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整座树屋像是活了一样,诸葛云纹刚要爬上床,床就离他而去,身后的墙还自动生长出一把椅子,椅子变成罗汉床,一直把他推到房间靠窗的那边,四周的墙壁和造型也跟着变化,房间的面积和布局也变了……
窗外的景物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地下的木地板上突然出现了透明的风灵力丝线,阵法俨然与之前不同了,再一瞬,整座树屋竟然慢慢升高,一直升到了山崖上十来米的地方才停住了。
赵菁拍拍手,笑哈哈地低头看着怀中尿了的孩子,用灵力将孩子的尿液引出去,“宝宝,你看,你师父还是有点用的。等他修为重回超灵境巅峰,这树屋可就是我们的移动城堡了,让你师父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我们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诸葛云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他真是败给她了。
“宝宝,饿了吧,我们找爹爹去,找爹爹给宝宝煮糊糊了。”
从这天开始,诸葛云纹每天早起,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和贺铮在山崖上打拳、练剑。贺铮晨练完回地下山洞去做饭,他便在山崖上盘腿修炼。
贺铮一边煮饭,一边不无担心地道:“阿菁,仙游城那边,现在肯定到处都是阎罗殿的人,我担心太爷爷找不到我们,被敌人发现……”wutu.org 螃蟹小说网
“铮哥,我相信太爷爷吉人自有天相。现在,诸葛跌落大境界,我们战力大减,现在出去,不好。”
贺铮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来诸葛云纹都要突破超灵境到天灵境了,被她给抽灵力抽成了凝气境,他真有点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
但,哎,罢了。
这整个团队,最厉害的她还在坐月子,他又只有灵胎境,在超灵境、化灵境到处搜查他们的当下,什么用处都派不上。诸葛有用,又主动,偏偏又跌落了大境界,和废人差不多。
哎。
“铮哥,别着急,我们现在连那个逃走的是不是太爷爷都不清楚,只是猜测那是太爷爷。如果真的是太爷爷,他能在条件那么艰苦的情况下活那么多年,现在的局势,相信,他看得清的,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一般来说,越是人丁单薄,越是要保护好自身,留下后代了再去报仇雪恨,比明明知道自己是独苗还不管不顾地去送死,要好得多。
贺铮叹了口气,抱了抱赵菁,“嗯。我都明白的。我明白的。”
许多天后,几个驻守空谷殿的黑衣人找到了空谷殿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瑟瑟发抖地哭诉道:“殿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空谷殿长了脚跑了。”
空谷殿主是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脸上有一朵妖艳的牡丹花纹身,一听到这话,手里的鞭子便自动锁敌将跪着的几个黑衣人全都捆了,“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三个人害怕得全身发抖,结结巴巴道:“殿主,空,空,空谷殿,长了脚,跑了。我,我们没有追上,才,才想……”
旁边的梁曲殿主、九门殿主、和都殿主都是一愣,“长了脚?怎么可能长脚?”“大殿还能成精不成?”“休要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黑衣人一口咬定:“小的,小的没有说错。空谷殿就是长了脚跑了。我们几个都亲眼看见的,长了四只脚,往东边跑了。小的们一路追过来的。”
空谷殿主松了鞭子将几人放下来,喃喃道:“这好好的一座大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长脚呢?我看是你们中了幻术吧?”
“妖娆妹子,我看还是回去看一眼的好。反正空谷殿离这里又不远,来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就陪你走一趟。是真的长了脚跑了还是他们都中了幻术,一见便知。”
“对,妖娆妹子,走,我魏亦风也陪你。”
魏亦风说着就从酒席桌案后起身,拿起一支大鸡腿咬了一口,灌下一大口烈酒,“走吧。反正这地方都搜遍了,也没那姓贺的一根毫毛,不如去看看稀奇。说不准是妖娆妹子在大殿里放了什么宝贝,那宝贝趁妖娆妹子不在,溜了呢?”
一群人开着飞行船,在午后到了空谷殿原来所在的位置,看着那空荡荡的地面,“这主殿竟然真的没了。”
几人都看向空谷殿主,“妖娆妹子,你仔细回忆一下,大殿内是不是放什么宝贝了?有灵的,成精的。”
妖娆摇头,“要真有那样的宝贝,我肯定贴身放着的。这肯定是有人搞怪。我们先分开搜索一下附近。”
片刻后,魏亦风大呼一声,“快来,这边,他们在这边!”
魏亦风远远地看着还在入定修炼的云清子,刚想动手丢一把火弹符出去,就看到这边的山崖上,赵菁抱着孩子微笑地看着他,顿时惊喜,“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考虑得怎么样啊,想不想跟我,你只要点点头,我就知道了。”
赵菁转身就往树屋走,理也不想理。
魏亦风赶紧跟上,奇怪地看了眼树屋,“小娘子,那贺铮是不是在这房子里?还有那个风灵根天才诸葛云纹是不是也在?”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把火弹符,“我只要一把解决了他们,我们就能双宿双飞了,你说怎么样?哎呀,小娘子,你就不要过去了……”
他想要去杀赵菁,“我说过,孩子我会一视同仁,视若己出……”
赵菁从空间里摸出一叠薄如蝉翼的飞刀,指着魏亦风,“你现在离开,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魏亦风丝毫也不怕,还淫笑着、得意地往前走了两步,“小娘子……”突然捂住心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菁,“你……你来真的!”
空谷殿主妖娆、和都殿主、梁都殿主追过来就看到九门殿主魏亦风捂着胸口向后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魏亦风卒。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看赵菁,又看看已经气息断绝的魏亦风,又懵又头大。
这个抱着孩子、一点也不紧张、闲庭信步、淡定从容地看着他们,好似在说“下一个是谁呀”的少妇,是怎么做到的?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