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
实际上,很多人都听闻过陈阳跟灵儿公主关系匪浅,甚至有传言说,穆灵儿曾亲自邀请前者进入她在酒店的房间。
端的是暧昧不清。
也正是因为此,宁家才会派人前来,也包括穆家的穆风。
但现在看来,真实情况似乎跟外界所盛传的不一样。
否则,这两方怎么会针尖对麦,陷入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穆罡可厉害着呢。”
“纵使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终极是一个跳梁小丑,连灵儿公主的意思都敢忤逆,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这骊山,可容不得他撒野。”
山呼海啸般的嘲讽,此起彼伏。
这段日子里,陈阳的出类拔萃,确实让不少人犯了红眼病。
见不得别人好,自然希望他毁灭。
穆灵儿举着一根棒棒糖,龇牙咧嘴的吸着,看样子确实被气得不轻。
“陈阳,要不你屈服一下?”穆罡尝试建议道。
陈阳端坐马背,单手持剑,双目微微低垂。
穆罡无奈一笑。
哒哒哒。
极具节奏的马蹄声,逐渐接近陈阳,人高马大的穆罡,在距离陈阳不足三米后,逐渐减缓速度。
很奇怪。
这家伙,竟然无动于衷?
还是说正在寻思要不要直接投降,答应了穆灵儿的要求?
周围不少人感到好笑,摆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难道最终要以低头屈服的方式收尾?
滑稽死了。
不过,这倒也挺识趣。
“认输也好,我并想伤你。”穆罡正色道。
“呵呵,笑死个人。”
“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终极是穆罡太强,不战而屈人之兵。”
现场一片哗然。
见陈阳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无奈之下,穆罡探出五指,做事拍向陈阳的肩膀。
顷刻间。
一束厉光迸射,尚不等任何人反应,再度消失不见。
老持稳重,胸有成竹的穆罡,一双眸子陡然瞪得巨大,神色跟着陡然狂变,探出右手距离陈阳还有一段距离,一股极致的痛苦,充斥四肢百骸。
哔!!
始终垂目不语的陈阳,陡然扬起了下颚,动作缓慢,在抬起眼皮的瞬间,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于穆罡看来,以及所有人的第一感官里。
如同极夜之下,一灯即明。
“这……”
穆罡也好,场上其余人也罢,无不被这道眼神吓得冷不伶仃一颤,等他们反应过来,陈阳已经纵马前行,与穆罡擦身而过。
轰!
万众瞩目之下,这位灵儿公主的贴身保镖,连带着身下的马匹一起翻覆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同样,我不想杀你。”陈阳道。
穆罡:“……”
众人:“……”
什,什么情况这是?
刚才不是说,陈阳正在寻思如何认输吗?
最关键,那可是穆罡啊。
这,这他妈,莫不是见了鬼?
哧。
穆罡正欲攀爬起来,却是一抹殷红的血迹,当空飞溅。
尤其是那只右手,血迹浸染,触目惊心,令人不敢相信。
穆罡瞠目结舌,气喘吁吁,一脸震怖的盯着略微有些扭曲的整条右臂,心底泛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就刚刚。
无论是他穆罡,还是场上其余人,无比笃定的认为,陈阳只要敢动手,必将迅速落败。
毕竟,穆罡身为穆灵儿的贴身保镖,一身实力毋庸置疑。
然而,眼前……
堂堂穆罡,尚未触及到陈阳的衣角,竟被隔空震伤,这大跌眼镜的一幕,让人触不及防,惊愕万分。
是血。
在缓缓流淌。
“神罗天征!”
穆罡强忍着手臂的痛楚,霍然凝视陈阳的背影,极致震怖的情绪,疯狂涌上心头。
震撼。
不可置信。
他清楚记得,上次北部山一别,陈阳才不过天圣,距离半步神罗天征还有一段距离。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嘶嘶!!
穆罡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带着头皮一起炸立了起来。
若是再联系上,团灭在北部山上的那些人,可谓是细思极恐。
陈阳只身一人也好,背后有高人也罢,总之,这家伙不简单,更不可小觑。
偌大的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
穆灵儿捂着嘴巴,见陈阳正朝着自己走来,通体抑制不住的颤动了起来。
“你,你……”
穆灵儿想说点什么,却惊觉喉咙发紧,尤其是在触及到陈阳那双淡漠的眸子时,通体一片彻寒。
常言道。
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何尝不是在凝望你?
穆灵儿惴惴不安,乃至心惊肉跳,也滚滚而来。
哗啦啦。
上百银甲铁卫,齐刷刷的亮出战刀,杀意凛然。
铿!
陈阳大拇指在剑柄上轻轻一顶,剑出两分。
下一秒。
那些银甲铁卫,无不噤若寒蝉,坐下的马匹更是焦躁不安,嘶鸣不已。
这支银甲护卫,彻底乱了套,溃不成军。
一时间,哗然四起。
这是,以一人之力,横压灵儿公主的整个护卫队?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本公主……”
穆灵儿似乎要说什么威胁的话,可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陈阳打断,“城主府公主,就可以不讲道理?再者,我陈某人杀人,从不在乎对方什么身份。”
穆灵儿:“……”
众人:“……”
这话,何等的霸气?
他要杀的人,不管对方谁是谁!
“懂了吗?”陈阳道。
穆灵儿冷不伶仃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止不住淌下,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
“陈阳。”
穆罡连忙走来,生怕这位暴躁的年轻人,真要对自家公主动手,慌不迭道:“昨天我们碰见顾芷青了,她伤势很重。”
“她在哪?”
陈阳霍然转头,盯着穆罡道。
“是这样的。”
穆罡把昨天在酒楼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陈阳说了一边,最后道:“当时我认为,你会跟她碰头,所以派人跟了过去。”
“据早上传来的消息,她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落脚在一个亲戚家,不过,她恐怕也待不了多久。”
“她是怎么受伤的?”陈阳道。
穆罡摇头,“我们见她的时候,她便一直在咳血,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伤到了根基,恐怕……”
“谢了。”
陈阳岂会不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微微抱拳,转身即走。
穆罡沉吟了一会儿,眸光闪烁道:“公主,我们跟上去,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