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你把长成那样的叫姑娘?

两人即将接处的瞬间,一个奇异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这种情况曾经出现过,可这一次韩斌感觉更清晰,那是他败亡的画面。

刀身相触,撞击声却轻不可闻,都是虚招。

错开身形,肖正太止住冲势,回身劈去,自信必将韩斌斩于刀下,谁知却劈了个空。

本来也打算回身劈砍,可脑中的画面太真实,不由得韩斌不信。

所以错身后没有立即回劈,而是选择多冲出一步,再回劈肖正太。

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结果,生死对决,胜负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抉择,而韩斌选对了。

劈空的肖正太,面对晚于自己半个呼吸的回劈,已无能抵挡,眼睁睁的看着韩斌的刀锋,从自己的肩颈切入胸口。

倒在血泊中的肖正太失去了呼吸,刚才那招是他从枪法中悟出的,招成之后还无一败绩,没想到第一次失手,就送了自己的命。

没时间去猜测肖正太临死前的想法,韩斌还要去救治王五等一众军士。

把人一个个的都搬进驿站,烧水时看见驿站无辜死去的人,韩斌感到一阵无力,只能把他们的尸体收拢到一起。

扯过布匹盖起来,算是对无辜人的一丝歉意,毕竟他们的死和韩斌追捕肖正太有一定的关系。

拔光了肖正太都没找到解药,又没法判断中的是哪种毒。

没办法,只好拿出鱼腥草配制的药粉,冲水给他们喝,喝不下的就捏着腮帮子往下灌。

没一会,所有人都再次吐了起来,多吐点是好事,所以吐完再灌,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慌慌张张忙到天亮,韩斌累的要死,可惜还是死了几人。

刚路过驿站的商旅,一进门就吓得退了出去,好在有胆大的上来帮忙,不然过两天尸体都会腐烂。

叫过几人去通知最近的官府,死了这么多人,肯定需要地方官府处理,反正韩斌处理不来。

见王五靠在一旁对着自己笑,就知道他死不了,看着众军士都缓缓坐起,对着自己或抱拳、或点头致谢,心里一放松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远处的周芙和韩幢依偎而行,不时的回过头让自己快些跟上。

双肩被人一搭,居然是周氏兄弟,两人的大白牙闪亮的耀眼。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扬起不少尘土,李琮掀开帘子笑的很贱。

外婆苗花在帮自己擦药,还不时的说自己太调皮。

周图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勒地喘不过气,还在身上拼命蹭,推都推不开。

只有独孤月如在一边羞答答地喊自己快些起床,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变成了肖正太。

“哎呀!”

“王五?怎么是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看着王五的眼眶逐渐泛黑,韩斌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韩县子,你出手可够重的。”

“小爷好梦中杀人,以后别离这么近叫我起床,坏我好梦。”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全身上下非常干净,看看王五他不像有这种怪癖的人。

“王五,我的衣服呢?”

“洗了。”揉揉眼眶,王五回答的很不在意,他更在意自己那张英俊的脸。

“我问的是,谁帮我洗的澡?”非要让人把话说这么明白,韩斌很无语。

“一个女的,我见你很爱干净,就叫过一个商人,让她的婢女帮你盥洗一番。”

婢女?不错嘛,小伙挺会办事的,擅动本帅哥玉体的事,就不和你追究了。

两人对昨日的一切聊了很久,带来的人一共死了十一个,除了他和蛮牛吃的比较少问题不大,剩下的人都还躺着喝药。

如果不是行商中有贩药的,可能这些人也活不下来,说起这些两人都有些黯然。

而肖正太的待遇很高,整个人都被石灰腌了起来,看来是打算把他整个人都挂在城墙上。

兄弟俩都上过墙,荣耀呀!

两人正说着,门外有人送来饭食,睡了这么久还真有些饿。

正准备开饭,可送饭的人一直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是个年近四十的胖女人,她的脸上还有个痦子,飘着几缕黑毛。

胖女人见韩斌看向她,还给他抛了个媚眼,娇嗔一声就跑了,搞得韩斌一头雾水。

“你也是,昨天那姑娘帮你搓了半天泥,也不给人道声谢,真是薄凉。”

喝小米粥就咸菜的王五嘴里嘟囔着,看着韩斌的半只鸡直咽口水,不是他没有,只是他吃地太快,感觉连骨头都给吞了。

“想吃就吃,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把鸡推给王五,韩斌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等,你管长那样的叫姑娘?还有昨晚不是婢女帮我洗的澡吗,怎么变大婶了?”韩斌有些惊恐,说话的语气像个刚被蹂躏多次的少女。

“虽然年纪大了点,却是正经的黄花闺女,不叫姑娘叫啥?还有谁说大婶就不能是婢女了?你一大男人怕什么?放心,昨晚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没把她怎么着,不用内疚。”

王五一脸鄙夷的看着韩斌,心想有钱人怪毛病就是多,帮你洗澡就不错了,还想占人便宜,不要脸!

心里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韩斌起身去翻自己的包裹,无他,只想帮肖正太再下一次毒,完成他昨晚未尽的事业。

洛阳上东门外,宋璟带着军士,正在迎接凯旋归来的韩斌。

“韩县子,此行替大唐清缴叛逆,劳苦功高,老夫已拟好奏折为你请功!”

押来几个人,验明肖正太正身,宋璟就把尸体搬走,这是要去挂腊肠了。

“王五,你的毒还没清干净吗?怎么脸色发白?害了病可以请韩县子帮你看看嘛。”看王五脸色不对,宋璟出言相问。

连续拉几天的肚子,脸色能不白吗?王五正要回话,韩斌就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帮他清余毒时,药下的重了些。”

听韩斌这么说,宋璟也就不多问,毕竟他不大夫。

其实王五也搞不明白,所有人都在清余毒,为什么只有自己蹿稀,问过韩斌说是体质不同,药理反应不同,没啥大事,拉着拉着就好了。

然后王五就从开封拉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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