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胆子不肥,但是我的身体不错。”
大约是故意为之,最后“身体不错”几个字,夜钺说的重重的,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感觉。洛雪听着,隐隐觉得他别有深意。
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洛雪嘀咕,“我只是说你要休养,我又没说你不行,你紧张什么?”
“不行?”
呢喃着这两个字,夜钺看洛雪的眼神,都更深邃了不少。
唇瓣轻轻的含上洛雪的耳唇,夜钺低喃,“雪儿,原来你心里还会有这重担忧啊,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可是大事,关乎以后幸福的,你心中顾虑这么重,那怎么成?要不然,我好好的给你证明一下,让你瞧瞧,你觉得可好?”
话音落下,夜钺还坏心眼的用舌头,舔了舔洛雪的耳朵。
洛雪不由的抖了个激灵。
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有一股电流,顺着耳畔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有种酥麻麻的感觉。身上的力道,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她有种化作一汪春水,要融化在夜钺怀中的感觉。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洛雪忍不住瞪了夜钺一眼。
只是,那眼神里没有多少嗔怪的意味,反而含着缠绵春水,仿佛能诉尽千种风情一般。
不过一眼,夜钺就觉得,有一团火在身体里肆虐。
强烈到有些无法克制。
喘息声微微加重,不过,很快夜钺就将洛雪放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越是在京城,就越得小心,否则一步行差踏错,他倒是无所谓,可洛雪却得遭受诸多非议。同时,她所承受的压力,也就无限的增加。
好不容易他们才得了皇上认可,给了洛雪县主的封号,他不能把这一切给毁了。
他不能让人觉得,是洛雪轻浮。
那是他的欲忘。
反正来日方长,他和洛雪还有一生要一起走呢,他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夜钺身体的变化,以及他的动作他的心思,洛雪全都看的明白。也正因为明白,她才更觉得感动。夜钺的爱,从来
都不是说说而已,他能为她遮风挡雨,也能细腻的为她考虑生活琐碎。在他的身边,总能特别安心。
搂着夜钺的脖颈,洛雪在他的侧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感谢太子爷的克制,这当做奖励了。”
“你……真是要逼死我。”
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夜钺的牙缝中挤出来的,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洛雪的这一吻,是在他的身上心上放了一把大火,要把他逼疯了。
搂紧洛雪,夜钺炙热的吻,犹如骤雨般顷刻间疯狂坠落,似乎要席卷着她,共赴山海。
跌跌宕宕,无限沉沦。
……
安国公府。
凌楚河、苏氏,以及凌澜兄妹几个,全都坐在花厅里。福乐宫里正在为洛雪庆祝的时候,洛雪被封了昭和县主的事,就已经传开了。他们也接到了消息,也正因为知道了,这一家子的心里才更不舒坦。
尤其是凌澜,心里堵的几乎喘不上来气。
很早的时候,凌楚河就跟她说,皇上有意将她指给夜钺,让她好好学习琴棋书画,在群芳宴上一鸣惊人。她学了,她也做到了,她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可偏偏就是比不过洛雪那个村姑在皇上和端妃心里的位置。
昭和县主……一个村姑,摇身一变就成了县主,在她面前,才女又算什么?
第一才女是好听,可总归敌不过县主尊号。
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赐封。
皇上明知道夜钺心仪洛雪,夜钺刚一醒,洛雪就晋封了昭和县主,这是在向世人证明他的态度吗?皇上这是认同洛雪了,不会再为难她和夜钺之间的事了吗?
怎么可以?
眼睛红红的,一想到这些事,凌澜的心就像是被揉碎了一样,她定定的看着凌楚河,委屈至极。
凌澜的模样,凌楚河也瞧见了,他心里又何尝舒坦?
抿着唇,半晌凌楚河才开口,“眼下那丫头晋封了昭和县主,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到底也只是个县主,还不是太子妃呢,澜儿倒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爹,你想想办法啊,总不能便宜了那个村姑。”
近乎本能的,凌澜迅速开口。
凌楚河听着,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村姑村姑,澜儿,谨言慎行四个字,你不懂吗?即便你心中看不起她,可她现在已经是昭和县主,是端妃和太子的救命恩人了,表面该有的恭敬,那是大国之礼,这还要我教你吗?你就算是做戏,也得给我做足了。不该说的话不许说,这在自家也就罢了,若是在人前,被人听了去,那你还有什么希望?”
皇上不喜皇后,一句为求清净,为儿子祈福,为国祈福,就能将人打发到净心禅院去。
这就是权势。
皇上喜欢大气温婉的女子,明知这个道理,就不该小气到六神无主,口不择言。
哪怕是装,也得装的好好的。
听着凌楚河的话,凌澜的眼神不由暗了暗,她被洛雪害得那么惨,恭敬……这两个字,她在洛雪面前绝对不可能做到。相反,若是可以的话,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杀了洛雪。
她心里太恨。
知女莫若母,苏氏瞧着凌澜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轻轻的拉住凌澜的手,苏氏道,“如今在家里,没有外人,澜儿才会说两句心里话而已。而且这话也没有错,那洛雪不过是个村姑,却张扬跋扈,根本不将人放在眼里。这么平白的就得了昭和县主的封号,以后还不定要怎么折腾呢。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如今已经封了太子,那太子大婚就成了国事,不会太远。咱门若是一直等,那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就要没了。”
“得了,”凌楚河瞪了苏氏一眼,“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
“爹,你有办法?”
宛若刚刚的口角训斥,都不曾发生过似的,凌澜再次看向凌楚河,眼里全是热切。
同样,凌江几个看着他,也目光灼热。
凌楚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里,隐隐散发着算计的光芒。在妻儿子女面前环视一圈,之后,凌楚河压低声音,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