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画舫,歌声连夜,灯火阑珊。风月萧萧,春色四溢画舫,风也带着一丝暖意,六朝金粉、水洗凝脂,已是半夜。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仍未散尽。河边也有几位太学府的学土,刚从画舫出来,走路都摇来摇去,大多数船亮着灯火。只有小部分灯火熄灭,孙秀走在河边。他看见较远处有一条船。灯火微亮。却不像别的船连在一起。他就走了过去。
等到了船边,却不上船,就那样看着,船坞里面没有喧闹之声,窗户却是向外敞开,突然有一少女探出了头。大约十七八岁。少女看见了孙秀,觉得他甚是奇怪,可是长得甚是清秀。于是招了招手,对他笑了笑。少女的杏眼明亮的像泛着光芒。孙秀笑了笑,突然向前跳去。连跳几下,快要跳上船,忽然脚底一滑,惊叫一声,跌下了船。
船里的人听见了落水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纷纷跑了出来。只有少女在那哭了仿佛很着急。跑到了一个女人身边。那是个很美的女人,貌美如花,身材清秀。长长的青丝披在肩上,只是身材有点消瘦。
少女摇了摇那女人的臂膀。说:“姐姐,刚才有个人。掉到河里面去了。姐姐快去叫人救他.”
这时,有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仿佛是太学府的学子。说到:“有人落水,便救救吧。毕竟这乱世,能救一个人也是好的。”
说吧,船里面有几个壮汉,楼起了衣袖直接跳下了水。索性岸边,水流不快。陆机便被几个壮汉架着扔到了,船上,那些汉子,把他放在膝上。推着他的背让他吐了许多水,
那少女和女子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女子看了一眼落水的陆机,又看了看刚才要哭出声的少女。“这么晚了还站在这儿,也不多穿件衣服,外面天凉。赶紧回屋吧。然后又对,救孙秀的汉子们说,这孩子哪儿来的?都要弄脏了船板,赶快把他弄走。”
少女听到这话,微皱颦眉,对那少女说到:姐姐,你看他怪可怜的,又是刚才落水,冻得浑身发抖,不如先把他留下来当个佣人也行。好不好嘛?我的好姐姐。声音清脆,如亭台青鸟一般,明亮动人。
此时孙秀,已经醒了,看着围着他的众人,说了句,“今天天上无云,山间无雨,是看月亮的时候,你们不可去赏月,论诗。反而看我这个俗人,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好看的吗?”
少女听见这话,愣在了那里。仿佛没反应过来。倒是那女子,说了句,“你刚才落水了。我们救了你,把你从水里捞了出来。”
孙秀说:“我孤身一人,天南地北的流浪。吃着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若是能在水里淹死,也是极好。你们把我从水里捞上来,救了我这一次。可我明天怎么办?总不能次次你们都在,那这天下也太小了。”
这时候,少女仿佛回过了神,看了一眼,孙秀,虽然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但刚才远远一瞧的俊美,在此刻更是映入眼眶。微红了脸颊,说的话语,也不像粗人该说的。便有一丝喜欢。
对孙秀说:既然如此,而你又说你无家可归,天南海北的。那你便留下来给我们打打杂。现在吴国国境不稳,在我们这里,你还能吃个饱饭。你愿不愿意?
女子听到少女这话。别过头跟少女说,此子来路不明,你有丫头服侍还不够吗怎么要收下他。
少女生气地摆了摆手。说不听不听,我就是要让他伺候我。
此时那衣着华丽的少年听到这话,说:“绿珠姑娘,既然绿珠小姐愿意,我看这少年。也会说几句言语。那就把他留在绿珠小姐身边。伺候也不错。”
女子连忙陪着笑。说:“陆公子这话可折煞我。又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都站着干什么?赶紧把他带到后面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孙秀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感觉,也不错,索性就不做声。静静的被丫鬟架住。
这两女子可不一般,祖交是交趾郡的儒官,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有儒家的风骨气节,可惜后来,战火纷飞,其祖父,只得半亩良田,带着一家便去了乡下,做了教书先生,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过得去。轮到父辈的时候,承袭祖父,继续教起了私书。只是可惜,人到中年却大病一场。最后竟成了重疾不治而别,真是呜呼哀哉,悲痛万分,父亲一死,家里自然没了男丁,本来绿珠小姐,跟着远房姑母,因为家父相教诗词字画,所以对其略知一二。便去了,秦淮河畔,当了一名歌姬。因为天生丽质,又是书香门第。所以短短几年时间便名声大噪。成为秦淮河,群花之首。
人活百世。或发苍苍。或视茫茫。或唇齿动摇。或诸思难忘。百年之后。终于尘埃。终归九泉。人生苦短。你我姐妹本就很难相见,如今姑母年老,也难以照料你。不如来到秦淮河,与姐姐一起有个照应。
希望汝来寻吾,见字,为吾爱,望妹妹过来,而妹妹呢,当时才十一二岁。虽然识字,但路程遥远。于是拒绝了。又过一年。姑母丧毙与病,妹妹便写了一封信发给了姐姐。
姐姐看了之后,与花舫老鸭,离别,便赶了回去。参与姑母的葬礼。说是葬礼也只有简单的一点凉席,铺在姑母身上。妹妹在山上挖些野菜,田里种些粮食。勉强还能度日。却攒不出替姑母下葬的,钱财。等姐姐过来的时候,姑母身行腐烂。姐姐,拿些钱财,去省里的集市招了些人手。便给姑母下了葬。之后两人便互相照应行往秦淮河畔,这样来来回回又过了一年。
等两人来到秦淮河畔。河畔还是没有变化,来来往往的还是陌生的人。之后船舫,便有了消息,说秦淮河畔花舫,头牌歌妓,突然间又回来了,而且带了一个,她长相十分相似,却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之后,绿珠姑娘所在的那间船舫便更热闹了。只是绿珠姑娘立下规矩。说过夜不留客,而她又是头牌,作为一个摇钱树。老鸭自然心疼的不行,所以对绿珠姑娘,听之任之。而孙秀来的时候,正好是半夜,客人都走完了。
绿珠虽出生烟花,阅尽人间的悲欢冷暖,但却有着超然脱俗的清秀与灵气,她聪慧绝伦,才艺超群,引得无数才子佳人惊奇赞叹。
她开始在欢乐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被称为“诗伎”。在东吴,歌舞坊很多。一个弱女子,歌舞坊的日子是不是一种煎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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