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的考虑不无道理,刘原飞攻不下广州也不可能放三人离开,攻下了就更不会。
“不!说的是现任苗疆圣女,桑朵。”
“你不是说过她不如苗花,还不会蛊术吗?能顶什么用?”
玉蝉连忙示意王重压低声音。
“没错,她是不会蛊术,但我猜测她不会蛊术的原因不是她没有天赋,而是她的蛊术本身是让其他蛊术失效。”
王重一怔,立即明白玉蝉打着什么主意。
“确定吗?我已经做好了跟刘原飞拼命的打算,所以别耍我呀。”
谢未城听了也很高兴,任谁也不想被人使唤如狗,还不敢乱叫,可玉蝉却泼了他们俩一盆冷水。
“不确定,当时蛊虫总是失控,我才往这方面想的,但是太匪夷所思连我自己都不自信,之所以现在提起,是想赌上一把。”
“赌?”
王重手上重了三分,把玉蝉捏疼了,龇牙咧嘴的甩开了他。
“有的赌就不错了,咱们仨对刘原飞动手就算身上没有蛊虫,又能有多少胜算?每次攻城时,明明他直接出手能省下很多事,为什么他愿意让价值不匪的尸将去死也不亲自动手?哪是在防着咱们呀。”
然后,玉蝉拉过两人。
“我打算先接触韩斌,你们俩这样。。。”
韶州城内,韩斌下令非行军物资留下,请韶州安排人后续送来广州。
因为他前脚刚到,就收到李尚隐催促的信件,在桑朵调查完杀死的活死人后便全军启程。
不出意外的,这次的活死人和梅关里的一模一样,行军过程中又意外的发现几个已经死去的活死人。
“果然是内脏衰竭而死。”
在洛阳时韩斌根据前世的记忆给桑朵造了几把手术刀,可这女人说太小巧,没什么手感不如她的小刀好用。
看着桑朵清理着那把比剔骨刀短不了多少的家伙什,撇了撇嘴让军士收集柴火把活死人烧了。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死人也该得到尊重的?”
桑朵一脸无辜,苗人也是非常尊重死者的,寨子里老人下葬的礼节可不比中原少多少。
“我怎么不尊重死者了?”
指了指正在焚烧的活死人,花花绿绿的肠肠肚肚在火里烧的噼啪作响。
“为了调查解剖活死人没什么错,可你好歹把人劏开后缝一缝吧,哪怕粗糙些。”
“矫情,非亲非故,没暴尸荒野还得谢我呢,哼!”
正打算把尊重大体老师的必要性跟桑朵说道说道,好让桑朵成为大唐真正意义上医者时,一个巨大的身影扑出。
韩斌和桑朵一跃便轻松躲开,身旁的内卫见状纷纷拔刀欲挺身上前,却被桑朵喝止。
众人不明所以,却见那巨人落地后便不停的颤抖,片刻后缓缓倒地想要挣扎着起身。
“不错呀,还能动?”
其实巨人还没发动进攻时桑朵就已经发现了。
“你早知道?”
那么大个玩意隐藏在身边,要不是动了韩斌都不能发现,其他内卫更是发现不了,证明他在这待了很久。
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呢?
是我们的行为让他生气还是当时操控的人不在?
“去几个人四处找一找,附近可能有个蛊师!”
“不用了!他已经走了!”
桑朵饶有兴致的围着巨人打量,韩斌见状也不打扰,这么认真的小样子要是出现,就意味着桑朵进入了工作状态。
至于她说操控的人已经走了,那肯定已经走了。
不是韩斌盲目的相信桑朵,而是自身实力在蛊术方面真是不够。
而且他发现活死人用平日的探查方法几乎发现不了潜伏目标,不然没道理一千武者从这过,愣是没发现这个大个子。
和身边的内卫交谈了一下,确认了他的猜想,好在这玩意活动的时候会被探查到,不然韩斌都不知道真正面对时要怎么打。
现在还有另一件事需要担心,巨人明显是情报中的尸将,看其刚才的速度几乎是三重天才能拥有的,那这种玩意有多少?
正想着,桑朵那边已经完事,准确的说是玩死了。
一如既往的剖的乱七八糟就撒手不管。
“这种玩意会有很多吗?”
韩斌最担心的是兵力不足以对付尸将,所以还没等桑朵说话就先问了。
“根据蛊虫的品级上来看,少不到哪去,不过也肯定多不了。”
“品级?至今你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蛊虫,你怎么确认它分品级?”
分级是要有参照的,不能因为尸将的个头大攻击强就说他高级吧,万一是他身上的虫多呢,万一他本身个体强呢?
可没想到桑朵给出的解释是,尸将是武者炼制所以强,能控制武者的蛊虫自然会强。
呵呵,多么简单的逻辑,可是对消灭活死人没什么大用。
“怎么没用?我刚才看过了,控制尸将只需要一条高级蛊虫,可他身体里居然还有其他更弱的蛊虫,对比后发现正是控制活死人的。”
嗯?
按桑朵的说法,眼前的尸将很有问题?
取走活死人身上的蛊虫证明了蛊虫数量有限,却又在尸将体内放置不必要放置的蛊虫,怎么看都像故意的。
还送到了眼前。
韩斌捏着下巴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与你有旧的蛊师,为了让你尽快破解蛊术?”
“我是圣女,听过的蛊师不少,有交情的只可能是自己人,而我认识的要不在这,要不在洛阳。”
“玉蝉呢?”
韩斌认识的蛊师不多,印象深刻又有实力还是对头的只有玉蝉。
听得名字,桑朵就有气,苗寨被进攻时就是玉蝉的蛊术对苗寨杀伤力最大,她的贴身护法也死剩了四个,有旧也只能是旧仇。
就不该提起这个人,直到入夜桑朵都在研究蛊虫,一句话都没说,连公孙柳搭话都蹦不出几个字。
“她一直黑着脸,眼中的怒火比烛火还亮。”
搂着佳人入怀,韩斌似有所感的说道。
“圣女呀,整个苗寨最尊贵的人,看着视她入神的寨民惨死怎么可能不恨玉蝉,看来我得把她看紧一点,免得真碰面时桑朵会控制不住情绪与其拼命。”
男女在一起,一方说完话后,另一方就算不回话,动作上也会有所回应。
可怀中的公孙柳却一动不动,低头去看竟然睡着了。
赶路这么累的吗?
正要将公孙柳抱上床,发现她袖口处爬出一只绿纹木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