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见他们已经谈妥,陈阳认为自己也该有所表态,将手中的长矛深深扎入旁边的地面。
恰逢曹劲雄拿着古剑走来。
“老曹,你也该去趟药宗了。”
或许是猜到曹劲雄准备说什么,陈阳率先开口,幽幽一笑,“先提前祝贺你,重新抱得美人归。”
这美人,自然是指楚宛凝。
以曹劲雄而今的实力,外加又古剑傍身,哪怕是楚宛凝的那位父亲,也不见得能小看他。
“陈阳,我是想说……”
曹劲雄神色复杂,可话才到一半,却被陈阳打断了,“这是你曹劲雄的机缘,至于我陈某人,今天收获也不小。”
说着,陈阳还不忘点指了一下的旁边的界珠。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来了这里,如果不是恰逢碰到了裴文峰,以及那一招魂技,这界珠也不可能彻底被激活,与他相融在一起。
之于陈阳而言,这收获确实够大。
“人各有命。”陈阳笑着点了点古剑,“而这,就是你的命!”
“哎……”
陈阳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曹劲雄实属难以反驳,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双手抱拳,对着陈阳恭敬的鞠躬。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且,他已经打算好了,等自己解决了药宗的事情,一定将这古剑给陈阳。
在他看来,这东西本就属于陈阳。
“干嘛这是,咱们是朋友。”陈阳避开了曹劲雄的行礼,笑了笑道。
“哈哈!!”
曹劲雄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当即大笑,拍了拍陈阳的肩膀,“我就先走一步了,傲来国等你。”
他与裴文峰的看法一样。
像陈阳这样的人,这小小华牛镇,完全容不下这样一尊神,也只有傲来国那种广袤的地域,才能彻底发挥出他的天赋。
对此,陈阳却是笑而不语。
对于傲来国,他确实向往不已。
但,这并不在他的计划当中。
只要乔青青被医治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就此离开,回到属于他的骊山。
曹劲雄并不知道这些,招呼了一声之后,大步离开。
“加油。”陈阳笑道。
一对苦命鸳鸯,分别了四十年,希望这次能够真正走在一起。
与此同时。
裴文峰已经将那门魂技功法默写了下来,在陈阳言语的威胁下,甚至还写上了注释。
“有一说一,你们要是学了这功法,并在公开场合施展,真的会遇到麻烦。”
写完之后,裴文峰语重心长道。
陈阳没有说话,一双淡淡的眸子,依旧钉在裴文峰的身上。
裴文峰:“……”
他顿时就慌乱了,魂技都已经交出去了,怎么还盯着自己看?
“其他人都死了,现在就剩下你知道界珠的事情。”
不多时,陈阳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不会说的,这件事只是烂在我的肚子里!”
裴文峰连忙回应,生怕陈阳不相信,举起一只手道:“我裴文峰,对天发誓。”
“你让我陈某人,如何相信你?”
“我……”
此时的裴文峰,骂人的心都有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这家伙还是要杀了自己??
这……
只是稍稍这么一想,裴文峰深感头皮发麻,站在陈阳的角度,为了以防意外,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了百了。
最起码,如果换做是他裴文峰,一定会这么做。
“要不,我暂时先跟着你?”
思来想去,裴文峰最终硬着头皮道。
“可以!!”
然而,让裴文峰怎么也想不到是,陈阳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下一秒,转身就走。
他的想法很简单,魂技是写出来了,但他完全分不出真假,万一裴文峰动了什么手脚,这影响可是致命的。
为了以防外的发生,还是先留着他为好。
而这魂技,陈阳着实是眼红。
裴文峰悻悻一笑,只能跟上。
以他的身份,跟在一个同龄人的身边,这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
现在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刻的山谷。
再无之前的生机勃勃,唯有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汇聚成小溪的血水。
四野上下,一片死寂!!
然而,在山谷外,依旧有人朝着这边赶来。
来的晚是晚了一些,但他们并不认为,事情会这么快结束。
指不定,他们这些来的晚的人,反倒会成为最后的受益。
“不客气的说,青光寺再强,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实力必将大打折扣。”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跨骑一头高头大马,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的青年,手持一柄折扇,侃侃而谈,“而我杨家,理所当然要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
“而这至宝,也将被我杨家收入囊中。”
“少爷说的是!这天下至宝,一向都是有德者居之!放眼整个华牛镇,要论德,自然非我杨家莫属了。”
“而且此消彼长之下,假以时日,哪怕是青光寺,也将被我杨家踩在脚底。”
与青年同行的一群人,相继开口,夸夸其谈。
而周边的那些人,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态,这杨家有德?
就在不久前,范家一位年轻后辈,不过是不小心得罪了杨家,结果呢?
在范家家主范蠡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后,还是将整个范家荡平!
这种不讲道理,只会以势压人,仗着华牛镇第一家族的威望,视其余人为蝼蚁的家族,哪来的什么德?
就算有,那也是缺德!!
不过,这些人就算再不爽,也只是在心底暗骂一通,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
终究是第一家族,又岂是他们所能得罪的?
“嗯?好浓的血腥味。”
“我的天,这得死多少人?”
当他们距离山谷隘口还有数十米的时候,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刺鼻血腥味,不断扑在他们的脸上,深深刺激和他们的感官神经。
在惊悚之于,他们不由得在想,里面的人不会都已经死绝了吧?
“快看,有人走出来了。”
恰逢其时,有人指向隘口,突兀的大喊了一句。
刹那间,一双双眸子,悉数汇聚了过去。
入眼处。
一行五个人,浑身遍布血迹,就像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这,这……
“难不成,他们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