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拢着凌乱的碎用手背抹着唇咯咯地笑道:“好吃吗?味道不错吧?”
“是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他暴怒冲上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但终于没敢用力只是将我晃了两晃。
“听说过大明有种秘药么?专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的……吃下第一颗作为引子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再服上一颗否则就会浑身像被蚂蚁咬一般麻痒难当时间拖得久了最后会肠穿肚烂而死!”我开始瞎编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21世纪的武侠小说里面写烂的情节不知道对这个死猪头会不会管用。横竖我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死活就这么一招了。
孟格布禄似乎有些不信将舌头长长地伸出来连吐了两口口水。
我忙问:“你是不是觉得嘴里又苦又辣?身上也有些痒?”
心理战!胜败在此一举!
他果然开始有些动摇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你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两年前明朝使臣到费阿拉带了两名御赐下嫁的郡主给努尔哈赤。我和那两位郡主亲如姐妹这药自然就是她们给我的……”
“可是阿芙蓉?”
我猛然想起阿芙蓉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鸦片不记得曾在哪本史料书上看到过上面叙述说明朝末年阿芙蓉乃是暹罗国的贡品因为稀有价比黄金是京城有钱人才吸食的奢侈品。
我哈哈一笑掩唇不语真是才打瞌睡就立马给送个枕头来。我给他吃的不过是我香囊里的一小片香片有毒没毒我不清楚兴许吃过后肠子会拉得细一点不过这味道倒真是又涩又辣难吃得要死。
他看我的目光恨恨的我想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扑上来咬死我。
“果然是阿芙蓉!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努尔哈赤派你来对付我的?”他终于恼羞成怒“他待你究竟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跟着他?你难道不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联合了乌拉一起来对付叶赫?”
“努尔哈赤是个天才!”这句话我倒是一点也没说错清太祖自然是个天才!况且我这点小伎俩若是同样用在努尔哈赤身上肯定被他一眼就识破了。也只有孟格布禄这样的笨猪才会轻易上当!
猪就是猪!不管走到哪里都还是一头无用的笨猪!不难想象他当初若非用阴险卑鄙的下流手段必定争不过歹商!
“不过……”我语音一转当务之急还是不能把话说得太绝万一惹恼了他他一巴掌拍下来来个玉石俱焚岂非完蛋?“我并非是站在努尔哈赤那边的人!你别忘了努尔哈赤与我有不共戴天的杀父深仇!”
“那你……”
“很简单你若想得到我必先明媒正娶否则我宁死不愿与你苟合!”
他逐渐恢复冷静听我如此一说倒收起小觑之心露出几分敬意“这个简单我早已向布扬古提亲他亦应允即刻我便带你启程回哈达你我共结连理从此双宿双栖……”
我听着如此恶心的话汗毛直竖忙截口说:“先别忙既然我哥已应允亲事我亦没理由反对。只不过我当初的毒誓天神可鉴不敢轻易违背——你若想我嫁你需得提了努尔哈赤的人头来!”
孟格布禄似乎万万料不到我竟是如此刚性有气节的女子呆呆地看了我老半天。我被他盯得虚汗直冒只得故作嘲讽地说:“怎么怕了?”
“哼努尔哈赤又有何惧?”他捏住我的下巴牢牢地瞪住我“你是我的你终将是我的……”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我凉凉地说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想杀努尔哈赤?怕是凭他孟格布禄还不够格!
“那个阿芙蓉……”
“这你大可放心我必会初一、十五定期奉上以保你不受麻痒之苦至于解药等你我成亲那日我定然会双手奉上绝不反悔!”鬼才知道阿芙蓉到底有没有解药可解按现代的那些个吸毒成瘾者的角度来说根本无解——不过反正我下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阿芙蓉啦所以管他真假能唬人就行。
孟格布禄果然孤陋寡闻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放开我佞笑着点点头。
一桩政治婚姻买卖契约正式在我手中敲定——我宁可自己卖了自己也好过让布扬古卖了我!
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葛戴正跪坐在门口泪流满面见我衣衫不整地出来她先是一愣而后竟哇地放声恸哭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傻丫鬟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我轻声安慰她远远看见廊房尽头的拱门下站了一个人影正是布扬古。
我冲他扬起下巴不冷不热地一笑他目光歉然一瞥身影匆匆闪入拱门之后。
“格格!你受委屈了……八阿哥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