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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
柳风生看了眼神色愉悦,好像发现宝藏的柳雪媛,蹙眉道:“你就不能换一个么,非要挑一个,和贺卓长得像的?”
金香玉同样蹙眉道:“是啊,雪媛,找一个和死人相似的男人,你难道不觉得晦气吗?”
柳雪媛横了两人一眼,脸色很是古怪,似有一些怨恨和不忿,阴阳怪气地道:“你们比谁都清楚,我这辈子,只喜欢贺卓。
可是去年,你们说,斩草要除根,既不能以为己用,就必须让贺卓去死。
贺卓心高气傲,明知是我们联手图谋不轨,将他们贺家的产业资产蚕食,又怎么会为了苟活,抛妻弃子,和我在一起。
我是听了你们的主意,才硬生生的将原本还雄心未死,打算东山再起的贺卓,给逼死。
亲手逼死,心中最爱的人。
你们可知道,这一年来,我的心,有多痛苦?”
柳风生和金香玉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柳雪媛继续道:“现在,天公作美,把一个和贺卓如此相似的男人,放在我的面前,让他出现在我的聘婿人选中。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恩赐。我当然要选择他,而且是非他不可!”
柳风生摇头道:“为父其实也没有别的心思,我就是怕,你挑了一个,和贺卓相似的男人,当你丈夫。
这件事一旦传开,难免会引起别人闲言碎语,让人嚼舌头根。”
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被韩九麟那个家伙知道这件事,要是怀疑起贺卓的死因,与你有关,那岂不是,自招灾祸?”
“别跟我提韩九麟!”柳雪媛面色骤变,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说,你们和慕容秋雨已经商议出对策,一定可以把韩九麟给杀了吗!
难道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结婚了?”
柳白两家婚宴上发生的事,可以说是柳雪媛难以忘却的羞辱与痛苦。
现在只要想起韩九麟,听到人提及韩九麟这个名字,柳雪媛整个人都会变得疯狂起来,像个不可理喻的精神病患一样,令人心悸。
柳风生也是不愿意见到柳雪媛发疯的样子,所以,在昨晚得知韩九麟并没有被仙玉杀死,反而将仙玉的尸体送还给慕容家后,就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柳雪媛。
他只知道,昨天韩九麟把仙玉的尸体送到了慕容家里,带走了周一鸣的外甥女,张明珠,却是不知道,慕容秋雨已经把他们柳家给出卖,将柳雪媛逼迫死贺卓的事情,告诉了韩九麟。
否则,他此时,想来也不会如此镇定自若。
看到柳雪媛脸色渐变,即将又要开始失智发疯,柳风生头疼的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如果非要找那个和贺卓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我也没有意见。”
柳雪媛哼了一声,道:“没意见就好,找上门女婿的主意是你出的,至于选哪个男人,那就是我的事了。”
露出一丝奇诡的笑意,柳雪媛继续道:“贺卓生不能是我的人,又死在我的手上,现在老天爷把这个男人送到我面前,就是用来补偿我的!”
这时,一个下人上到二楼,禀报道:“老爷,夫人,小姐,那个名叫项仲达的求婚者,已经被安排在一楼客厅等候。”
柳雪媛看了眼柳风生和金香玉,对下人吩咐道:“把人带到四楼,我要单独接见。”
那下人迟疑了一下,见到柳风生颔首默许,便点头应声,向一楼走去。
与此同时,柳雪媛来到墅内升降电梯口,头也不回的对柳风生道:“我去见男人了,试一下他的能力合不合格,如果合适,我后面会告诉你们的。
现在也没你们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
说罢宛如逐客令的话,走进电梯,直接向四楼而去。
柳风生和金香玉各自对视一眼,均有些无奈和愠怒,也是站起了身,收拾离开。
这套左岸名苑别墅,现今其实就是柳雪媛的个人住宅,他们也不在这里住。
更何况此时柳雪媛说的明白,要去四楼试男人,他们留在这里,不仅不合适,还有些多余。
四楼,楼梯口,柳府下人道:“项先生,我家小姐就在四楼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项仲达心中奇怪,点点头,简单道了声谢,就迈步向四楼的玄关里面走去。
左岸名苑别墅共有四层。
第四层是活动休闲的地方,有家庭影院、露天泳池、桌球室、健身房等区域房间。
见过了韩九麟那栋亿豪名邸的别墅,项仲达也算是有了点见识。
再加上他这次过来,是有任务在身,所以见到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豪华别墅内景装修,倒也不至于,流露出太多惊讶,显得比较平静。
“看来,项先生,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富丽堂皇的大厅,别具一格的摆设,就在项仲达缓缓迈步深入时,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娇嫩的女人声音。
项仲达抬眼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纱裙,亭亭玉立的美艳女子,坐在一架钢琴旁,扭过头来,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因为早做准备,看过对方的照片,所以项仲达第一时间就能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柳家千金,柳雪媛。
项仲达面色不改,不卑不亢的向柳雪媛迈步走去,与此同时,用略显沙哑,充满雄心气息的嗓音,开口道:“柳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雪媛微微一笑,道:“这所别墅,装修别具一格,造价不菲,项先生上来四楼之后,却是目不斜视,想来是见惯了奢华场所?”
“没有。”项仲达摇头,如实道:“我只是一个从西北甘凉地,一个小镇走出来的穷人家的孩子,可没见过多少奢华富贵。”
“原来项先生是甘凉人。”柳雪媛点点头,手指在钢琴键上,轻轻拨过。
清脆悦耳的钢琴音,当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等钢琴音消散时,项仲达已经来到了钢琴旁。
柳雪媛微微仰头,将雪白的脖颈,完美的呈现在项仲达的面前,问道:“那不知,项先生,来临沂多久了?”
“我来临沂快一年了。”项仲达对叶昭灵给自己设定好的身份,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柳雪媛又问了几个问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道:“你喜欢音乐吗,要不要,我给你弹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