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和如花站在朱常身后,一听“在门口罚跪两个时辰”这种话,立刻“扑通”就跪了。
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没被主子锤死,要被陛下打死了o(╥﹏╥)o
主子也是真敢想呀,一个没有封号的皇子,敢叫大盛顶级门阀、世袭罔替定国公府的超一品主夫,在门口罚跪?
是主子脑子坏了,还是咱耳朵瞎了?
裴母一听这话,脑瓜子“嗡”一下就炸开了。
年年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三次剖腹产,打理裴家庶务,今天,叫个黄毛小子给打脸了?
裴母:!!!
“你晕一下,我接住你。”在裴父耳边轻轻说道。
裴父本来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二皇子的问题,而是皇室和裴家的问题了。
“欺人太甚!”裴父软软地倒在裴母怀中。
“快来人,主夫晕倒了,赶紧请太医。”留下这句话,裴母打横抱起裴父,回了院子。
留下管家,客客气气地请二皇子殿下离开。
朱常气得一肚子火。
这些老登就是仗着年老不要个脸,上一世就是如此,镇国公正夫每每使些阴招暗算自己,好在,红蝉慢慢大权在握,以功封平西侯,而镇国公死后,红蝉的嫡父,以前的镇国公正夫,靠着红蝉生活。
等到儿女们长成,深宅无聊,朱常总去叫粘红蝉的嫡父在院子里罚跪。
罚跪两个时辰都是轻的。
怎么红蝉的嫡父跪得,裴家这个老男人就跪不得了?
不理会抖成个筛子的男仆,朱常“哼”了一声,扔下一块玉佩,冷冷地对管家说:“日后叫本宫来,本宫也不来了,好叫裴芸知道,是你们裴家亲手葬送了她的姻缘。”
冷傲地转身,带着打着摆子的男仆去了珍宝阁。
珍宝阁三楼,从南海来的紫珠花冠,摆在厅中,见到的人,无不惊叹,紫色珍珠的华美,匠人的手艺。
有几家公子都想要这件首饰,竞价了几轮,才由沈家的嫡幼子花一千两黄金拍下了这件花冠。
明眼人都知道,沈家公子是为了下月的太女选夫宴准备的,倒也没有真的和他抢破头。
朱常看着沈英细细摩挲这件首饰,心里气恨,可偏偏奈何不得他,发誓,等自己和红蝉登上至高位置时,一定扒了沈越的皮。
想到下月的太女选夫宴,朱常计上心来,先叫沈越身败名裂吧。算是收点利息。
走出珍宝阁,大街上人来人往,裴芸还没收到消息吗?上一世不就是在宫宴上裴芸对自己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婚后也践行了她娶自己时的誓言,如珠如宝地对待自己,眼中再看不见别人。
要不是自己心爱的是红蝉,说不得真要被她感化了呢。
可惜她唱独角戏了,今生本打算送她一场情缘的,奈何裴芸来得太迟,罢了,权当裴芸无福。
上一世总归辜负了她的一腔情意,今生自己当然还是要和红蝉相守的,不过,裴芸若是想和红蝉竞争,倒也不是不行。
有人争得东西,才更显珍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