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贵妃嫁妹

*宫女嫁人以后,除非有召,不能再进宫,皇上考虑她们主仆情深,便破例给澜翠一个宫中女官的位置,虽然只是一小官,不用做什么,也没什么权利,但也足以让嬿婉方便见她些。

嬿婉想让澜翠的婚事更好些,还向皇上求了,让澜翠做她的义妹,有个更好的名头,但她额娘和弟弟都不中用,嬿婉也不打算扶持,所以澜翠不必入她们家的族谱。

皇上一听,便允了,而且直接给嬿婉了一本册子,说道,“若你喜欢,魏氏的新族谱便由你开始写。”上头他让人盖了个官方认定的章子,嬿婉是一名女子,这个族谱就是给她写着玩的,最多也就写两个宫女在里头,也无所谓。

反正,皇子皇孙的名都要挂在皇家玉牒上的。

于是,澜翠便跟着嬿婉姓魏,新的名字就由她自己去想了。

嬿婉还问了春婵,她年岁也不小了,出宫嫁人也好,免得在宫里头这样疲累,春婵则是拒绝了,她并无嫁人的打算,而且也对寻常男人没什么兴趣,只想陪着嬿婉。

不过,春婵也同意了在嬿婉的族谱上写自己的名字,就单在她名前加一个姓氏,魏春婵。

澜翠和春婵都写了,王蟾也有些羡慕,但是他也没想着能把自己也写上,族谱族谱的,太监无儿无女,也没亲人,哪里有族,哪里需要写下来。

春婵给自己写完了以后,又拿着这本魏氏族谱递给王蟾,说,“主儿看你不来,便让我给你。”

王蟾感动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他说道,“主儿真给我啦。”

春婵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不过,王蟾,你要怎么写啊,你不是姓王吗?”

“难道要叫魏王蟾?还是魏蟾。”

王蟾瞥她一眼,板板正正在上头写下了两个字,“我跟着主儿,自然是姓魏了。”

嬿婉的族谱上头,第一页留了出来,打算以后写一下自己的生平,第二页正上头是魏嬿婉的大名,右边还留了一个空。

不知道是给哪个人的。

嬿婉下头的名字分别是妹妹魏春婵,澜翠的名字还没想好,所以是空着的,和兄弟魏蟾。

不过是女孩子家随便写着玩的,不必在意。

*一个吉祥的日子,永寿宫热闹非凡,纯贵妃、玫妃、舒妃、婉嫔、庆嫔,都赶来永寿宫一同送澜翠出嫁。

就连宫外头的惢心,虽未进宫,但也让江与彬悄悄将贺礼送到了永寿宫。

更别提皇后、嘉嫔以及蒙古妃嫔送来的礼物了。

单炩贵妃给她妹妹的陪嫁,光是黄金就有八担子,整齐的码好排开,盖子都是打开的,阳光一晃,金灿灿惹人眼睛。其余的零散杂物若干,反正皇上是拼命的赏赐给嬿婉,嬿婉也大方的撒出去。

永寿宫的宫人们都憋着一股子兴奋劲儿,让旁人都瞧瞧,她们宫里的澜翠姐姐以后的日子要有多幸福和美。

恪贵人保持中立,颖贵人则是偏着娴嫔的,但这种面上和气的时候,她二人也不能太突兀了,于是也送了些面上看得过去的东西。

几个皇上新纳的妃嫔答应,也送来了礼物。

满宫里头,就只有一人好像不知道此事一样,什么礼也没送,什么祝福也没派个人来说。

嬿婉不在意如懿到底做了什么,她们永寿宫也不差那几个铜盆。

她只是欣慰看着喜气洋洋的澜翠和赵九霄,由衷的为两人感到高兴。

澜翠和赵九霄经历两世波折,总算是修成正果,可以长相厮守。

进忠带着皇上的赏赐,也前来观礼,他就矗立在一边儿,看澜翠一身喜服,人比花娇,赵九霄也笑的合不拢嘴了,实在是高兴。

说不清这种幸福场面给进忠带来的感受,进忠心里头朦朦胧胧的,突然想起前世。

一人一鬼隔着经幡叩首,三拜礼成。嬿婉华服,进忠也是一身血色。

他炩主儿给他的,从不逊色于任何人。

进忠心里头又偷偷骄傲起来,但他仍存了一点儿惦念,他想要光明正大。

不急,不急。

嬿婉似乎是觉察到什么,转而无意间对进忠一笑,两个人的笑容交错一瞬间,又不留痕迹的分开。

等到嬿婉去了那他们心心念念的位置……

*澜翠和赵九霄住进了宫外头的新宅子,这是进忠花大价钱买下来送给两个人的。澜翠家宅子不远处有个小一圈,但是也同样精致的宅子。

这家人刚搬家进来,正欢天喜地着呢,听闻隔壁不远处也有一家新搬过来,于是家里头的混小子便被打发出来瞧瞧。

就见到那户人家似乎是刚成亲,担子都有好些,夫妻在门口儿下了马车,左禄就瞧见一个俏丽的姑娘身穿喜服走了出来。

他忙去喊自己老娘,说着,“额娘,儿子就要个这样的,多俏丽,而且看着就温柔。”

魏夫人站在门口一瞧,就见到那个身穿喜服的姑娘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她。

她张大了嘴巴,差点儿没惊呼出声,“这……这不是?”

澜翠定身站在那,她旁边跟着的侍卫摸了摸自己腰侧的刀,抽出一截来,寒芒闪闪,立刻朝着魏夫人家门口走来。

魏夫人一巴掌扇在左禄后脖子,她不敢大声说,怕引来更多人,只能连连推着她的蠢驴儿子,急切说着,嗓子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快走快走,回家去。”

左禄被推了个踉跄,他皱着眉拧身道,“娘!你干啥。”

迎接他的是魏夫人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他嘴巴上,打的他火辣辣的疼。

左禄气恼了,便一声不吭的随着魏夫人回家里头去,魏夫人连忙将门栓挂上,防止那个侍卫进来砍死他们。

魏夫人从门缝往外看,就看到外头那个侍卫笑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刀抽了出来,在外头挥了挥。

魏杨氏看了个真切,心知肚明这是进忠的警告,等那人走了,她瘫坐在地上,懊悔道,“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我却忘记了……”

左禄还瞪个眼睛在旁边问呢,“娘,咋了,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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