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刘宇烨撇了撇嘴道:“一半故意,一半真心吧。”

“你确实很独特,十分的吸引朕。所以朕宠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倒也算是心甘情愿。”

“只不过朕对你的宠爱确实超乎常人许多,如此盛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你能不能承担的起这份福分,就要全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苏映雪心中一沉,她没想到她现在所获得的这些宠爱,竟然全部都是刘宇烨对她的算计。

虽然她不知道刘宇烨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但是刘宇烨既然已经说了,他给自己的宠爱确实超乎常人许多,如此盛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而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这份福分,就得要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好了,朕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是时候该走了。”陆萍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自语道:“差不多时间了,一来一回的也足够了。”

“大人,您若是怀疑媛儿的话,那为什么还让那个梅儿去送许姑姑呢,而不是让媛儿她去。若是她去的话,不是能更方便的让她们暗通款曲,更好的引出那个内鬼吗?”云儿语调平和的出声问道,她知道只要自己问,司寝大人她一定会跟自己说的,不过没人能知道她此刻内心里的紧张和不安。

陆萍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云儿,面无表情的平声说道:“其实我刚开始所说的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怀疑和推测罢了。我对这许康雌到底是否在演戏心里有所图谋,还只在五五之数上。

所以我假意说要留下这宫奴替她照管,透露出了要拿这个宫奴作为把柄的意思。若她真有何图谋的话,那必然在你们当中有一个内鬼,而她就会想方设法的跟这个内鬼联系,让这个内鬼暗中把这个宫奴除去。

夏燥,难耐酷暑,偶闻媵嫱闲话那硕迎园倒是个乘凉的好地儿。随意说了身单薄素锦旗装,素钗盘发,旗头缀兰花,栗红缨穗乘风摇曳。携云棠步至硕迎园,见早有一妙人于此,定睛是那清嫔,于大封之日偶有一面之缘。步前委身行礼“嫔妾赫舍里氏请清嫔安。”

听面前人自称赫舍里常在,心中印象不深,仔细想想倒也有这个人,想来也是位入宫多年默默无闻的。

随意四处结仇当下可不是自己该走的路子,还是让浣纱扶了她起来,嫣然,“好久不见,赫舍里常在。”

由着那媵嫱扶己,款款起身,颔首谢过不失仪态。闻清嫔言语,从容笑答“自大封,数月未见,清嫔瞧着气色依旧,肚子亦愈发显了呢,是几月了?”如此问倒显得不那么矫揉造作。这清嫔盛宠经久不衰倒是着实让人羡慕,不由自嘲。

“谢常在关心,孩儿已然六月了。”垂眸轻笑一声,当母亲自然是每个女人都憧憬着,喜色毫不掩饰地外露。拢了发丝,望她,“也不知常在近儿个怎样?”

清嫔满眼欣喜难以遮掩,见其嘴上不自觉上扬,心中竟也有了一丝幻想。抬眼不偏不倚对上其眸光,倒也不遮掩,不讳而语“嫔妾……还是那般清闲,不过前些日与那祥答应发生了些口角罢了。倒也不碍事,只是怕那祥答应若得宠,嫔妾许是要遭罪了。”

祥答应,这名头,倒也听说过。圣上亲赐青鸾玉泉汤,何等的荣耀,竟是自己也不曾得过。这样自然惹人眼,得宠了面前的赫舍里常在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疑有他,干笑一声:“无妨,本主入宫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若真是她性格刁钻,也难以承宠长久。”

柔夷拂过身上华丽锦缎,继而泠泠开口:“常在莫不顺心,命里有时终须有。”

“也是嫔妾不知远虑,无长远之心。那祥答应终归也是个汉旗,抢了那端常在风头,怕是日后也不好过了。”轻笑附和。闻其连声宽慰,倒觉着这主儿并不似入宫时传的那般,遂莞尔言“清嫔所言甚是,多谢清嫔解惑,嫔妾感激。”这下句则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我赫舍里氏不甘心就偏要强求。

听见她道祥答应是个汉军旗,方才想起来这码事。自个儿身为镶白旗世家索绰罗氏的子女,一直引以为豪,她陈琅一个汉人又能称老几,便发自肺腑道:“汉人又怎能同我满洲子女相提并论。”

“满人是马背上的天下,那汉人娇弱性子也矫揉造作,怎上的了台面。”闻其语便知其因己为满人而傲,既心中有投诚之意遂顺其话应答。经那和贵人点播,也晓得些事。话落,看向远处,似话里有话“这炎炎夏日,嫔妾也想找棵大树好乘凉,不知清嫔意何?”

听她毛遂自荐,不急着应答,娇笑一声,“赫舍里常在的心意本主知晓了。本主会考虑的。”

瞧着时间不早,便也起身,“本主先回宫了,常在自个儿赏这美景罢。”

毕竟所知甚少,怀疑亦情有可原,遂言“嫔妾与清嫔相谈甚欢,颇有受益,如此便静候佳音。”见其起身欲走,虚扶一把,然扶案而起,俯身恭送“清嫔慢走。”目送其远去后半晌遂离回了启祥宫。

宣旨公公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十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五品通正史副使十六岁女宁惊蛰,着封为正八品答应,以姓氏为号,赐居永和宫-存菊堂,称宁答应。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启禀小主,这是内务府发下来的这个月月例银子,总共200两,还请小主收下

【从后面走出两个太监,抬着一盒箱子放到了宁答应的面前】

恭敬地跪下听完唱报,笑意盈盈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谢皇上隆恩.)

说罢将一包银两塞给了宣旨公公,(一点小心意,公公留着喝茶,以后以便有个照应.)让摧枯收好了月例银子.

菊萍端着糕点进来,呈到自己面前,一搭眼,是玫瑰酥。抬头问菊萍】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了?

【菊萍将糕点放下之后,拿起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说道】太皇太后,您的寿辰快到了,每逢您的寿辰,奴婢都会做玫瑰酥给您和始帝......

【听到始帝,伤口被刺痛,眼眶泛红。菊萍见状,噗通跪在地上请罪】罢了罢了,起来吧

【经历了多少岁月,都快忘了自己的生辰。自打吾儿走后,关于和他的习惯,都封闭起来,渐渐地,也都忘了】拿过来,给哀家尝尝

【菊萍起来,将玫瑰酥拿了一块,递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露出了干枯的笑容】好!好!

【菊萍复议】既然太皇太后的寿辰到了,不如就好好操办一次,如何?

【想了想,点头答允了。这个寿宴,是该好好操办一次】

【菊萍问道】太皇太后准备叫谁负责这次寿宴?

【叫菊萍扶着自己起身,杵着拐杖,走到外室坐着,道】清嫔有孕,就算了;和贵人既然和清嫔住在一起,这操办宫宴的事,忙忙碌碌,再惊着清嫔养胎,算了!

【排除了这两个人不讨喜的人,只剩下端常在了。菊萍跟随自己也多年了,知道自己的意思,立刻推荐道】端常在如何?

【假装迟疑片刻,道】嗯!端常在这孩子不错,就让她负责吧!菊萍,你去传旨吧!

【见菊萍要去传旨,叫住了】如今宫女院是谁当值?

【菊萍恭敬回禀】是副掌事!江姑姑!

【点了点头,道】一并传旨,吩咐江姑姑从旁协助!

【菊萍分别到了景仁宫-拜雪阁和宫女院宣旨】太皇太后寿宴,着命端常在负责,宫女院副掌事江姑姑从旁协助

太皇太后身边的菊萍姑姑来传旨,说是命我主办这次寿宴,宫女院江姑姑从旁协助。揣着疑惑的心思,领旨谢恩。回到内殿后,遣退宫人,留了红儿】“老祖宗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让那个江姑姑从旁协助?”

【红儿回答】“说不准,是老祖宗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做?虽是将此事交于你操办,但毕竟小主资历尚浅,所以才叫了江姑姑协助!”

【思过红儿的话,并无道理。手下旨意,想着接下来操办寿宴的事儿】

暑气日重,红墙所覆之处皆沉闷非常。长眉紧紧蹙在一块儿,尽是不耐,颇为烦躁地开了口。)

“这般热的天气,怎能呆得下。”

(葱指一壁缓揉着太阳穴,一壁朝后望了一眼,阮娘会意携了三五个婢女便往御花园去,脚下的步子不由快些,穿过长廊。)

启祥宫毫无人气却烦闷不堪。无奈下只得携了云棠往御花园而去,一来想观景乘凉二来愉悦心身何乐而不为。遂提步而去,步至御花园,瞥见一贵人装扮之人,定睛好似是那惠贵人,细想曾与其偶有过节,不知应否上前,遂以帕掩面欲匆匆而离。

花盆底儿叩在鹅卵石之上,笃笃声起,一时惊了廊下画眉,叽喳声不断,失了平和。瞥见佳人掩面匆匆而离,怒火中烧却只做低首径直上前,倏地来不及止步,“砰”的一声撞到,身子不稳往后仰,阮娘匆忙扶住我,借力正了身,掸一掸衣袖,抬首间语里含了火气。)

“哪个宫里头的?好生鲁莽!”

本不愿与其有何瓜葛,谁知此人如此蛮横,有意相撞,当真冤家路窄,不仅如此竟恶人先告状。奈何其一跃成贵人,只得低声下气行礼“贵人安。”后调侃道“惠贵人,贵人多忘事,怎的不记得嫔妾了?”

(我与赫舍里氏也是好些日子不见,先前虽说并不交好但也不是敌对的。今儿见了我为何以帕掩面匆匆离去?心生疑窦,故做惊讶状。)

“起来吧——原来是赫舍里常在,是本主走路不出声,还是有人自个儿不敢见人?这花盆底儿光是抬起来就有声响了,你却听不着,是想心思呢?还是故意躲着本主?”

明知其故意刁难,却不想与其纠缠,遂满脸堆笑,答曰,“嫔妾岂敢呢,这不是太皇太后寿宴将至,嫔妾思虑着应送些什么在做打算么,故此没听到贵人的脚步声,倒叫贵人误会了。”

“哦——是这个原因呢,本主方才还以为常在是有怎般的倾世容颜,不舍得给人看。”

(话落至此,扑哧一笑,忙捻了锦帕掩面,朱唇未露,只余一双眼睛,明亮亮地打量她。)

“常在可真是上心,这魂呐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是常在再用些力,本主怕是不能出席太皇太后的寿宴,届时怪罪下来,又如何是好?常在端得起这不敬的罪名吗!”

(一双秀眉颦蹙,眸间乌玉愈冷。)

“若说这倾国倾城当属端常在,除此宫中容貌佼佼者甚多,莫说嫔妾,贵人也不定排上号。”听着那博尔济吉特氏咄咄逼人,不由哂笑,倒是什么都成了我的错,是可忍孰不可忍。挑眉笑看其,言“嫔妾不曾听过听得了贵人的脚步声就得请安,阖宫上下皆如此岂不乱了套了?嫔妾愚笨,不妨请教请教教习姑姑?再者嫔妾入宫也不短了,怎的贵人还未记清嫔妾模样?嫔妾这究竟是如何将贵人撞到,嫔妾自个儿尚且拎不清,倒是想请过路的宫人给嫔妾说道说道。”闻其提及寿宴,愈发想笑“莫不是贵人觉着自个儿比太皇太后尚尊贵?”

当一个赤裸裸,直白白的挑衅出现在面前时,我只能噎喉不与,强装安然。)

“常在可别自谦,依本主之见常在面容姣好,这眉眼间像极了当年的赫舍里氏。皇上是个念情分的,常在兴许能入了圣眼……端妹妹天人之姿,本主哪敢相较。”

(忽然记起什么来,眸子往下落到手里的团扇上,葱指抚摸而过,莞尔一笑)

“这天色已晚,本主看不真切,底下的奴婢战战兢兢的,哪里敢抬头直视,更不必提过路的,匆匆一瞥,见的了什么?本主正是因为尊那太皇太后,这才心急火燎的,万一哪里磕着碰着,怎能见着太皇太后,道声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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