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置盐城开城投降以后,四条虎定、直江景纲、小寺政职、黑田孝高等人又将播磨一向宗重要道场之一的西光寺捣毁。
随后,四条虎定、直江景纲就留高原次利留守置盐城,便再度兵临本德寺,并向总大将上杉氏虎告捷。
而这时的上杉氏虎并没有在三木城下止步不前,反而是分兵连续扫平三木城外围尚未降服的澹河城、鱼住城、押部城等十余座城池兵砦。
如今的别所家可谓是分崩离析,各地的守军纷纷溃散逃离,再也不管主君别所长治的死活,就连别所长治派出去联络外围支城之人也尽数被上杉军擒杀。
与此同时,身在山城二条城的八条景定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上杉氏虎在进行播磨攻略的过程中基本上没有遇上太大的阻力,仅剩下本德寺与三木城两地未克。
而坏消息则是大友家已向岛津家开战,并攻杀岛津家旗下国人领主土持亲成,以及寝反诸多北日向国人领主。
对于大友家这样明目张胆的违背总无事令,景定感到非常愤怒。
岛津家、宗家、龙造寺家、秋月家等大名、国人领主先后遣使上洛,表示愿意遵从上杉将军家所颁下的总无事令。可大友家不但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主动与岛津家开战,甚至还打算在南九州成立一个‘天主之国’。
而且,九州诸侯纷纷向上杉将军家控诉大友家捣毁寺院、驱逐僧人、毁坏佛像的暴行。
虽说景定对岛津家的战力比较放心,毕竟岛津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都能去捏。但还是要表现出上杉将军家对此事的重视。
故而,景定就下令长宗我部元亲为总大将、西园寺公广为副将、甘糟景持为军监,以一万三千余军势渡海前往日向都于郡城,协助岛津家抵御大友家的侵攻。同时,景定还不忘前往以朝廷之名指认大友宗麟为‘朝敌’、以觉恕法亲王之名指认大友宗麟为‘佛敌’,并号召九州诸侯对大友家进行群起而攻之。
当然,讨伐大友家还不能缺少毛利家。
为了能让四国方面的援军顺利渡海登陆日向,景定就派遣湛光风车作为使者,前往长门,以上杉将军家之命,以毛利辉元为总大将,统辖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安国寺惠琼三位大名渡海出兵丰前,由柿崎景家担任军监。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景定自然是不会让毛利家白白出兵,在征得上杉谦信的同意后,就授予了毛利家可以自由切取筑后一国,此为驱虎吞狼之计。
再加上邻近毛利领的隐岐清实、南条元续、福王寺孝重、斋藤朝信等大名都没有被景定安排编入讨伐大友家的序列之中,仅仅只是做好战备。
毕竟毛利家中以吉川元春为首的主战派对毛利辉元臣从上杉将军家之举感到不满,以及毛利家在安艺一国仍由着不小的影响力。
对此,景定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防止毛利家在阵前倒戈相向。
然而,就在景定安排好了对大友家、毛利家的策略之时,还有一个最令景定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了——坐镇江户城的‘上杉谦信’率三千军势经东海道海路上洛,目前已至纪尹虎城山城。
如此一来,景定开始不澹定了。因为他这段时间里没少去一条寺与阿市进行鱼水之欢,阿市的三个女儿更是让谦信和冈本小少将代为抚养。
景定在反复思虑后认为,多半是八条政定这个逆子途经江户城告的密,自己想安安静静当个权臣怎么就那么难呢?
当晚,景定就闷闷不乐的前去冈本小少将的寝殿里。
“内府殿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听闻播州那边捷报频传,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冈本小少将并不理解景定为何会不喜反忧。
“山内公方殿已至纪州,很快就会抵达泉州并前来洛阳。”景定也没有隐瞒,随即说出了缘由。
“内府殿已将近畿诸州大部静谧,播州也即将静谧,山内入道公方殿必然是前来洛阳对您大肆封赏的,您会不会多虑了?”冈本小少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景定身后坐下,并为他轻轻想按摩捶背。
“余已在家中位极人臣,几乎到了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地步。而兰奢待只能由山内公方殿与世子方能切取,余已经谢绝了朝廷多次。”景定认为这次绫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内府殿是担心中书令在返回江户城之际控诉您擅自前往一条寺之事?”冈本小少将虽然深居简出,但还是从谦信那边听到了一丝风声。
“余那会儿只是途经一条寺······”景定尴尬的笑了笑,不愿如实回答。
“唐国不是有句俗语,‘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内府殿没有做出对不起绫姐姐或是当家的事情,那么为何要担心山内入道公方殿突然上洛?”冈本小少将看破不说破,毕竟母以子为贵,她还指望着自己诞下的六郎丸能在元服之后获得一块封地,那自己也就知足了。
“六郎丸睡下了吗?”景定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臣妾已经让侍女将六郎丸送往绫姐姐那边了,内府殿若想看看六郎丸,那就只能先移步至绫姐姐的寝殿了。”冈本小少将说完就掩面而笑。
“看来,你是早就算到余会前来此处?”景定说完就转过身去,一把抱起冈本小少将,并将其轻轻放在一块榻榻米上,就开始缓缓解开冈本小少将腰间的衣带。
“内府殿······”冈本小少将也不反抗,反而是任由景定对其上下其手,甚至还主动迎合着景定的动作。
冈本小少将那纤细而又柔软的手指有意无意不时划过景定的皮肤,使得景定似乎感觉自己的皮肤上像是有音符在跳动一般。
月光也澹澹地照在枕边。
就这样,景定连续折腾了冈本小少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