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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叹了口气,道:“慕诗,少说几句吧,等韩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吕慕诗冷笑一声,反问道:“如果他做不了这个主呢?今天是他祖母的大寿之日,他难道会为了我们几个外人,和韩家起冲突不成?”
“这……”吕方哑口无言,说实话,这也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韩家能量之大,他们在向韩家动手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非常清楚。
要不然,当时韩九麟让他们对韩家的产业运输下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百般不乐意了。
今天是韩家老太太的大寿之日,禁忌颇多。
韩九麟和韩家的冲突恩怨,他们这些天也是有所耳闻,知道当年是韩宏信和韩嘉石,把韩九麟逐出门外的。
再加上一个沈冰,也和韩九麟有仇怨。
除此之外,就再无别人了。
也就是说,韩九麟和韩家老太太之间,并无仇怨。他又岂会在韩家老太太的寿辰之日,做出不孝的举止?
蔡振豪这时,缓缓开口道:“不论怎么说,我们变成这样,韩大人终究要付全部责任。
他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们做这个主,失信于人,以后我们也大可以,以此为借口,从他和韩家之间的争锋中,退出来。”
吕方两眼一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
韩九麟如果把他们当做亲信,肯为了他们,和韩家撕破脸皮,为他们做主,讨个说法,那他们自然也会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可如果,韩九麟只是把他们当做棋子,用完就扔,不把他们当回事,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在那般诚心的为韩九麟卖命做事。
就算韩九麟之前为了他们,把冯弘等人赶出津门,给他们争取到了不少利益。
但这些天来,为了拦截韩家的产业运输,他们也烧了不少钱,花了不少精力。
今天又被打伤,带到这里,丢尽了脸面。
再大的恩情,也都还的差不多了。
如果韩九麟今天不能为他们做主,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急流勇退,从韩九麟和韩家的争斗中,抽身而退。
萧承墨扫了吕方和蔡振豪两人一眼,似有所琢磨。
其实萧承墨自昨夜过来,一直就在考虑,韩家人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挑韩家老太太大寿的头一天晚上,对他们下手。
这背后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用意?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想通,但就在刚才,蔡振豪和吕方发表完意见以后,他却像是忽然捕捉到了什么一样,有所明悟。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萧承墨嘴里喃喃。
换个思路想,如果萧家是韩家这个体量位置的家族,有人不知好歹的来挑衅萧家,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
从这个思路,萧承墨瞬间就明白了韩家的用意。
韩家在意的,不是自己等人这次让韩家损失了多少。
亦或者说,韩家最在意的,不是眼前的损失。
他们最在意的,是他们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今天是韩家老太太的大寿之日,必然会有许多达官显贵过来贺寿。
在这个时候,把津门三大世家的家主,安排在韩府外面跪安请罪,便会准确的告诉别人,韩家的不容挑衅。
没有什么,让他们这些本来和韩家叫板的津门本土派首脑人物,跪在韩家门外,来的更加具有杀鸡儆猴的效果。
至于敲山震虎,震的自然是韩九麟这头老虎。
之前韩九麟和萧承墨在电话里沟通过,本来依韩九麟之前的意思,今天会不会过来给韩家老太太贺寿,还是两可之数。
今天韩家把他们安排在这里跪着,韩九麟就算不打算过来,也得过来了。
否则,当世人都知道,为韩九麟办事的津门豪绅,被韩家捉到京城,韩九麟连面都不敢露,那他的脸面与威严,也将会荡然无存。
韩九麟离开韩家十年,如今回家,哪怕是来贺寿的,韩家也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而萧承墨等人,便是韩家立起来的一道杀威棒。
在韩九麟还没进门时,就先杀他一道威风,让他明白,他的那点身份与成就,对于韩家来说,不值一提。
也让他明白,之前津门那边的事情,对于韩家来说,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韩家可以陪韩九麟玩,但也可以一巴掌,将一切都给拍碎,毁掉。
可以说,韩家此举,直接把和韩九麟之间的明争暗斗,给搬到了明面上,白热化起来。
早晨七点,旭日东升,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东四条胡同口。
韩嘉石携夫人沈冰,带着儿子韩九仇,三人依次下车,向胡同内走来。
“大爷!”
“家主!”
“大奶奶!”
“少爷!”
一时间,胡同内外的十二地煞成员,以及韩家的下人,全都纷纷躬身问候。
韩嘉石走在最前边,从蔡振豪等人的面前,缓缓经过,最终停在了萧承墨的面前。
“你就是萧承墨?”
韩嘉石低头问了一句。
萧承墨颔首,虽是跪着,但却不卑不亢的道:“没错,老夫萧承墨。”
韩嘉石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连夜捉过来吗?”
萧承墨道:“无非想要立威,杀鸡儆猴罢了。”
“是,也不是。”
韩嘉石左手虚握,右手扣着左手手腕,搭在身前,缓缓道:“千百年来,和韩家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可以不和韩九麟计较,毕竟他终究姓韩,但不代表,我可以对别人也宽容大度。”
此言一出,吕方几人脸色皆是微微一变,尤其是吕慕诗,更是生起了一股怨愤。
果然,这毕竟是人家韩家人的家务事,人家砸断了骨头连着筋,有再大的仇怨,最终都能一笑化解。
最后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他们这些,贸然掺和进来的外人。
萧承墨瞳孔骤缩,心里暗道一声:除了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以外,看来还得加一个挑拨离间。
韩嘉石目光在萧承墨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淡声道:“外有患,内不安。今天是我母亲的寿诞,我绝不会让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影响到她老人家过寿的心情。
这也是,我今天让你们跪在这里的一个原因,否则别人上门贺寿,问起我们,津门那边的情况,还以为我们是拿你们津门世家没办法,被天下人小觑。
所以,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在这跪着,不要惹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