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的变故。
让那位有几分风采的许家少爷许云天,一双眸子陡然紧皱了起来,抬头盯着陈阳,面色阴沉。
因为角度的原因,他只能看到陈阳一张侧脸。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个家伙似乎跟自己的梦中女神白玉,关系莫逆。
继而,他缓缓迈步,走向陈阳的同时,淡淡的说道:“小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我的人,你是活腻味了?”
陈阳重新给自己续了一杯酒,施施然的与白玉碰杯,“是不是说,这许家与龚家,在这南门市,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白玉点头,一脸轻松惬意,看向许云天时,嘴角还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这之前,她着实是受够了这位许家少爷的骚扰,而今天,恐怕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且,若是勾结外敌的事情彻底坐实,这许家也该消失了。
“喝!”
杨虎一手吃伞兵刀,一手举杯道:“喝了酒,好杀人。”
许云天:“……”
继而,他一张脸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勃然大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敢这般无视我许家,信不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堂堂许家大少。
正值当打之年。
意气风发,仪表堂堂,可谓是人中之龙,在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这南门市,无论走到哪里,不是人人敬畏?
往里日,谁不是卑躬屈膝,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
丝毫不客气的说,在这南门市,他许家就是皇帝,而他许云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
然而,今天非但自己的手下被人给打跪了,就连自己这位少爷,甚至连整个许家,都被人给无视了,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这让骨子里是个糙人,但一直佯装自己文明绅士的许云天,直接扯掉了遮羞布,将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
“天高皇帝远,所以习惯了作威作福?”
陈阳两只胳膊架在吧台上,与杨虎碰杯,淡淡的说道:“对了,你许家主事人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许镇山。”
说到自己爷爷,许云天一脸倨傲,与有荣焉,而后冷笑道:“小子,识相的立马跪下给本少磕头,让我开心了,指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阳置若罔闻,从杨虎手中的接过伞兵刀,微微把玩了一会儿道:“我的意思,你将这把刀带回去,交给你爷爷,就说我明天会亲自来取。”
“你,听懂了吗?”
许云天:“……”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人?
让自己带一把刀回去,等他明天亲自来取?
呵呵……
这是要跟整个许家宣战吗?
莫要说许云天疑惑万分,纵使是酒吧内的其他人,也是被吓得遍体生寒。
这里可是天门市,不客气的说,许家就是最强地头蛇。
胆敢在这里如此挑衅许家的威严,无异于活的不耐烦,自寻死路。
“这家伙外地来的吧?这般口出狂言,也不怕客死异乡。”
“听这口气,似乎有点本事?但得罪许云天少爷也就算了,竟还要挑衅整个许家,简直不知死活。”
场上一众客人都是本地人,深知许家的恐怖,在议论的同时,都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盯着陈阳。
陈阳视若无睹。
惬意把玩着手中的伞兵刀。
“装模作样。”
许云天嗤笑一声,大手跟着挥动,“都他妈傻站着干什么,一起上,把这个狗杂碎给我弄死,丢到野狼谷。”
这话一出,那十来个手下顿时围了上去,一个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陈阳摇头,深感无趣,五指翻动,一杯酒当即浇了出去。
嗖。
淡红的酒水,如同一柄战场染血的利箭。
横贯而出。
轰!
冲在最前的一人,整个身躯顿时被贯穿,然后拔地而起,向后横飞了出去。
在贯穿了一人之后,酒水散开,宛如一片弹幕。
噗。
后一人的胸膛之上炸开一捧捧血雾,被打成了筛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最终狠狠地砸在一张桌子上,这才坠落在地。
剩余那些人,戛然而止,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纵使是许云天,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眸子险些在眼眶中炸开。
这,这他妈是拳师?
而且这实力,绝对超乎了他的想象。
来者不善啊。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你,你给我等着。”纵使心生退意,许云天还是要维护自己的脸面,在丢下一句狠话之后,立即转身离开。
“我有让你走?”陈阳淡淡的说道。
许云天顿时怒火爆棚,猛地转身,恶狠狠的盯着陈阳,“狗东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你吃定本少爷了?”
咻!
陈阳衣袖扫过,吧台上一把叉子冷芒乍现,贯穿了许云天的大腿。
随着一抹血迹的炸裂绽放,这位许家大少就像被砍断了一条腿的椅子,就这么栽倒了下去,单膝跪地。
“爬过来。”
陈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许云天的耳旁却如同炸雷,通体发寒。
偌大的场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着一双大眼,宛如石化。
语不惊人死不休。
对许家口出狂言就算了,现在不但废了许家大少一条腿,还要让他爬过来?
这要是让许镇山知道了,整个南门市不得颤抖起来。
“你,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徐云山一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倍感屈辱的大吼道。
陈阳咧嘴一笑,“我让你爬过来。”
许云天:“……”
紧接着,一双双惊愕万分,瞠目结舌的眸子下,这位许家大少紧紧咬着牙匍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真的爬了过去。
“小子,你完了,我许家不会放过你!”
叮!
陈阳手腕轻轻一甩,伞兵刀扎入了许云天面前地板的缝隙中,“不用你许家放过,将这把刀转交给你爷爷。”
“明天,我会亲自来拜访。”
许云天死死盯着陈阳,心底莫名的发颤,他活了几十年,还从为见过这般嚣张狂妄之人。
简直令人发指。
“你究竟是什么人?”许云天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冷冷的质问道。
“我姓陈。”
陈阳端起酒杯,摆手道:“转告你爷爷,趁着这一天的时间,尽可能去搬救兵,越多越好。”
许云天:“……”
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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