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老妈这一顿数落,可算是告一段落了!
陈天这才插上话:“妈,您也知道,山里头打猎哪是咱能挑三拣四的,碰上啥就得打啥,我咋躲嘛?”
“那玩意儿跑得飞快,我不先下手为强,万一被它偷袭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再说了,大爪子那种怪物,多少年都没听说有人遇见过,就算真有,我胆子再肥,也不敢去招惹那玩意儿啊!”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妈,您就放心吧,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这枪法,您还不知道?打土豹子都是一枪一个准儿!”
陈天这一番解释,刘桂兰似乎也琢磨过味儿来了,进了山,那就得听天由命,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陈大柱在一旁插话了:“小安啊,上午彪子来过,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进山打猎去了。等吃完饭,你抽空去他家看看。”
陈天随口问道:“他没说来干啥啊?”
陈大柱回答:“没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告诉他等你回来,让你去找他。”说完,又继续忙手里的活儿了。
提起彪子,陈天的思绪又飘回了过去。彪子,大名李彪,是陈天的发小,也是最好的兄弟。上一世,他是唯一去监狱看过陈天好几次的兄弟。
李彪和木雪晴一样,都是陈天的同学。不过,他初二念完就辍学了,比陈天小几个月,一直喊陈天陈哥。
他个头跟陈天差不多,但比陈天更粗壮。每次跟陈天摔跤,陈天凭着一股子猛劲,也能跟李彪摔得难解难分。
但每次僵持个十几二十分钟,因为李彪耐力足,陈天最后还是摔不过他。
不过,李彪没陈天那么多心眼儿,所以一般都听陈天的。事实证明,听陈天的确实比他自己拿主意强。
有了李彪这个兄弟,陈天在学校才那么嚣张。陈天自己1.8米的大个子,在那个年代可是少有的高挑。1.75米都算是个大高个了!
李彪也是1.8米,他们俩虽然初中时还没到这个身高,但在学校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打架这事儿,身高绝对是个大问题。很多人说小个子也能很厉害,很能打。这不可否认,因为可能他们练过。
但没练过的,那就纯属瞎扯了,要么就是没真正打过架。
总之,他们两个高大威猛、身强体壮的壮汉,再加上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儿,在学校里那是横行霸道,无人能敌。
初一时,他们就敢揍初二的;初二时,初三的还是去年那帮初二的,继续揍。作为比他们高一级的学生,始终没机会在学校里称陈称霸。
午饭时,刘桂兰炖了一块火狐狸肉,别说,这狐狸肉还真挺好吃。
又炖了一块鹿肉,加上昨天的剩菜,又是一桌丰盛的饭菜。
就是主食还是老样子,玉米面大饼子。
吃饭时,陈天跟陈大柱说,让他把那鹿头连着鹿角给他留着,他想做个摆件。结果这话一出,又招来了两口子的一顿数落,因为鹿角可是能卖钱的!
这一次,陈天可没轻易让步,只淡淡说了一句:“这种摆件,市面上可贵着呢!”两口子一听,立马噤了声。
他又转头叮嘱木雪晴,别忘了把那土豹子的四颗大獠牙敲下来收好。这次没人反对,毕竟这年头,这玩意儿没人要,连小孩儿都不稀罕玩。
午饭过后,陈天悠哉游哉地晃到了李彪家。
李彪家离陈天家不远,就在东边六七百米的地方。
陈天到了李彪家,也不喊门,直接就进了院子。李彪家的大黄狗认得陈天,也不吠他。
陈天走到屋门口,故意咳了两声,给屋里人提个醒,这也是农村人的老规矩了。
等了几秒钟,陈天推开门进屋。李彪家应该已经吃完饭了,除了李彪在家,其他人都出门串门去了。
说起李彪家,也是挺有意思的一家子。李彪的父亲叫李发财,母亲叫赵金玲。
这两口子一连生了四个男孩,老大李龙,老二李虎,老三李豹,老四就是李彪了。
哥四个都是依次相差两岁,而且生日都在冬月,也就是农历11月份。
两口子说啥都不再生了,说是再生就得叫李狼了,这名字不好听。
“陈哥,好几天没见你了,我都想你了!”李彪笑呵呵地说着,不经意间走到陈天身后,一把抱住陈天的上身和两个胳膊,然后用力勒紧。
陈天没防备,突然被抱住,根本来不及反应。
两人都用上全力时,力量其实差不多。
但李彪是有心算无心,陈天被他抱住用力勒紧,根本挣脱不了。
如果反过来,陈天这样抱住李彪用力勒紧,李彪也同样挣脱不开。
陈天费了半天劲,脸憋得通红,还是没能挣脱。这情况是真整不过啊!
他只能强硬地说:“傻彪子,你能不能撒开我?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这么贱?你说你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也不嫌丢人!”
李彪继续用力勒紧。
陈天继续强硬地说:“傻彪子,一会儿你把我哥我勒死了!你快撒开!”
李彪还是继续用力勒紧。
陈天的声音软了下来:“彪子,彪子,行了,哥服了!快撒开哥吧,哥真服了,行不行?”
李彪得意地问:“说,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陈天无奈地回答:“赶山去了,赶山去了,你能不能撒开我?老抱着我干嘛?”
李彪平淡地问:“那你赶山去了,木雪晴怎么还跑你家去了?”
陈天提高声调回答:“那天赶集碰上了,就带回来了呗!你得叫嫂子!再说我为啥不念书你不知道啊?你能不能撒开我?”
李彪平静地问:“那你都打着啥了?”
陈天强硬地回答:“野猪、狍子、火狐狸,还有野鸡兔子,今天又打了只土豹子!行了吧?能撒开了吧?”
梅花鹿是捡的不是打的,陈天就没提。
李彪稍微有些激动地问:“你赶山为啥不叫我啊?”
陈天更强硬地回答:“赶山啥好活啊?我叫你干嘛?你有病吧?你撒开我行不行?”
李彪口气缓和地问:“以后赶山能不能带我去?”
陈天既强硬又无奈地回答:“带你去不带你去的,你先撒开我行不行?你抱着我有什么用啊?”
李彪提高声音激动地问:“就问你能不能带我去?行不行??”说完李彪加大了力气。
陈天连忙大声无奈地回答:“行,行,带你去,你特么要勒死我了!”
李彪继续提高嗓门,非常激动地问:“是不是每次都带我去?”
陈天缓和语气无奈地回答:“是,是,每次都带你!”
李彪这才把陈天放开了。
陈天迅速暴起,直接绕到了李彪身后!
右手紧握成拳,腕部绷得直直的,陈天用胳膊小臂紧紧扣住了李彪的脖子。同时,他左手的小臂腕部也迅速扣住了右手的手腕,腰部向前一挺,右小臂随即向后发力。李彪因为脖子被扣住,上身无法用力,自然而然地后仰了过去。陈天趁机左腿后退一步,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右臂下压发力,直接将李彪撂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连捶带踢,陈天的手脚不停地动着,嘴里还叨叨着。因为手脚都在发力,他说的话都断断续续的,几乎是踢一脚说一句,捶一拳说一句。
“让你勒我,让你勒我,”
“让你威胁我,”
“让你跟我得瑟,”
“我一脚踢死你!”
“你还得瑟不了?”
“还勒我不撒开!”
“咋说都不撒开,”
“我一脚踹死你得了!”
三分钟后,两人一个坐在炕头,一个坐在炕梢,很平淡地在聊天。要不是李彪身上那一堆鞋印子,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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