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口喷人

姜裕不对尔容多加以理会,不耐烦的招手命人把尔容拖下去。

死丫头。

他也是倒霉劲使的,怎么就听了这丫头的话呢?

至于那个灵力水晶球上的画面,大概是他太过于心急了,鬼迷心窍了罢。

呸,啥也不是。

姜裕现在可谓是一腔怒火无处使,碍于姜铭在面前,否则他非得给尔容几脚试试。

尔容则不甘心此事就此结束,她的眼睛因愤恨充血。

尔容心里明白,如果她不好好把握住机会,以后若是想扳倒铃铛,怕是晚了。

“大管家,姜公,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让我去找,我一定能找到那个男子的!”尔容涕泗横流的哭喊着。

姜籽葵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尔容。

如若这人当真还是收了姜裕的什么好处,非得一意孤行的血口喷人,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招惹她的人,她终会让那人知道,什么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裕看着尔容,欲言又止了一瞬,他想到什么,毫不客气地甩开拖着身子移向他的尔容。

“事已至此,你怎么再说胡话!

“大小姐就在你的面前,你怎能口说无凭的信口开河!今天,我就要为姜公和大小姐讨个说法,整治奴风!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打四十大板!”

姜裕一脸的大言不惭,说得理直气壮,字字铿锵有力。

他仿佛忘了,方才义正言辞若有其事的那人,是谁。

如此光明正大的拉了个垫背的,这只老狐狸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姜籽葵的眼底划过几抹阴沉。

尔容一听到“四十大板”,脸色都发白了。

四十大板?

打完这四十大板,半条命都没了,要是落个残疾什么的,岂不是要叫她生不如死?

尔容想都不敢想,浑身颤栗着,她跌打滚爬的摸索前行,求姜裕饶她一命。

“大管家,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你绕了我吧……”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能死!

可惜,如姜裕所说的“事已至此”,尔容再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眼下尔容唯一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

她就像在茫茫大海里侧翻的一搜小船,只能自救,不能妄想倚仗其他。

姜裕巴不得离尔容远一点。

这个贱奴才简直是个扫把星,谁挨着谁晦气。

姜裕瞪圆了眼睛,快被尔容气得心肌梗塞:“这话你得对着姜公和大小姐说,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着了你,或者,是我指使你的呢。”

人出了事,本能最害怕的是那个对自己构成最大威胁的人。

而尔容出了事,事先第一个求情的却是姜裕。

这不是向众人昭然欲揭什么吗?

尔容哭得泪眼朦胧,思绪紊乱,她后悔自己不应当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揭发姜籽葵。

她也坚信自己看到的那个男子绝对是真人,而不是什么影像。

或许,她没有那么心急的话,事情的进展会比较顺利。

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

听到姜裕的话后,尔容极为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她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拳头。

闹剧已是考闹剧,就像破镜难重圆,她想扳回一局,几乎难如登天。

但是,也不是不行。

尔容的眼里一片灰蒙蒙的。

既然没法力挽狂澜的话,你姜裕拉她做垫背,她下地狱,你也要下地狱!

尔容面目狰狞和可怖起来,她声嘶力竭喊着:“大管家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执意让我向大小姐泼脏水的!

“你向我许诺过的,只要我照你说的做,你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远走高飞的!”

尔容说完,在场的人皆为目瞪口呆。

啊这……

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呆滞了好些会的姜裕。

姜裕是怎么也想不到啊,尔容会把事情矛头对准他。

死丫头,活腻了是吧。

姜裕刚要用眼神威胁尔容,耳畔便传来姜铭严肃的问话:“姜裕,当真确有其事?”

姜裕回过神,额上冒出了些许的细汗,回姜铭道:“姜公,你别听这贱婢胡说八道,我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大小姐身上动歪心思。”

姜铭开口道:“那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侍女在胡编乱造了?”

姜裕总觉得姜铭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但也没功夫细想太多,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的。”

姜铭的眸色有些阴沉。

下一秒,他所说的话,险些让姜裕七魂没了六魄。

“可是,我怎么记得,一开始口口声声附和的人中,有大管家你一份啊?”

姜裕的心跳了可快:“姜公,我向来是实事求是,我的办事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姜铭冷冷的看了姜裕一眼,心里有些预知的底数。

“行了,这事就这样,都散了吧。”

此时,一言不发许久的姜籽葵发声:“爹爹,小女只想自己讨个公道。”

姜铭转身,注意到姜籽葵,面色和颜悦色了不少:“那你想干什么?”

姜籽葵顺着姜铭的话,继续说道:“小女没有什么别的愿景,只希望能清清白白。

“今日被以着什么安全的名头搜了屋子,我这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而我想要的清白,是完全且彻底的。”

姜铭若有所思了一会,道:“那葵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

得到姜铭的准许,姜籽葵慢步走到尔容面前,轻启薄唇,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想空穴来风,不是那么容易。”

尔容看到姜籽葵走到自己的面前,愣了好几下。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尔容才发现,面前这个臭名远扬的姜氏废材大小姐,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分外水灵。

只是那淡漠的眼眸间,似乎看谁,都是凉薄之色。

姜籽葵轻描淡写和不缓不慢的话语落在尔容的心里,宛若一块块的石头,掀起了她心湖巨大的涟漪。

尔容看不透姜籽葵心里所想,但她知道,暴风雨前,永远最为平静。

果真,姜籽葵一开口,尔容就感到了密集的恐惧。

姜籽葵懒懒地看着尔容,说道:“你真的在我的居所附近看到过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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