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捉双对峙。
尽管秦浩这一方,已经损失了李建章这位领头人物,但还有叶博润等三位宗主级别的大佬,以及一众随从。
与严宽一方相比,在实力上丝毫不落下风。
霎时间,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怎么,不敢?”秦浩冷冷一笑。
“你……”
叶博润怒气蓬勃,却又无力反驳,他清楚的知道,以此时现场的情况来看,真要打起来的话,他这一方绝对讨不了任何好处。
“怂逼!”
秦浩居高临下瞥了严宽一眼,而后也不管他什么神情,转身对着叶博润道:“你们就在这里,我进山洞里看看。”
“你要进去?”
叶博润一双眉头瞬间紧皱,“秦浩少爷,你师尊可说过了,那位女帝实力不可小觑,这要是……”
“他陈阳有胆敢进去,我秦浩为何不敢?”
秦浩打断了他的话,一锤定音,“这既然是一个局,我们想要撤离必然是来不及了,倒不如争取一回。”
不等叶博润回话,秦浩横跃虚空,于万众瞩目之下,直奔大日如来山而去。
“难怪会被李仁宗看重,这秦浩少爷胆量非凡啊。”
“确实算是一个人物,假以时日,成就恐怕不会比陈阳差。”
一众人相继出言称赞。
反倒是叶博润,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眸底幽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叶宽等人,却是神色阴鸷,冷笑连连。
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女帝在,谁去谁死。
没有例外!
“你,现在立马赶回沧澜宗,去后山禁地将老祖唤醒,告诉他,我沧澜宗遇到了生死危机,速速赶来大日如来山。”
一番沉吟过后,叶宽吩咐身侧一个随从道。
“是!!”
那位随没有多问,当即离开。
严宽背负一双手,眸光在顾振山,叶博润等人身上扫过,最终汇聚在了大日如来山上的洞口之上,嘴角逐渐扯过一抹狰笑。
以他沧澜宗在北方雪域的地位,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碧海归墟,任别人争抢,而他们却视而不见吧?
不管如何。
他沧澜宗,必须分一杯羹。
……
陈阳在一头扎入洞口之后,整个人便开始急速下坠,周边更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如同宇宙深空,感受不到任何的时间流动。
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旁不停地炸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下方逐渐亮起了一抹光线,并迅速扩大,很快便让人睁不开眼。
陈阳下意识抬手遮眼。
与此同时,他清楚听到了轰然的水流声,就像下方有一挂瀑布正在湍急的流动。
哧!
待视线稍稍恢复一些,陈阳一剑插入崖壁,借此来减缓下降的速度,连续几下之后,这才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溶洞。
四面崖壁之上,都是一些形状各异的晶石,正是他们散发出了幽幽银光,将数千平米的溶洞,照耀的如同站白昼。
在这溶洞的正中心,有一汪碧蓝,甚至泛着一抹幽幽绿光的水池,中央冒气一股水柱,应该会是一个巨大的泉眼。
那轰然的水流声,正是从这里传来。
陈阳双眸眯成了一条缝,四下一番打量,并没有看到杜紫月的身影。
继而,缓缓迈开步伐,走向面前那一汪水池。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轰鸣的水流深,震耳发聩,甚至震荡人的心神。
嘶!
陈阳止步,深吸一口气。
入眼处,是一条延伸了数百米的沟壑,算不上太宽,也就十来米,但却深不见底。
这轰隆的水流声,正是从这水池当中倾泻而下,砸在沟壑当中一块凸出石壁上发出的巨响。
通过这石壁的阻隔之后,水帘继续向前,却没有了任何声音。
一眼望去,幽深不见底。
但恍惚间,却隐隐又能看到一抹绿光,最关键的是,这抹绿光当中,竟能看到四散而开的枝丫,仿佛是一棵恣意伸展而开的大树。
给人一种,站在地面之上,遥望皓月的感觉。
清晰,却又缥缈。
如同是镜中花,水中月,令人分不出虚实。
“这……”
陈阳眉头深锁,如此堪称魔幻的场景,他实属是第一次见。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之前在外面吸收的那一团七彩氤氲,应该就是眼前这水池当中扩散出去的。
但问题是,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这条沟壑之中,又是通往何处,里面的绿光投影,是否是一棵真的大树?
“想不到,你竟然能成。”
一道清冽的声音,突兀的从上方黑暗中传来,随后是一道蓝裙身影。
除了杜紫月,还能有谁?
只不过,此刻的杜紫月,面色惨白之极,蓝色长裙之上,还沾染了丝丝血迹,神色也有些萎靡。
“你受伤了?”陈阳沉声道。
杜紫月轻撇了陈阳一眼,点指面前的水池沟壑,“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陈阳不言,静等她的下文。
“所谓归墟,也叫冥海,无底之谷,众水归墟。”
杜紫月缓缓踱步,最后立身在沟壑的边沿,幽幽的说道:“故人言,渤海之东,不知几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如果用山海经里的话来说,这水池中的泉眼,便是万水之源,而这大壑之下,便是甘渊。”
“天地灵气之充沛,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
陈阳愕然。
最开始进入骊山的时候,恰逢残图的争夺,陈阳听说过一些关于这碧海归墟的传闻,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么一处地方。
万水之源,甘渊?
“只不过……”
不等陈阳多想,杜紫月接着道:“不过,我们都来晚了。”
“什么意思?”陈阳道。
一向冷漠,且没有任何表情的杜紫月,此时竟露出一抹苦涩,“准确来说,这一切都在他人的算计当中。”
“谁?”
“李仁宗!”
陈阳:“……”
“他已经来过了。”
杜紫月自嘲一笑,“不单单是你,哪怕是我,也不过是吃了他剩下的。”
“最关键,他下去过。”
杜紫月点指面前深不见底的甘渊,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他很有可能从从那棵树上取走了一根枝丫。”
陈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