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突来的一声巨响,深深震荡了所有人的心神。
紧随其后,现场上的所有人,一双眸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充斥着一股难以置信。
同时,猩红的血水在这蔚蓝的长空之上冲溅,最终化作成大面积的血雾。
映衬着长空蔚蓝的背景,这些殷红是那么的刺眼。
“堂主!”
“快,快救人。”
片刻之后,还是紫炎宗那些人率先缓过神来,神情大变的同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攒动了出去。
“救人?”
然而,正在朝着齐立雄迅速逼近的陈阳,却幽幽笑了起来,“你们,怕是在做梦。”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陈阳岂会不懂,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
趁他病要他命!!
话音刚落。
陈阳的右手再次抬了起来,浓浓金光当中,一道手印凭空而现。
“轰!”
随着陈阳掌心的下压,手印如同一道光似的横掠了出去,最终落在了紫炎宗的人群当中。
“咔哧。”
位于这道攻击最中心的两人,当场被镇压成了一滩血雾,而周边的人,要么躯体被震裂而死,要么深受重伤横飞了出去。
“不知,在我陈某人面前,你们怎么救人?”
陈阳一步数米,横跨虚空,又是一掌探出,尚未从极致震撼当中缓过神来的齐立雄,就这么被抓取到了半空中。
“你这条老狗,就这点本事?”
陈阳隔空抓取,双眸眯起,看向齐立雄的眸子,就像是在一个跳梁小丑。
齐立雄:“……”
“咳,咳咳。”
齐立雄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大量的血水就跟不要钱似的汹涌而出。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见,胸膛上竟然被开出了一个大洞。
“你,你……”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齐立雄才吐出了几个字,看向陈阳的眸光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竟然修成了,那门上古心法?”
“什么?!”
“我的天,刚才那道手印,真的是上古心法当中的太上掌?”
齐立雄话一出,偌大的现场,骤然炸开了。
一开始,也有人猜到了,但很快又自我推翻,毕竟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顾这么多年,观摩那门上古心法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最顶尖的妖孽,可却没有一人能够修成。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不成,难道他就可以?
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可眼前,这,这这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确实是太上掌。”
城阙上,归神宗的大长老,一双眸子早已眯成了一条缝,宛如冰刀一样钉在了陈阳的身上,沉声道:“这谁能想得到?”
旁边的青年,彻底呆愣在了原地,宛如泥塑木雕一样。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太过将陈阳放在眼里,始终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在俯瞰。
可此时,惊骇,震怖等词语,完全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
是太上掌没错。
但,那么多的天才妖孽,顶尖大拿都没有办法的上古心法,凭什么被他给学会了?
这到底是凭什么???
“好家伙,竟然就已经修到了第三层!”
不远处的韩少白,是现场唯一一个知晓内幕的人,但依旧被震撼的不轻,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这部心法他也在学,却是才刚刚迈过门槛。
不比不知道,这一对比,便差出了一个天上地下。
最让韩少白难以接受的是,如此一来,他俨然成了毫无修炼天赋的蠢材。
“有何不可?”
面对齐立雄的质问,陈阳笑呵呵的反问了一句。
可就是这短短四个字,在荡开的瞬间,无异于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畔炸响。
如果说,刚才他们只是猜测的话,那么此刻也算是被证实了。
那门极具传奇色彩,从上古遗留下来的心法,在横跨了无数个年头之后,竟然被人给修成了。
而且,还是一个外来人。
“你,你……”
齐立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留你不得!!”
如此天才妖孽,在不能吸纳利用的情况下,只能将其彻底消灭。
不然的话,往后的日子,他整个紫炎宗都将寝食难安。
“嗖……”
几乎就在下一秒,远处的长空之上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破空声,明显是有大队人马正在快速接近。
“是紫炎宗的人来了。”
不多时,有人喊了一句。
随后,破空声越来越多,从各个方向传来。
“我的天,这是整个紫炎宗的人,都在朝着这边驰援而来吗?”有人惊恐道。
“小杂碎!!”
状态已经差到极点的齐立雄,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眸,朝着陈阳怒吼道:“我说过,今天你必死无疑!”
“不管你是什么人,身具什么样的天赋,跟我紫炎宗斗,无疑是在与天斗,你不死谁死??”
“聒噪。”
陈阳轻撇了齐立雄了一眼,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势大力沉,五个手指印立竿见影。
而齐立雄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前发黑,胸口发闷,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裂了。
“与你紫炎宗斗,就是与天斗?”
陈阳微微仰起头,扫了一眼正从四面八方奔赴而来的那些人,冷冷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灭了这天又何妨?”
“嗡!!”
言罢,陈阳一步踏出,单手结印,猛地擎天而起。
霎时间,一道比先前粗壮数倍的手印,就这么冉冉的升上了半空上,并且还在迎风暴涨。
逸散出来的灿灿金光,将大半边天空都染成了金黄色。
给人一种,此地将有一尊神佛即将出世的既视感。
“这……”
但凡目睹这一幕的众人,无不是备受震撼。
这是要,以一人之力,独面紫炎宗的所有人吗?
此时的陈阳,俨然成为了一尊战神,萦绕在周身的那股无形气场,简直惊世骇俗。
“给我凝!!”
随着一声怒吼,陈阳的一身衣衫无风自动,发丝根根倒立了起来。
而长空上的那道手印还在暴涨,颇有几分要将整片天地都彻底遮拢进去的既视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