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武州,罗大伦自然也听过小王爷的大名,也知道他的地位。
司马彻在罗大伦身前不远处站定,见宋仁嘴角还能看到血迹,司马彻从袖子中拿出个洁白的手帕来,递到了宋仁面前。
“来,宋大人,先擦擦嘴角的血迹。”
宋仁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连忙摆手。
“小王爷,这是您的手帕,这万万使不得,下官用袖子擦擦就行了。”
说着话的宋仁,拿袖子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了。
司马彻的脸上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用手帕擦了擦他自己的嘴角,转身看向罗大伦。
看到司马彻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笑,罗大伦突然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司马彻开口,语气不急不慢。
“司盐参军,当朝五品,竟然被你个小小百姓当街殴打,谁给你的胆子?你疯了吗?来人呀,将此人给本王拿下。”
司马彻身后的兵丁听到主子的命令,立即冲了过来。
便装的罗大伦身上并没有带武器,他往后退了两步:“谁敢抓我?”
司马彻冷笑。
“自然是本王想抓你了,怎么,你还想反抗?左右听着,此人若敢反抗一丝,立即给本王就地正法。”
“是。”冲向罗大伦的五名士兵刷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罗大伦等几名便衣装扮的侍卫握紧了拳头,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住手!”
忽然,空气中又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众人无不回头看去,只见一大汉走了过来。
正是李恒之。
胡虺的眼神微微眯了眯,那天晚上和李恒之短暂交手的,正是他。
司马彻假装不认识李恒之。
“何人,竟然敢阻止本王惩治刁民?”
李恒之瞅了司马彻一眼,朗声道:“大新西昏王麾下侍卫统领李恒之。”
“哦,原来是司马阳的人,你喊住手,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传达西昏王殿下的命令的,任何人不得动春风盐行的人一丝。”
司马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屑。
“哈哈,西昏王司马阳还真当他自己是武州的主子了,竟然命令本王,他配吗?听着,将此等刁民立即关进烈王府大牢,将春风盐行立即封禁,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司马彻带来的兵丁们开始动手,身后又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好一个格杀勿论,司马彻,你杀本王一个人试试。”
西昏王司马阳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侍卫。
司马彻嘴角微微弯了弯,他终于和司马阳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司马阳走了过来,见司马彻的人还拿着长剑对着罗大伦,司马阳一个摆手。
“敢当街对本王的侍卫动刀,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西昏王府侍卫冲了过去,两方侍卫很快刀剑对刀剑,对峙起来。
司马彻冷视着司马阳。
“司马阳,本王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还有,这里是武州,请你做事注意点分寸。”
“呵,本王?司马彻,这两个字是你能自称的吗?你要明白,烈王是你父亲,你虽然是烈王的儿子,但你并没有王位,你竟然自称本王,谁封你王了?”
司马彻张了张嘴巴,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司马阳说的在理,烈王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他爹死后,当今皇帝下旨后他才能继承。
司马彻呵呵一笑,掩饰了脸上的尴尬。
“烈王王位早晚是我的,司马阳,这春风盐行是你开的吧?”
“不错,是本王开的。”
“武州有的是盐行,你却在武州另开盐行,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武州四大盐行突然闭门停业,武州食盐市场震动,本王为了稳定武州盐业市场,紧急开了一家盐行,这合情合理合法吧?”
司马彻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睛里全是冷光。
“武州真正有资格卖盐的只能是四大盐行,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官方盐行。”
司马阳勃然大怒。
“放你娘的狗屁,四大盐行做了什么,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本王正想关了它们,没想到他们自己关门了。”
司马彻脸色难看到极点。
“谁说四大盐行关门停业了,今天已经重开了。”
“你还不知道,就在他们开业的那刻,本王已经令人将他们封禁。另外,本王正在找几家盐行的老板,正愁找不到他们呢,没想到今天他们自己现身了。”
司马彻眼睛中的光芒如刀。
“司马阳,你要清楚,那些店掌柜都是烈王府的人,你要是敢抓他们,烈王府绝对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