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他爹你没事吧?”
王秀婉急匆匆赶到孙良韦身边,看着孙良韦唇角的血迹,当即便大哭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今天这场官司,无论如何都不会查到他们的身上来。
却没料到那书生竟是将书信交给了县令大人,此时的王秀婉,心中恨极了那个书生。
明明收了他们的银钱,不为他们办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告发他们。
思及此,王秀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书生。
如今这书生是证人,她也不能将其怎么样。等她今日度过了这场难关,定然要让这个书生好看!
王秀婉恶狠狠的瞪着那书生,让一旁的书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衙役见此,立刻挡在了那名书生的面前,警告性的看了王秀婉一眼。
王秀婉和孙良韦不愧是两口子,两人都是那等今晚怕硬的德行。
瞧见衙役的目光,王秀琬只能讪讪地收回目光。
可是看着自家男人躺在那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王秀婉又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大人啊,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大家刚才也都瞧见了,那个张思远将我男人打成了这样,还请大人严惩他啊……”
秀婉一声声的哭诉着,还在向县令大人告着张思远。
县令大人听到王秀婉的话,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
他没料到王秀婉当真如此厚颜无耻,这种情况竟然真的来告状。
但王秀婉说的也没错,张思远的确打了人。
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打的,这件事情就算是想要反驳也无力反驳。
王秀琬似乎是看出了县令大人的迟疑,她眼珠转了转立刻计上心头。
王秀婉见此,也不再有所顾虑。冲着县令大人跪下,便大声的哭喊起来。
“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丈夫被人打成了这般,这是欺负人啊。”
虽然孙良韦的确是被打了,但大家一点也不同情他,如今听到王秀婉竟然还在这里嚷嚷着他们自己被人给欺负了,顿时有人面露厌恶。
“王秀婉你说的什么鬼话?他孙良韦被人给打了,这不是他罪有应得吗?”
“就是就是,你们这种德行的,竟然还好意思说人家欺负了你们?当真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
“我呸,不要脸的东西,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负人家思雅欺负了这么多年,也好意思在这里相信那个大人喊冤
。”
“可不是吗,要我看人家还是打得轻了。这要是谁动了我们家的闺女,我定要打死他不可!”
众人纷纷声讨王秀婉,而王秀婉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向县令大人哭诉着,看她那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王秀婉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众人心中不由的气闷,谁也没料到,这辈子竟然能遇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县令也是面色难看,虽然他也知道有些妇人难缠,但也没料到王秀婉不仅难缠,而且还是个油盐不进的。
孙良韦虽然被踢了一脚,现在胸口也生疼。但是听到王秀晚的哭诉,他也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是啊,他张思远打了他,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若是张思雅和孙良明二人不愿意让张思远也被关进大牢,那就得承认他们闹得这么一出是家事。
只要此事被定为家事,就算他真的和那人贩子有了什么勾结,县令大人也无法处置他们。
思及此,孙良韦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可身上的疼痛却又让他龇牙咧嘴起来,那狰狞的笑意让众人又不自觉的远离了一些。
想到这一点的不仅仅
是孙良韦,孙良明和县令等人也想到了此事。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孙良明的身上,想要看看孙良明会怎么做。
一旁的祝秋琪也不仅皱起了眉头,这孙家人还当真是无耻的紧。
真以为他们这种下作的法子,就能让他们就范了不成?
害了张思雅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他们可没想过要善了。
祝秋琪想了想,便站了出来。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
这还是进了公堂后,祝秋琪第一次站出来。
饶是县令大人也好奇她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你且说来。”
“大人,我丈夫之所以会对孙良韦动手,那也是事出有因。既然王秀婉要告我丈夫打了孙良韦,那孙良韦气到我大姐的事情又该如何算?”
众人听到这话,眼睛也是一亮。
如今的张思雅还昏迷不醒,这般看来孙良韦挨的那一脚一点也不亏。
更何况孙良韦和王秀婉夫妻两人害的人家多年没有子嗣,他们就该受到惩罚。
如今还敢嚷嚷着让县令大人为他们做主,当真是恶人先告状。
王秀婉听到祝秋琪的话,原本还满脸泪水,此时脸上的神情也僵在了那里。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祝秋琪会用张思雅来说事,看到张思雅的确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王秀婉忍不住的咬了咬牙。
心中暗骂,真是个不中用的,不过就是说了两句竟然还晕倒了。
然而她的目光落在祝秋琪的身上时,原本也想恶狠狠地威胁祝秋琪一番。然而再对上祝秋琪那双淡漠且冰冷的眼神时,王秀婉立刻低下了头。
她看得出王秀婉并非是张思雅那等任人欺负的,这也让她收起了想要试探祝秋琪的心思。
孙家老太太之前变成哑巴的事情她可没有忘记,要是这个时候祝秋琪给他扎一针,王秀婉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思及此,王秀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心中暗自警告自己,日后要远离祝秋琪。
许师爷此时也破天荒地站了出来,县令大人挑眉看着许师爷,不知许师爷想要做什么?
然而许师爷起身后,却是对着县令大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人,祝小娘子说的没错。张思远之所以对孙良韦动手,那也是情有可原。”
“若此事真要追究,那孙良韦气倒张思雅这件事情又如何算?这说到底也不过是张思远护姐心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