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儿,你们得小心了,对方的六重天可能不只一人。”
“外婆,您是说有两人?”
一个六重天已经恐怖如斯,但家里有一个周图,而且未必打到韩庄来,不用很担心。
可如果有两个,不确定因素大了很多。
“给八戒检查时,我发现他俩体内残存毒性,也就是说今天遇上的人曾以毒练功,可那晚入韩庄的六重天没有这种性质。”
“等等,为什么您这么确定幺鸡遇到的人和那晚的人不是同一人?”
“以毒练功对毒都有很强的抵抗力,哪怕我用毒再厉害对上他们也头疼,而且那晚中毒的人毒发非常快,那人与你外公都是六重天,抗毒性却远远不及,你还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韩斌心想,有没有可能是你用毒整外公,搞的他抗毒性出奇的高。
怜悯的看了眼周图,韩斌还是没问,毕竟自己外公还是要点面子的。
“两个六重天,人员分配得调整了。”
“斌儿,你外婆说过只有两个六重天了吗?
周图淡淡的问了一句,惊得韩斌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啥?六重天什么时候烂大街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自己说说,你认识的六重天很少吗?”薆荳看書
我认识的六重天?
高力士、独孤源、周图、斐旻,杨思勖估计也快了,想想确实不少。
而且李隆基手底下可能还有其他六重天高手,甚至超过六重天的可能也有,不然怎么对抗世家大族。
按这个道理去推测,敢叫板李隆基的维摩教凭什么只能有两个六重天?
想到这,韩斌冷汗就下来了。
“你外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对方今日能杀了幺鸡他们所有人却没有杀,可见所图极大,那实际拥有的力量便比你知道的要大。”
“没错!想当年为了苗疆的药材生意不被别人抢了去,你外公我可是找来不少好手才铲平,现在维摩教所图更甚,那多找些好手也是应该的,毕竟财帛动人心。”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句财帛动人心便道破人间常态。
韩斌似乎也明白维摩教为什么这么难搜捕,其中没有世家的影子打死他也不信。
李隆基破格选官,动了世家把持朝政的蛋糕。
维摩教与太平公主牵涉过深。
两边都有共同的利益,合作便顺理成章,只是不知是哪一姓有如此胆量?
洛阳城外一处山坳里弥漫着异香,一群人跪在地上虔诚祷告。
刘定高端坐上方高台,身着与中原佛教相似的僧袍,披散着长发随风飘动,面上无悲无喜。
不僧不道的样子居然有些庄严法相的意味。
一人缓步登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刘定高听后便随人下了高台。
“定高,谢老与大理寺遭遇,不知你安排的如何了。”
说话的是一紫唇中年人似乎年龄与刘定高相仿,他便是救出谢未城的人。
此人问话,刘定高不敢不答。
玉蝉是维摩教的三长老,据说年轻时便是谢未城的好友,只是不知道怎么练的功,居然越练越年轻,其修为更不是谢未城可比。
“禀三长老,计划顺利,二长老已去郑家,估计快回来了。”
玉蝉听后面露喜色。
“好!你打算几时起事?再拖下去恐生事端。”
刘定高自然已经知道谢未城在里仁坊的事,李隆基的大力搜索洛阳已没有可藏身之处。
连各世家大门外都常有内卫走动,可见李隆基早盯着各大世家,再发生了今天的事,搞不好会直接进世家搜人。
好在,隐忍良久,所有事情均布置妥当。
“待二长者带回援手,随时可以启动。”
“那就今夜!”
“不,最好是明天晚上,因为三日后张九龄要开始官员遴选,这件事郑氏无比看中,或者说五姓七望很看中,他们出了力也该让他们尝尝甜头。”
“清河崔氏也参与吗?”
“是的,他们的要求是事成之后,帮他们夺回清河崔氏,杀了花无常!”
“哈哈哈!清河崔氏仅一郡之地而已,赏他们又何妨!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些什么好,守着一家一姓的利益,不想着教化天下又想凌驾于皇权,与我教相比还是落了下乘。”
刘定高在一旁附和着,好像天下已落入手中一般畅想着分封天下。
几人说着兴致正酣,玉蝉顺口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