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吴志刚愿不愿意,宁厉直接将他压着来到了麦场这边的空地。
空地上,郑德昭正灰头土脸的被人栓子的几个兄弟压着按在地上,吕念念则是衣不蔽体的钻在草垛子里不敢出声。
苏玉梅手里的火棒子尚在燃烧,周围早就已经围满了孩子们大呼小叫引来的村民。
吴书记脸色黑的像锅底,站在一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就在早上,宁厉刚将孩子们放出去,李继业就发现吕念念和郑德昭正匆匆的往麦场那边赶,为了那一包香甜的巧克力,他立马告诉了宁厉和苏玉梅。
苏玉梅立刻决定带人去麦场堵住吕念念和郑德昭,同时让孩子们去把家里的大人都叫来,毕竟越多人看见吕念念的丑事越好。
刚到了麦场,苏玉梅就听见压低了声音的一阵窸窸簌簌,她立刻反应过来是吕念念正在跟郑德昭偷情。
“好人!你轻点!”吕念念的声音充满了愉悦,“那吴志刚简直是个畜生,除了打我弄疼我,他就不会正经干一回,还得看你!”
郑德昭被她说的心动不已,闷哼着回应她:“我也心疼他打你!你再忍忍,我听说吴书记前几日得罪了镇长,怕是就要被撸下来了!”
二人正是忘情,谁都没发现苏玉梅正捏着火把悄悄逼近。
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苏玉梅觉得村中那些人怕是快到了,她将自己手中点燃的木棒朝那草垛子下面一塞。
天气干燥,北风吹着,那草垛子立马就被点燃了一角,草垛子里的二人还浑然不觉,正忘我的难舍难分。
苏玉梅这面的草垛子燃燃烧了起来,一阵浓烟钻过了草垛子,飘进了那头的野鸳鸯鼻子中。
“嘶~,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吕念念吸了吸鼻子,停下了动作。
郑德昭食髓知味,正在兴头上,那管得了这么多,立刻捏住对方的脸,将吕念念的头又按了下去:“刚才不是还夸我厉害,还有心思想别的,我看我对你还是太疼爱了些!”
“唔~”吕念念干脆不去想了,又动情的进入了状态。
村民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被自己的孩子拉着来到了麦场, 全都是一脸的懵逼。
“二嫂子,你咋也来了?”
“还不是我家这冤家,非叫我跟他来麦场,不来这就打滚撒泼!”妇女给了自己孩子屁股一下,转头就要走。
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呼。
“哎呦!烧起来了!哪个狗娘养的点了柴火垛!”
一阵尖细的叫声从草垛子后头传了出来,几个妇女好奇的往那头看去,之间麦场中间最大的草垛子上腾起了一阵浓烟。
“坏了!草垛子着了,二嫂子,快,喊人救火!”
这草垛子原本只是割麦子剩下的秸秆垒起来的,留着村民们冬天里烧柴取暖用的,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坏就坏在这草垛子在麦场上一个连着一个,这个时节要是一个烧起来,整片麦场,甚至周围的民房都会受到波及,哪里还容得人们不紧张。
这边的村民在这一声呼喝下正快速的往草垛子那边围拢,突然就见草垛子里叫骂着跳出来两个没穿裤子的人影。
“天杀的,谁点的草垛子!”吕念念拍打着身上的火苗,没来得及穿裤子就跳出了草垛子,郑德昭紧随其后,边叫边骂。
冷不丁听见两个妇女尖叫一声:“哎呦!天爷嘞!光天化日的偷腥了!”
吕念念心中一慌,立马抬头,只见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波村民正往这边围拢,好几个妇女在就将她和郑德昭一览无余的认了个清楚。
“这不是老吴家的儿媳妇!那个是·······天爷嘞!是郑德昭!”妇女尖声叫骂,快速将二人围在了中间,吕念念再想捂脸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火势哪有抓奸重要,这在村里可是人们的心头好,人们不管不顾的将二人围在了中间,郑德昭一个劲儿的捂脸,心中暗骂,自己也是昏了头,就不该跟这个女人来往这么多次!该死的,这下子全村都知道了自己的丑事。
苏玉梅在人群中看着二人惊慌失措的拼命掩着自己的面孔,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哎呦!这光天化日的,吕念念你怎么跟郑德昭光着屁股躲在草垛里啊!”她故意大声叫道。
“妈的!”郑德昭暗骂一声,甩开吕念念的纠缠就捂着脸往人群外头跑,刚跑了两步,就被几个大男人按在了地上。
“啊——”他惨叫一声,吃了一嘴的泥土,光着的屁股被泥泞的地面瞬间擦出了血丝疼的他只抽冷气。
眼见着郑德昭还在挣扎,宋建国一个巴掌抽到郑德昭的头上,郑德昭立马瘫在地上不动弹了。
村民们早已围拢上来,嘴巴里啧啧称奇:“啧啧,这不是郑家的老六吗?怎么跟吴书记的儿媳妇混到了一起。”
“哎呦,你不知道。吴书记家这个新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小凤还没跟志刚离婚,这个女的就跟吴志刚搞到一起去了!”说话的是付嫂子,这话她想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凭什么只许这吕念念一个劲儿的欺负苏知青,不许人说吕念念的不好?难不成就因为她吕念念嫁的是村支书家吗?
周围的几个女人也是早就看不惯吕念念的妖里妖气作风的,立马朗声接茬,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那时候那吴书记家怎么突然就离婚再娶呢,前后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前儿媳就赶走了!原来是有人上赶子要当那不要脸的二手货啊!”
“这结婚没多久,又勾搭上一个,怕不是下头痒痒的难受吧!我看有些人,真是天生的骚货,路上见到颗大树都恨不得骑上去呢!”
已婚妇人最是看不惯这种在村里勾三搭四的作风,生怕自家的男人上钩,骂起来更是不留情面,什么下三滥的话都说的出来。
吕念念被骂的整个人哆嗦着缩在草垛子里,眼睛里含了满满的一大包眼泪,也不敢往下掉。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