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行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带回去了,她也未必能吃。”
太子了然,这才安心坐下用饭。
不管是小笼包,还是一些他从未尝过的辣菜,都让太子吃的口齿生津。
吃到辣菜,明明辣的已经额头冒汗了,但依旧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直到凌王递给了他一份冰饮,太子这才缓了口气。
“这里的吃食当真是美味。”
品尝过了小笼包的鲜美,辣菜的刺激,太子对此处的美食有些难以忘怀。
“哼,你有所不知,这里的吃食可是大多数都是祝娘子所教。”
太子有些愣住。
凌王擦了擦嘴起身,示意太子跟着他。
“不仅这个食堂,就连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学堂,这个村子的所有作坊都与祝娘子有关。”
饶是太子知道祝秋琪不简单,但听到这些话还是惊愕万分。
他来小张庄的时候,已经查到了祝秋琪的不简单。
知道祝秋琪的医术了得,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有夸大的成分,但这也正是说明了祝秋琪的不简单。
而且祝秋琪也的确治好了太子妃的病,这也让太子更加相信祝秋琪的医术。
可自从来到
这个小张庄子之后,他所见到的一切,都让太子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是坚如磐石的水泥路面,还是这些食堂、学堂、作坊之类,都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如今凌王告知他这些东西竟然和祝秋琪有关,他如何能不惊讶?
“祝娘子的情况有些特殊,日后你便知晓了。”
虽然凌王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事情,但他也猜到了祝秋琪身上有秘密。
但这些事情他并不会说出来,甚至也在隐隐的告诫太子。
太子心头一凛,他只是在凌王这个长辈兼小时候的玩伴的面前放松下来了而已,并不是真的蠢。
凌王什么意思,他自然听的明白。
凌王回了张家的时候,郑瑾瑜果然已经用过饭。
看着太子妃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太子多年来的担忧,这才稍微放下了些。
“这张家当真是与普通人家不同。”
郑瑾瑜瞧见太子回来了,忍不住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
太子挑眉:“如何不同?”
郑瑾瑜面露微笑,太子瞧见她这是难得发自内心的微笑,而非是因为太子妃这个身份刻意露出的笑容,对张家也更加的好奇。
“我们二人这样的身份,若
是放在了别家,定然会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可张家老夫人明智我们情况不对,却依旧关心我的身体状况,而非我的身份。”
在他们刚进门时,张家老太太最先注意到的也是她的面色和身体状况,这让郑瑾瑜心头温暖。
想到今日他们在张家的舒心,太子也忍不住的感慨。
“看来我们这一趟是真的来对了,不然也不会遇到张家人。”
思及此,太子忍不住的羡慕起张思远。
有这样的一位母亲呵护着,也难怪张思远在京城遭遇了那些事情之后,依旧能保持初心不变。
想到自己的母亲,在他还尚且年幼之时便已经离去,太子的神色有些黯然。
“殿下,张将军哪里该怎么办?”
郑瑾瑜想到他们这次来张家的另一个目的,不由的为难起来。
太子想到如今大周边境的情况,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如今天色还未曾暗下去,我先去找小叔。”
郑瑾瑜自然不会拦着,让人安心去,这才先一步躺在了那张极为柔软的床榻之上。
太子原本想要先找凌王商议张思远的事情,没成想竟是在凌王的房间碰到了张思远。
“张将军……”
太子话音未落,就被凌王给瞪了一眼。
太子回神,这才讪讪的改了口。
“张兄弟也在这里啊。”
“不能给殿下请安,请殿下恕罪。”
张思远将改在自己腿上的毯子掀开,让太子看到那条失了力气的腿。
饶是太子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张思远的腿,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张将军无需如此,孤如今只是那济世堂的东家。”
几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了此事。
看着凌王将张思远送了回去,太子也没有离开,而是在客房等着凌王。
张思远的事情一直没有个解决的法子也不行,边境虽然如今有王小张军镇守,可老将军却病重,谁也不敢保证那些番邦小部落会不会趁此机会来进宫大周。
“怎么?还在担心?”
凌王回来瞧见太子还在房间里坐着,倒也猜出了他的心思。
“边境的情况不容乐观。”
凌王也想到了王老将军病重的事情,之前那些小部族畏惧王老将军的威名,才不敢随意的进犯大周。
但如今王老将军病重,谁也不敢保证那些人这个时候会不会起反心。
而且已经有人带领攻陷了大周的两座城池,这更是让
那些人看到了希望。
思及此,凌王的面色也冷了几分。
“一群鼠辈!”
太子叹了口气,“张将军的腿伤当真无法医治?”
祝秋琪是张思远的丈夫,没道理她会看着自己的丈夫身受重伤而不去医治。
“祝娘子已经在极力的医治了,但张将军的腿伤太严重,什么时候能痊愈谁也不敢保证。”
“更何况就算张将军的腿伤好了,他愿不愿意出征也是个问题。”
太子闻言,顿时着急起来。
“这……这那有放着高官厚禄,名垂青史的机会不要的?”
凌王轻笑了一声,“既是如此,张将军是如何回到这个小山村的?”
太子沉默了下来。
“皇兄生性多疑,张将军的功绩太大。边境的百姓甚至只知张将军,而不知皇帝。你觉得皇兄不会忌惮他?”
太子有些不死心。
“可……可张将军已经辞官多年,在边境的威望、名声怕是不及当年了。父皇……父皇应该不会……”
凌王看着太子这幅明知真相,却不得不说服自己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
“不过只是十年的时间而已,你觉得边境的那些百姓会忘了曾经救他们于水火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