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四在老爷子试探问出这问题的时候,下意识要把庄家的老祖宗和庄宴茹交代出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头脑,一则庄宴茹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保密不能泄露丝毫,二则祁家老四还是觉得自家老头子更偏心祁臻柏那小子,当即藏了心思改口胡编道:“爸,就是之前我运气好,恰好又帮了那位高人一个忙,受那位指点,不过那位高人指点了我一番后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位?现在在哪里?”
对于这老四畜生儿子的话,祁家老爷子压根一点不信,不说他话里处处漏洞,这些话蒙蔽其他外人还可以,可想蒙蔽他,这借口扯的未免太过稚嫩。
毕竟他能不知道他这老四性格尿性,俗话说三岁看老,这老四他从小看到大,在这小子五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清楚这小子以后仗势欺人的尿性和性格。
他会信这小子有一天主动不计利益帮人忙的事?
祁老爷子越想心里的怒气越憋的慌,对这畜生的狼心狗肺,也对这畜生有一天竟然连他这老子都敢随意蒙蔽,把人养了这么大,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毫无亲情、如此凉薄的废物东西。
大聪明没有,而其他小聪明的心思全都用在对付自家人身上,可以说,祁家老四这次的举动不仅触及了祁老爷子心里的逆鳞,还犯了他的忌讳。
祁老爷子在祁家老四瞎扯完那个接口就一直不说话,浑浊的虎目死死盯着人瞧,把祁家老四瞧的一脑门冷汗,脸色一阵煞白,生怕被面前老家伙瞧出什么。
祁家老四此时颇为庆幸自己之前给庄宴茹打了个电话,被她点拨开窍,才在老家伙面前兜住底,同时清楚明白迁坟那事老头子怎么查都怪不到他头上,就算后续有其他大师点拨这老家伙,只要他咬死一句对家里好,不清楚其他事,这老家伙就没法把祁臻柏那小子的死算在他头上。
祁家老四越想神色越坚定,只不过老爷子眼神太过锐利,祁家老四心里即使有底气,也压根不敢正面对上老爷子的视线,目光飘忽游移,咬着牙艰难挤出一句道:“爸,你怎么不说话了?张天师到底说了啥?要是我们祁家新迁的祖坟真对臻柏身体不利,我现在就立马让人准备把祖坟迁回原处!”
话一顿,没多久祁家老四又刻意补充一句:“只不过这么一来,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地方。
‘地方’两个字祁家老四还没说完,抬眼就见老爷子冷锐无比的目光再次落回他脸上,那双浑浊的虎母瞧不出丝毫温度和温情,祁家老四急忙僵住脸,以为自己说太多惹人怀疑,还想补救解释几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匆匆焦急的敲门声,没等老爷子准许喊进,祁家老大站在门口等不及,语气焦急激动搁着门喊道:“爸,臻柏醒了,臻柏已经醒了!”
祁父的这番话传入祁老爷子和祁家老四的耳中,反应各不同,比起祁家老爷子无比的激动,祁家老四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僵硬,眼底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脸色也再没有刚才的轻松,面色僵硬又难看,仿佛一个小丑,脱口而出满是愕然:“怎么可能?”
实在是祁家老四这吃相和表情太过难看和明显,祁老爷子匆匆起身离开前,把老四如此明显又难看的表情收入眼底,老爷子脸色彻底沉下,脸上狂喜激动的神色立即收敛的一干二净,他冷声故意问道:“怎么?臻柏醒来你这个亲四叔还不高兴?”
祁老爷子这番话刚落,如寒冬腊月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浇的他彻底清醒,祁家老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太过明显,心里打了一个突,生怕老爷子看出什么,一脸心虚赶紧表忠心道:“爸,怎么……怎么可能?我是臻柏的亲叔叔,哪里可能会不担心臻柏,我刚才是……我刚才是听到大哥说的这好消息……。”太激动了!
可惜祁家老爷子压根没空再听这老四胡扯,也没空同他演戏,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老爷子急匆匆拄着拐杖跟着他大哥离开书房。
祁家老爷子目光盯着老爷子同祁父离开的背影,满脸不甘心,尤其是在瞧见老爷子脸上的激动和焦急神色,看的他十分不甘心又满心怒火,越发觉得这老家伙太过偏心。
这老家伙既然偏心,那就别怪他自己给自己争权利益,同样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想到这里,祁家老四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另一边,赶去瞧臻柏的祁老爷子路途上重复激动问了祁父几遍臻柏是否真醒了,得了祁父的准话,祁老爷子满脸狂喜又高兴,连声直赞了无数次‘好’。
等来到臻柏卧室门口,祁老爷子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主要汇报的是迁祖坟进程,表示祁家祖坟刚已经迁回原处。
祁老爷子此时接到这通电话,不得不多想,这刚迁回祖坟,臻柏就立马醒了,可见迁祖坟对臻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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