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月明是不会理会老者的死活,他用脚将陆归途手中的孩子踩到地上,并且碾了两下,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孩子就瘫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门道。
捂着肚子的五超震惊了,哦白唔!这人居然一脚将别人的脊柱直接碾断了!这脚力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这人绝对是个练家子!
白月明的目的很明确,他真正想要查看的就是神龛上的神像,所以下一步他就让尸泽将那神龛上的神像拉了下来。
咣当一声,神像跌落在地,其上覆盖的金身应声而碎,直接散了满地。
在金身包裹下的是一具干瘪的肉身,样子十分可怖,而且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嗤。”白月明冷笑一声:“你们供奉的就是这东西。”
他有些不屑。
常人言“金身不坏”,这群人供奉的只是一具早已腐朽的躯壳,让人可悲可恨。
在神龛外原本麻木围观的村民瞬间就沸腾起来,他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甚至有些人崩溃的哭了起来。
这种场面陆归途从来没有遇到过,她抬头看向白月明,对方似乎有些失望。
他好像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陆归途不着痕迹的拉着尸泽向后退了一步,她行晚辈礼道:“前辈,小辈还有其他事,先退下…”
“一起。”白月明打断道。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小辈......要去救人......这”恐怕不太合适。
陆归途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月明再次打住,他十分暴力的揪住老者的领子,将其拎起:“你是这里的村长。”白月明说的是肯定句。
“前面带路去赵江宁家。”
老者被推的一阵踉跄,脚下步伐还没站稳就被尸泽推搡着向前走。
村民哭过闹过后,逐渐又变成之前的麻木,他们眼睛里的希望熄灭了。
突然,一个大约四十多岁腰间系白绳,脚上穿草鞋,甚至头上也插白花的男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他抑制不住的哭泣,然后缓缓的跪在被白月明一脚碾断脊柱的孩子面前,他的哭声刚开始是哽咽最后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
“穗儿,穗儿!”男人嘴里呼喊着这个孩子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的呼喊才能让这个孩子醒来。
这一幕看的陆归途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直起。
“这是他的孩子。”白月明冷不丁的冒出这句。
他的孩子?陆归途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是什么让一个父亲放弃自己的孩子?
这些村民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们,他们非常顺利,可以说是畅通无堵的到了赵大仙的家。
“就.....就....就在这里...”村长的嘴巴哆嗦道。
赵大仙的豪宅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村长心理没了底,这些人都是来找赵大仙的麻烦,看眼前的情况,赵大仙似乎是跑路了,他有些害怕这些人把情绪撒在他身上。
白月明右手飞快的掐算,速度快到陆归途看不清楚他到底算了几次,总之在最后白月明的眉头皱如葡萄干。
“跑了。”白月明一脚踹上村长的肚子:“是你通知的。”
白月明用的是肯定句。
“没......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村长痛苦的捂住肚子,他觉得自己的肋骨一定是断了。
白月明抱臂靠在大门上,他似乎是有些疲惫。
“你要救的人在地下室。”白月明道。
这是他作为报酬赠送给陆归途的。
“啊?”陆归途对着白月明突如其来的好心有些懵逼。
.......
与此同时,被泡在地下室水里的陈燕归嚎叫了无数次。
“喂喂!有人没!要饿死我老陈啊!”
前两天还有人给他们投喂食物,然而今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来。
郭霖有些无语:“你省一省力气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个男人,还不让我发泄一下?”陈燕归道:“我都快发霉了!”
郭霖闭上眼睛,其实在黑暗中没有声响人是最容易崩溃,所以陈燕归不停的说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渴死我了。”陈燕归吧唧吧唧道:“这里的水能喝吗?”
“你喝一口试一试。”郭霖调侃道。
只听下一阵窸窣声,然后传来陈燕归的惊呼声:“卧槽!这水齁咸齁咸的!这是要把我们泡在这里腌鲜肉啊!”
郭霖有些无语,他嘴角抽搐道:“你居然真的去尝?”
他被陈燕归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了,还没有了解清楚水里有什么,居然真的去尝,真是神人呐。
“你不懂,这叫理论结合实践。”陈燕归将嘴里咸涩的水吐了出来,他砸吧了两下:“我要说一说我的观察。”
“什么观察?”郭霖有些好奇,这里黑漆漆的能观察到什么?
“不对啊,小郭,你作为警察不应该比我更敏感啊!”陈燕归啧啧道:“你没想过每次六超来投喂我们的时候,随着他开门,能隐约听到浪潮翻涌的声音,还有这咸涩的水,你有什么猜想?”
“这里离海近?”郭霖有些不确定,他有的时候必须承认陈燕归的确比他细心。
“这里不光离海近而且可能是在地下,你想什么地方的水能随着时间而涨落?那它只能是靠近海边的地下啊!我猜测这里一定是赵大仙豪宅的地下室。”陈燕归下结论道:“不过赵大仙也够惨,盖房子的给他盖的地下室漏水。”
有了陈燕归的前期推断,郭霖决定尝试一下:“你之前听到的脚步声是从哪边来的?”
因为之前陈燕归说会有人来救他们,郭霖在心里上存在放松的侥幸心理,就连自救都没有用尽全力,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才发觉不对。
要是能来营救应该早就来了,一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他们需要自救,而不是再依赖别人。
“应该是从那边来的。”陈燕归在黑暗中说道,他也正有往那边查看的打算,陆道友也真是的,这么久了还不来,搞的他老陈这样好没面子。
陈燕归在水中缓慢踱步,他向之前声音发出的地方踱去。
一时间整个黑暗中只剩下他淌水的声音。
突然,咚咚刺耳的砸墙声从一处角落传来。
陈燕归向后退了一步停下了动作,该不会是陆道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