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婕妤冷哼一声,淡淡道:“不用拿皇上和皇后娘娘压我,我今日特意过来,自然是有要事要来找你了。”
话语一顿,对着身后拍了拍手道:“都不用给我客气,进去好好的搜,谁要是能够第一个搜到本婕妤丢失的东西,本婕妤重重有赏!”
尾随在谦婕妤身后的一众宫人们闻言,顿时兴奋了起来,连忙应了声是,就准备进屋搜了起来。
苏映雪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出声拦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钟粹宫,不是你们的咸福宫,你们没资格在这里放肆!”
谦婕妤冷冷的扫了苏映雪一眼,沉声道:“苏美人,你恐怕不知道吧,皇上亲自赏我的一枚玲珑玉坠无故失踪,不翼而飞了。经过本婕妤的细心调查发现,这枚玲珑玉坠似乎是被你宫里的一个叫做彩月的宫女给偷走了。”
“本婕妤已经派人拿下这个彩月了,她也亲口招认了,是受到你的指使,才来偷盗我的东西的。其目的就是想让我心痛,教训一下我当日在翊坤宫外刁难你的那件事情。”
“如今人证已在,就只缺一个物证了。本婕妤自然要派人好好的搜一下你这西偏殿,看看那件赃物是否当真在你的宫里。”“难不成这两人真是亲姐妹...倒是有趣。”又是一句自语。
看来刚才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倒是什么都没抢到手啊。而看现在的情况,晚上当真是得饿肚子了。
“你说!这件衣服被你弄脏了,你准备怎么办!”李柳尔紧绷着脸庞怒喝道。
跪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女子死命的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奴婢给您拿去洗了..对不起...对不起...”
“哈!果然是个低贱的宫奴,这么不懂规矩的,怪不得如此冒冒失失。对不起?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啊!小小的臭宫奴,不说恕罪饶恕的,竟然说起了对不起!?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当咱们是你的姐姐,你做了什么玩笑错事不成!你的姑姑没有好好教教你规矩嘛。果然是个下贱的宫奴!”说罢,这个站在李柳尔背后的女子放佛还不解气一般,狠狠的哼了一声,上前对着靠左的那名女孩走去。
来得近旁,抬起左手就对着其的小脸一阵用力的拧捏。又拿起右手,朝着其的胳膊上也狠狠的拧捏了好几下。
谁说不是呢?这两日倒是省心,佛经抄累了就做针线,除了想去给定姐姐贺喜,也算的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烈嫔那头还没什么动静,许是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定嫔有孕,板上钉钉,聪明的就不能顶风上了,想来也能消停几日,斟茶与人)自然是要听惠贵嫔娘娘的,景阳宫里做主的人,不过……这几日她好像也睡的不安稳,听说也是梦魇呢!帕子轻捏在手耳畔听了她话,点了点头,道是同意的,坐于人旁,人儿斟茶接过,轻搭唇微珉,耳畔子听了她这后话,嗯?这惠贵嫔梦魇了?心思一转,放了茶盏轻笑】惠贵嫔与你说得?这梦魇呢左右也是唬着外头的,现下这风波不是没那么大了吗?
【瞧人这绣的东西,手儿拿了来瞧了瞧,话锋一转话头】你这针线……有带提高
【轻笑损了损人】
我可不敢胡说了,也就跟你念叨念叨,出了景阳宫大门,我是不能说的。(也盼着景阳宫闹鬼的事早早过去,不提也罢,反正贵嫔自由安排,一把扯过针线,冲她扮个鬼脸)谁说的!我们家莺儿说了,女红,我是后宫第一天下第一!手儿端着她的绣品,左右瞧着,自是懒着绣这些个东西,耳畔听了她这话,这心也是放了下来,回了一句】嗯,你知晓这其中道理便好,我便是不担心了
【后头长舒了一口气,正瞧的欢忽得扯走了,手上一空,楞了楞瞧着人,然又听人这厚脸皮的话,对上她旁边的莺儿数落】莺儿你怎么能这般说呢,你瞧瞧她,这脸皮,越发厚了,莺儿得说实话
【后头语重心长,这话里句句玩笑】
捡了瓜子,顺手往她手心里倒一把)吃吧,快点堵住你的嘴,如何,长春宫现在可是有主位娘娘了,可觉得拘束了?(不知她与定姐姐是否有什么前尘往事,也不好细问,拉了针线笸箩里的小肚兜)嗯,你看,好不好看?给定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做的。手儿多了瓜子,也知她好这口,顺势嗑了起来,耳畔听了她话也不回人,听了她后话道定嫔,这长春宫主位总是有人要做的】拘束?不曾觉得,这长春宫总是要有人做主位的,先前便是同定嫔说了这主位便只有她能做得,瞧我这嘴多灵啊
【朝人一笑,瓜子有些干放下珉了口的茶,这人拿了小肚兜来,一看就是孩子穿的,听了她话左右瞧着,回了句】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用不用的上
【这孩子生不生的出倒还是个问题,总说这女人生孩子便是鬼门关走一遭,落不好一尸两命也是有的,轻而带过】
如此就是最好了,入宫后定姐姐对我关照最多,我也希望长春宫和睦,捏着瓜子听人说话,眉心一蹙,有些不解,松了瓜子细心的肚兜叠好)姐姐这话从何而来,定姐姐是太医看过了的,怀孕那是假不了的,怎么可能用不上?再说了,定姐姐身子也壮,还年轻,这宫里好吃好喝,皇上也看重,太医又好,哪有用不上一说?玉贵人-17-董鄂铃兰
瞧人叠好小肚兜放于一旁,听她话里头的不解,轻摇了摇头指了一人】这宫里头都说烈嫔与定嫔不和,你可知道?你且看着吧
【多说无益,话锋一转,拿过她那小肚兜,让她瞧着她绣的花样】你瞧瞧你绣的这般花里胡哨一看就是女娃娃穿得若是个男娃娃穿着可不丢人,你瞧瞧用不用的上?
【转了话来,免得落得话柄】
回味一番,这样说来也是挺可怕的,那烈嫔若是不服气定姐姐的肚子,哪天在宫道上故意撞一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忙忙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明儿可得让定姐姐留神些才是。(瞪大眼睛看她,指着兜肚上的字)长命百岁,认得不?还花里胡哨,哪里花了?我就是照小皇子准备的!(二人嬉笑半晌,千恩万谢她的安眠枕头,才送人离。)
定嫔当了主儿,这长春宫可是风光了,压了那烈嫔一头这定嫔可算是欢喜,又是怀了身子可谓是喜上加喜,自总是不想待在长春宫里头,耳边子都是宫人的话听着就烦,手儿轻搭着翠屏,轻移莲步出了长春,往着那御花园去了,想来那儿的景儿应是能消我这闷子,踏入,寻了个僻静地儿,好着赏花】
【茶点蘸许些桂花屑,入口软糯。甜腻弯了眉眼】天时地利人和的茶点啊。
【小红一壁摇着柄扇儿,一壁同我说及近来的趣事儿。咯咯的直笑,她愈发逗味儿起来。笑的凉薄】若是事事顺心,哪有人珍惜。怕是定嫔如今似得了个莲花仙童一般。
【遥遥身形,瞧的不真切。令小红携茶点茶具过去。笑盈盈】嫔妾给玉小主儿请安。
【忒的婉转的声儿,颤了又颤。】
现下入了秋倒是换上了御赐的料子做的厚实的旗装,眼儿瞧着御花园的花儿,入了秋的花儿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轻捏帕子,耳朵灵巧听着这步子却也没瞧直到这人声儿响,眼儿瞧人,有些眼生,翠屏附耳倒是新入宫的赢官女子,又是新入宫的,热闹了,嘴角勾了笑】不必客气,起吧
【亲扶了一把带着人起了身子,这人儿声儿好听,瞧着人茶点茶具在手,轻笑】赢官女子倒是会享受,走吧,去前面儿亭子里坐坐
【带着人儿去】
虚搀她起身,转尔收了臂弯。泠音】早便听闻玉小主儿面…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故意拖了二字调儿,抑扬的很。二指捻簇金桂,自矜压了嘴角】这衣裳也好看。其他答应也有吗。
【水红方帕缀在唇前,笑了两声。柔柔】嗯。
【随人又回了那亭。烹水煮茶。掷那桂在石案上。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苦中作乐,附庸风雅罢。哪比得上定嫔娘娘和您喏。
耳畔闻人话,这刻意拖长的音儿,笑了笑,这官女子似乎比以前的那几个不一样,有些意思】面善?这宫里人说得话可不能全信呐
【面上带笑,瞧人模样,也是不同,然闻其后声儿,笑了笑回了她话】自然是没这般好的待遇,自古来这受宠之人才有福之享,何况内务府里的几个都是人精儿,看人下菜碟
【轻瞧了人一眼,于人同走入亭,让人坐下,瞧人哼着小曲儿好不欢快的模样,倒是好笑,听了她话】现下乐的是定嫔娘娘
【嗤嗤笑了一嘴,自顾自斟茶。漫不经心】您的意思是,您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咯?您说出口话儿,嫔妾可是会信的。
【送一杯茶到她面儿尖前】请您喝茶。
【袅袅氤氲,淡淡青草香。凤眼半阖】您所言极是。她们不比您呢。既然如此…
【巧笑】若是用了这茶…您打算用什么来犒赏嫔妾呢。
【指尖落在茶渍上,悠悠打转】
眼儿瞧人自顾自的斟茶行云流水般,耳畔又是听了她的话,嘴儿轻笑了声儿】我可没这般说,虽不是面善也不是毒妇,闲散人
【帕子捏了捏,人儿递茶接了道了句谢话,轻搭唇微珉,鼻尖绕香倒是舒心,耳畔听了人话这里头巧笑又是提了犒赏有些好笑,放了茶盏眉眼带笑瞧人】你瞧我这全身上下也没个值钱的东西,瞧我这位分小小答应,你还要犒赏
【眼儿嗔怪了她一眼,后头续上】真真是会打算盘
佯诧异,喃喃】噢…闲散人喏。真不是一般闲散人的做派呢。
【抿口茶,香气绕梁。轻掩笑唇,不乏认真】这碗烹茶,乃聚嫔妾十年茶功,方得此一盏。玉主儿认为,它不值吗?虽说用词为犒赏,其实只不过想讨您一方情意的物什罢了。任它遥遥之期而过,您仍认得此物。
【笑意绽开,独独在这秋涩凉风中,霎时撩人】
瞧人这佯装差异的模样,嘴角勾了勾笑,听了她话儿中意,也不搭话,后头听了她后语,细细听去,轻笑,左右也是个要礼的】既然这般珍贵,那姐姐也不好白喝不是
【抬手取了发间簪子,于她,面上带着笑道】虽不如那些高位的好,可姐姐也只有这个妹妹可不要嫌弃啊
【这簪子成色也是极好的,这蝴蝶簪栩栩如生的好瞧极了的】
【恰如其时,凑近人旁。媚眼如丝,娇滴气儿】那您帮嫔妾带上吧。
【粉面娇俏,一婉音儿。葱指虚扶一把蝴蝶簪】那便谢过您了,您瞧着可好看。
【说罢便扭过侧身去。含笑】玉主儿确不同常人。
瞧人这副姿态这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敛下心头意,听了人话,将簪子于人戴上,瞧着配她好看,人儿也问,这自古来都是爱美的,面上带笑柔声回她】好看,本就是这茶的礼
【瞧人侧身,笑意听她话,轻笑一番,瞧这天色不早,便起了身子于人告辞】天色不早了,便先回了
【话落便搭着翠屏手缓离了去】
【送走她,仿佛身本在此中,并无人来,也并无人往。眺望去,云卷云舒。调笑】白得了个簪子。
【手又一抚,扯下瞧了瞧。随手掷了石桌上头。】
【走时便忘了取。回来时已寻不得了。】
暗中见玉贵人和那官女子去了,留着一只蝴蝶簪子在这桌上头。慢慢悠悠进来,仔细瞧了四下无人,揣入这枚簪。回去交给了主人。)
“嗯,放起来吧。别叫人瞧见了。”冷漠之极。别怪我日后无情。
下人嗯了声。
“那官女子可去寻了?”又问
下人“去了,来回好几趟。许多人都被问了。我也是。”
“嗯。明白了”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