的,也不会把自家庶长女打成这样,给大大咧咧挂门上,人家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给揍成这个熊样,摆明了不怕事儿!
算了,这样的主儿,咱惹不起,自己没本事,惹了祸平不了祸,吃了亏就活该,反正家里也没本事帮你,镇国公心里明白着。
之所以快走开,就是想明白了,女儿从镇国王府去定国公府了,
赶紧走,就怕被庶长女这巧嘴给说动了,镇国公没想上折子,也不想叫一家子将人裴家、崔家得罪死。
当然,要是真有便宜赚,她也一定是跑最快的。
粘红蝉看母亲快步离去,又昏了过去。
只要自己流露出念头,再说几句好话,母亲就会帮自己,这招在与嫡妹的交锋中,令她无往不胜。
还好,母亲懂自己的心!
只要裴家有武功绝学的事报给陛下,就不信裴家赶不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