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金戈铁马,见龙卸甲!

唐泰不甘,愤怒。

他好歹也是十六阶的强者,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却成了垃圾?

呵呵……

此子不除,往后他唐泰,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一起上,诛杀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唐泰怒吼道。

轰!

轰轰!!

周围那些皇族下属,以及代理人,齐齐向前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陈阳与杨虎围在了中间。

此时此景,万众瞩目。

在见到这一幕后,不少人大骂这南极皇族不要脸。

单挑不过,泼脏水污蔑人也就算了,现在又要以多欺少?

“呵呵,这所谓的皇族,也是小人行径,无耻之极。”

“今天算是开眼了,皇族也不过如此。”

输了没关系。

而输了不服气,还污蔑对方,却是令人不齿。

纵使是陈阳,也是眉头微微一挑,一缕杀意迸射而出,使得唐云星与唐泰,心头骤然一颤。

电光火石之间,场上彻底炸开,尘土飞扬。

这些皇族下属,纷纷展开了自己的最强攻击。

这些人,当年也是力压一方的大人物,在被南极皇族吸纳成为家奴之后,自然也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而今再现这红尘,就像一张惊天大网,覆盖了整片寰宇。

嗖!

一柄阔剑,从远处暴掠而来,切开空气,于虚空中迸射出璀璨的光芒,如同一道银色匹练。

“这,这是,三十年前一代剑法宗师杜成?”

“这一剑,似乎连这天,都要劈开了!”

外界,彻底炸了。

当年的杜成,依靠一柄阔剑,硬生生杀出了一世凶名,后来莫名销声匿迹,本以为被仇家斩杀。

谁曾想,这位剑法宗师,却成了南极皇族的家奴。

“老夫杜成,今天定要用手中的这柄阔剑,斩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杂种。”

尤记得,这杜成当初已是万象森罗,而今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不会低于唐泰。

一个家奴,都有这等修为。

管中窥豹,这南极皇族实力之强,实属难以想象。

“阔别尘世三十栽,是否还有记得我于某人?”

哧!!

一条长鞭,如同一道闪电,雷霆穿空,撕裂空气。

“于坤?!”

“这,这家伙竟然也出现了?他这条鞭,当年一战,抽爆了十几位千面阎罗。”

只有份量足够重的人,才能一语让人惊醒。

当年的天骄狠人,竟于今日纷纷露面。

而且不单单这两位,后面不断有人跳出来。

所以,这皇族之所以是皇族,并不是无的放矢,浪得虚名。

“陈阳,速速跪下,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哧!!

阔剑入地,杜成稳稳立在剑柄上,伴随着剑身的弧度缓缓晃荡,高高在上俯视陈阳。

一身素色长袍的他,配上花白的发须,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这般羞辱皇族之人,你这丧家之犬,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于坤紧随其后,将鞭子弯成一个弓状,虽然已年过花甲,却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唐泰扶着唐云星远远退开,狰笑道:“有道是,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三番几次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要怪我以多欺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唐泰,竟还在努力维护自己的脸面与尊严。

“无耻之极!以多欺少就算了,竟还不忘污蔑他人,这就是南极皇族的风骨吗?我呸!!”

“一个个这么叫嚣,若是一对一,你们是否敢冒头?”

事态进展到这一步,唐泰的种种无耻行为,引起了无数人的极大不满,纷纷开始声援陈阳。

但,人轻言微。

无法改变这场,不利于陈阳的局面。

“怎么?是没长耳朵,还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老夫让你速速下跪。”杜成倨傲道。

少言寡语的陈阳,笑了笑道:“要不,我俩单挑?”

杜成顿时没了声音,只见一张老脸与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

陈阳一把抓住长枪。

偌大的广场,竟是在一瞬间坠入三九寒天,凛冽的寒气侵入骨髓,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无形当中,似有一股滔天寒芒,滚滚而来。

听。

战鼓擂动,喧嚣而起。

轰!!

真正的战鼓,炸响于这天地之间,密集的如惊涛骇浪,似要把整个广场,甚至是整个清源江都吞没进去。

陈阳腰杆笔直,不动如钟。

一手持枪,一手在枪杆上轻轻拂动。

时光流转。

恍惚之间,陈阳如同回到了南岭,眼前尽是金戈铁马,黄沙染血,刀兵相见的征战画面。

好喜欢。

好怀念。

更多的,却是无奈。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

唯我陈阳!

唰。

一枪擎天。

鼓点越发密集,冲天而上。

“只有我南岭将士明白,这位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有手持长枪,才是最巅峰的状态。”

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之中。

刘武立身堂堂,隔空对着广场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这才淡然一笑。

除却这位靖南王,二长老武刑气势凌厉,背负一双手,眯着眼道:“本来,老朽的意思是,就算捅破这天,也要护他一次。”

“现在看来,我似乎太一厢情愿了?”

刘武龇牙一笑,“还记得不久前,从陈氏皇族划出的那一道圣剑吗?”

武刑皱眉,静等这位靖南王的下文。

“那一剑,险些要了我老大的命,但……”

刘武双手撑在窗台上,龇牙一笑,“有道是,因祸得福。老大借助这圣境一剑,竟斩开了自己的瓶颈,一马平川,长枪直入。”

“啧啧……”

无形万分感慨,同为拳师,他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刀尖上跳舞,也不足以形容这种行为。

“那陈阳现在什么境界?”无形好奇的问道。

刘武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浓郁,“这一剑,究竟斩了多深,斩开了几阶,恐怕只有我老大知晓。”

“来了!”

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却清楚爱的看到,陈阳调转枪头,斜指南天。

就这一个动作。

却让刘武,以及一众曾经南岭好男儿齐声大喊。

“见龙卸甲!”

滚滚音波,以清源江畔为中心,席卷了大半座皇城。

狂风卷起枯叶。

恍惚间,如同黄沙漫天,狼烟冲霄,战马嘶鸣,与这寰宇之上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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