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决定辅佐靖王萧景琰,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萧辰这里。
他手指轻拈着一张薄薄的字条,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他抬手,用火烛将字条点燃,看着那火焰一点点吞噬纸条,化作一缕青烟。
他轻轻摇头,低声自语:“梅长苏,终究还是选择了靖王。”
随即,萧辰眸光一闪,仿佛有什么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形。
“也好,既然他有了选择,我便送他一份厚礼。”
萧辰取过笔来,在纸上挥洒几笔,而后交给阿碧,吩咐她速去速回。
伴随着阿碧的离开,消息如长了翅膀。
太子府和誉王府几乎同时收到了靖王萧景琰拜访梅长苏的消息。
太子萧景宣与誉王萧景桓两人,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他们一直视梅长苏为争夺储君之位的关键棋子,如今却听闻他竟与靖王走得如此近。
两人几乎是同时放下手中的事务,急匆匆地赶往宁候府。
他们都想亲眼看看,这靖王萧景琰是否真的与梅长苏达成了合作。
当他们赶到宁候府时,正好看见靖王萧景琰与梅长苏相谈甚欢。
那画面,仿佛一对君臣早已心心相印,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共创大业。
太子萧景宣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誉王,看来你我之前的争夺,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誉王萧景桓亦是面色阴沉:
“臣弟倒是无所谓,反倒是太子殿下,你身为储君,却也没能留住梅先生。”
太子萧景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本宫一直小看了我这个弟弟靖王,真是没想到,他竟藏着如此巨大的野心。”
誉王萧景桓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是啊,我也未曾料到靖王萧景琰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太子萧景宣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沉声道:
“本宫听闻父皇已将这案子交给了靖王,你猜他接下来会如何行事?”
誉王萧景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谁又能知晓呢?说不定他会选择大义灭亲。”
“毕竟我们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阻碍他前行的绊脚石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杀意已然不加掩饰。
这次金陵城的两个案子,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是靖王萧景琰真的不顾念兄弟之情,那么他们两人都将损失惨重。
但这也正是他们想要试探的。
他们想知道,靖王萧景琰是否真的对那储君之位动了心思。
“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梅先生和我们的靖王弟弟。”
太子萧景宣率先迈开步伐,朝着梅长苏和靖王萧景琰走去。
誉王萧景桓紧随其后,两人的步伐虽稳,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靖王萧景琰与梅长苏原本正沉浸在深入的对话之中。
两人从天地间的万象,谈到未来的种种可能,言谈间尽显高远之志。
然而,这宁静的时刻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
太子萧景宣与誉王萧景桓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靖王萧景琰与梅长苏对视一眼,随即起身,恭敬地向两人行礼。
太子萧景宣面带微笑,抬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
众人重新落座,气氛却已不复先前的轻松。
“今日真是巧得很,”
太子萧景宣望着梅长苏,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我本是来找梅先生的,没想到竟在此碰见了誉王,更没想到靖王也在此处。”
靖王萧景琰微微一笑,解释道:
“太子殿下,我今日前来,实是有些疑惑想向梅先生请教。”
“父皇交代我查办两个案子,我心中尚无定计,故来求教。”
他言辞谦恭,却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深知,此刻若显露出半点野心,恐怕会立刻引来太子和誉王的警觉与敌意。
誉王萧景桓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望着靖王:
“哦?靖王竟是为了案子而来?不知梅先生有何高见?”
靖王萧景琰微微侧头,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淡淡一笑,道:
“殿下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对于朝堂之事并无多少了解。”
“至于这两个案子,在下更是未曾涉足,实在无法给出什么高见。”
梅长苏自然是不愿让太子萧景宣与誉王萧景桓知晓,他暗中扶持靖王萧景琰之事。
“倘若太子与誉王也是为了这案子而来,恐怕在下不能多言。”
梅长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太子萧景宣与誉王萧景桓的追问挡在了门外。
“真是遗憾。”太子萧景宣原还打算向梅长苏请教一番。
但见梅长苏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再强求。
不过,他心中却轻松了几分,看来梅长苏并未投靠靖王萧景琰。
他暗自庆幸,自己身为太子都未能让梅长苏倾心,靖王萧景琰又凭什么能得到他呢?
同样的念头也在誉王萧景桓心中滋生。
无论如何,他们还有机会招揽梅长苏,不是吗?
梅长苏正是看穿了他们心中的这点侥幸,才如此笃定地让他们抱有希望。
“太子殿下,誉王,既然此处问不出什么,我便先行告退了。”
靖王萧景琰审视着周围,见时机已至,便准备抽身离去。
他心中挂念着那两起案子,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说实话,他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回府邸,深入调查那两起案件。
只因有了梅长苏的巧妙指点,他几乎能够断定!
在一两天之内,自己便能将那两起案子调查得水落石出。
于是,他向太子和誉王致以礼节性的告别。
“靖王既要走,本宫也就不再久留。”
太子萧景宣思量片刻,决定跟随靖王一同离去。
在梅长苏这里,他似乎已无法获得有用的办法,不如听听靖王的看法。
誉王萧景桓亦是如此想法,他微微一笑,与太子和靖王一同离开了宁国候府。
梅长苏目送着三人渐行渐渐远的背影,轻叹一声,重又坐下,品起了香茗。
走出宁国候府,靖王萧景琰不禁好奇地问道:“太子、誉王,你们似乎有话要说?”
太子萧景宣直言不讳道:“靖王,关于那两起案子,你打算如何应对?”
靖王萧景琰眉头微皱,沉声道:“自然是依法办理,父皇的旨意,岂敢有违?”
誉王萧景桓却道:“靖王此言差矣。庆国公对大梁的贡献有目共睹,岂能因一时之错而全盘否定?”
靖王萧景琰摇头道:“誉王此言差矣。庆国公虽有功,但法不容情。”
“至于兰园枯井一案,亦是关乎人命,岂可轻视?”
太子萧景宣见状,连忙插话道:
“靖王所言极是。不过,本宫认为,兰园一案或许并非那般棘手。”
“靖王何不先专注于庆国公的案子?”
誉王萧景桓却不肯善罢甘休,反驳道:“太子此言差矣。人命关天,岂能因难易而有所偏颇?”
眼见两人争执不休,靖王萧景琰只得打圆场道:
“两位皇兄的好意,景琰心领了。这两起案子。”
“我会同时着手办理,定不负父皇和两位皇兄的期望。”
太子萧景宣和誉王萧景桓闻言,虽仍有些不甘,但也只得作罢。
“既如此,靖王便先去忙吧。”
太子萧景宣挥了挥手,示意靖王可以离开了。
靖王萧景琰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你怎么看?”太子萧景宣望着靖王萧景琰背影沉声问道。
誉王萧景桓冷笑一声,道:
“还能怎么看?靖王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既不想得罪我,也不想得罪太子。真是个聪明人啊。”
太子萧景宣冷笑连连:“聪明?哼,他以为这样就能坐山观虎斗?”
“真是可笑,靖王啊靖王,你以为你真的能置身事外,渔翁得利?”
“希望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位置,终究与你无缘。”太子萧景宣低声自语道。
誉王萧景桓则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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