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想的太天真很正常,站桩中的陈燕归如是想。
他自作聪明的以为大佬是想和他们去参加论剑大赛,于是吹嘘了一圈。
结果...结果...结果大佬还是你大佬!
他在大佬的手底下根本没过几招,就被打趴下了。
陈燕归顶着烈日,头上的汗哗啦啦的流着,堪比去跑马拉松。
不过他扭头看向玻璃门内的陆归途,陈燕归露出一抹同情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燕归幸灾乐祸的笑着。
大佬虽然考了他的功夫,但也考了陆道友的文化课啊,他心理平衡了。
《道藏》全文背诵,看到陆道友背不出来,陈燕归放心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学渣看到另一名学渣考了倒数第一一样。
白月明扶着脑袋在一条一条的校考陆归途。
“《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中说经五遍久病痼疾,一时复形,说经六遍后面是什么?”
“说经六遍......说经六遍......说经六遍.....”陆归途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通红的。
“什么?”白月明抬头问道。
“说经六遍......说经六遍白发...白发......”这一刻她才感受到齐沉所说的跪经的绝望。
“说经六遍,白发反黑,齿落更生。”白月明单手敲着桌子:“《度人经》是《道藏》开篇第一篇,你就不会背,后面恐怕你也不会。”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嘿嘿嘿。”陆归途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她还真不会背。
白月明叹了一口气,他摇头道:“你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她?她是谁?
“从今天起,每天背一篇,别的不要求,《但道藏》必须会背。”
“啊?”什么,要背这么多?
“每天寅时校考,不得有误。”白月明一本正经道。
他这话说的陆归途不淡定了,自己好不容易毕业了不用学习了,怎么一大把年纪了,又要学习?还是那种你不学就会要你命的学习。
这样的尸生还有什么意思,陆归途绝望的想到。
待到午后,天气越来越炎热,白月明索性又缩回了冰柜。
只有当他回到冰柜时,陆归途等人才觉得紧张的气氛得到缓解。
老叉焦急啊,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拴马,得到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王献良。
“警方那边没有动静吗?”老叉对着电话问道。
“官家已经撤了大部队,只剩下一小部分人在继续打捞。”拴马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
“周瘸腿和刮胡刀呢?”
“这两货昨天连夜就回去了。”拴马的语气有些不太好:“还没下膛子人就跑了,这钱还给他们不?”
“按道上的规矩走。”老叉声音低沉道。
“晓得了。”
.......
死亡证明是由医院和死者户籍所在地的公安派出所开的,两个死亡证明用途不同,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是用来处理丧葬事宜,派出所开具的死亡证明是用于遗产继承和遗产处置。
一般正常死亡证明是由医院来开具的,非正常死亡是由公安刑警部门开具证明。
所以这个东西在公安系统里都是有存档的。
小警察很快将这些人的死亡证明全部调出,每一张上写的都是‘正常死亡’。
他看着白板上的线索连成一片,背后不自觉地开始发凉。
窗边黑老大抽着烟在打电话:“打捞上来了没?”“什么?还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也很郁闷,自己是专业的救援队没有错,可是这都打捞了有两天了,鱼苗都能捞上来一片,就别说其他的东西。
“下游打捞了没?”黑老大又问道。
“还在继续。”
“不要停。”黑老大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捞队长的手机里一片盲音,他呸了一句:“泼烦。”
黑老大拿着白板笔在白板上写道下四个字‘正常死亡’,他用一条线将这四个字拉到这些人名下。
“队长,能鉴定青铜器的地方除了青铜器研究所还有哪里?”小警察问道。
这件事情对他的触动非常之大,就像是毒品一样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省博的余馆长。”黑老大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余馆长,他好像当年也是青铜器修复出身的。
小警察和他其实是想到了一起。
.......
余馆长躺在办公室里打盹,他足足忙了三天三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笃笃笃。
敲门声将他从梦中吵醒。
“来了。”余馆长从沙发上爬起,他拿过靠在一旁的拐杖,步伐矫健的跃起。
“余馆长。”黑老大打招呼道:“叨扰您了。”
余馆长一看,警察,好像还是个认识的。
“警察同志是有什么事吗?”余馆长余光扫到黑老大手中的麻袋于是他道:“我们进来说。”
黑老大话多说,他将麻袋打开放在余馆长面前:“想请您给看看。”
余馆长见识广,他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放大镜认真的在查看。
“这是个罍的盖子,保存的很不错。”余馆长道:“它的身子呢?”
黑老大摇头道:“目前没有找到身子。”
“可惜了,要是身子还在,这个罍就算是成色上乘的。”
“您能看出这个罍是哪个年代的吗?”
“看样式和成色是西周没跑的。”余老胸有成熟道。
黑老大从文件夹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照片问道:“余馆长,这上面的人您都认识吗?”
既然都是研究青铜的,虽然所属不同单位,但是考古行业业界狭小,只要在一个行业里,这些人应该是互相认识的。
拿到照片的余馆长带上了胸前的老花镜,他盯着照片叹气道:“没想到,还能见到这张照片。”
他指着照片上最中间的那个人道:“万万没想到再见到老师的照片会是在这张合影里。”
“这是您的老师?”
没想到最中间死活查不到的人居然就这样有了线索!
“他是我的老师,上学的时候我让他操碎了心。”余馆长似有忆苦思甜的架势:“这个青铜器研究所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当年本来作为他学生的我是能进到这里工作,但是老师他说我不适合这里,就硬是没让我进来。”
余馆长似乎是在遗憾。
“冒昧的问您,您的老师叫什么?”黑老大打断了余馆长的回忆。
“我的老师啊,他姓赵,叫赵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