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是说作就能作出来的吗?
再说笛子不太适合新婚时吹奏,笛声虽然悠扬却比较偏伤感。
而且艺术创作是需要状态的!
“来来来,干了这一杯还有三杯,三杯之后又三杯。”
“酒是粮食做,不喝是罪过。”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添。”
听某人说创作需要状态,在场宾客纷纷端起酒,一杯一杯的灌,那劝酒的小词是一套一套的,平时真没看出来他们这么有文化。
他们认为,没有什么状态是一杯酒喝不出来的,如果有就两杯。
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么喝的,周氏兄弟和独孤十二子,都出来挡酒,可也经不住宾客人多,独孤月如也很心疼韩斌,立即制止闺蜜上前起哄。
几个长辈则在一旁笑看年轻人的玩闹,最过份的就是周图,见韩斌一屁股坐到花丛中,还放声大笑。
见韩斌摔倒,独孤月如立即上前搀扶,谁知韩斌挥着手说没事。
“前日海棠犹未破。点点胭脂,染就真珠颗。今日重来花间坐,乱铺官锦春无那。剩摘繁枝簪几朵。痛惜深怜,只恐芳菲过。醉倒何妨花间卧,不须红袖来扶我。”
看着独孤月如急得满脸汗珠,韩斌不知怎么的就念出张抡的《蝶恋花》,完全不管是否应景。
诗词是语言的升华,情感的抒发,好的诗词更是具备另一种特性,它可以让听的人,带入自己的理解,哪怕是断章取义的误解。
独孤月如认为‘点点胭脂,染就真珠颗’说的是她的妆花了。
而她的闺蜜们则是把‘前日海棠犹未破’理解错了,正取笑独孤月如‘犹未破’,弄的她追打着那些思想龌蹉的姐妹。
‘醉倒何妨花间卧,不须红袖来扶我’,是最多人喜欢的,无论是江湖豪客,还是宋璟之类的文人,都觉得这句最是潇洒。
就连韩幢都在沉思,他回想前半生,似乎从未放纵过一回,不禁有些遗憾,可看自家孩子能有如此才情也很是欣慰。
黄门取来纸笔抄录,没有得到曲子,却得到一篇好词句也能交差了。
不可能真的让新郎卧倒花间,还是得扶他回屋的,既然红袖扶不得,那只能青衫来扛。
摒退下人,听着院外的喧闹,看着躺在床上的醉鬼,那是自己的丈夫,独孤月如没想到,自己对新婚之夜的美好憧憬全都毁了。
听姐妹说新婚之夜,女人是最幸福的,虽然她们也没说怎么个幸福法,可现在明显不幸福呀!
越想越气,抬手拍在韩斌胸口,“喝不了还喝,打死你个坏人。”
也许是睡地不舒服,韩斌挠挠胸口翻了个面,背对着独孤月如,本来就有些小情绪,这下更不痛快了。
“给我翻过来。”
用力的扒拉韩斌让他翻身,独孤月如明显不打算让韩斌睡地这么舒服,可没想到,没一会韩斌又翻了回去。
一个想翻身,一个赌气不让翻身,两人这样重复了很久,直到韩斌醒了过来。
“你谁呀?别打扰我睡觉。”醉眼朦胧的韩斌,根本没认出独孤月如,抱怨了一声。
一听这话还了得,独孤月如气得满脸通红,坐到韩斌身上就是一顿粉拳。
本来就醉的不行的韩斌不胜其扰,一个翻身就把独孤月如翻到一边,为了不让她再打扰自己,就紧紧的抱住她,用腿重重的压了上去。
“嗯嘤”一声,独孤月如不再挣扎,她以为韩斌要做些什么,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只闻到呛人的酒气。
刚想发作,才发现两人的脸离的很近,呼出的气息喷在独孤月如脸上。
一直看着韩斌脸,突然有一种偷窥的感觉,脸一红,想挣脱他的怀抱,可又有些不舍,独孤月如觉得就这样待着也不错,直到自己逐渐睡去。
清晨。
丫鬟推开门,看一眼床上的两人,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韩斌还熟睡,独孤月如早已醒来,丫鬟一进门她就知道,也知道她是替那几个长辈来的。
“天亮了,快起来。”用力的摇晃着韩斌,哪有新媳妇刚进门第一天就赖床的,还得去拜见公婆呢。
悠悠的睁开眼,独孤月如那俏丽的面庞,让韩斌想起自己和她已是夫妻,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搂住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