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从罗仙儿家走出来，重新打开了直播。
“刚才网不好，还剩下一个观众没抽，现在继
续。”
【主播刚才怎么断线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主播，突然断线了我还有点担心。】
【抽我抽我！我是主播的忠实观众！】
司鸢随机挑选了一个叫兔兔耳朵的观众连线。
兔兔耳朵：“主播，我想问一下我这次考试能不能上岸啊？”
司鸢站在路边等夏春来接她，在心里起了一个卦象。
“有机会，但好事多磨，中途过程非常曲折，结果是好的。”
兔兔耳朵：“主播你不知道，这个岗位竞争可激烈了，我很害怕自己争取不到。”
司鸢点点头：“确实很激烈，你的排名第十位，但只录取八个人。”
兔兔耳朵：“哎呀主播你也太厉害了，连这个都知道，你说的对，确实是这样没错。所以我很担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通过考试。”
司鸢：“通过是好事，不通过也是好事，证明你和这个岗位没有缘分，是在为你规避风险。”
【小仙女这么说让我觉得有点不妥啊，人家兔兔明显是希望通过嘛，怎么叫不通过也是好事呢。】
【都跟你们说了所谓的算命就是一个心理暗示，主播就是顺着话往下说，其实都是假的。】
司鸢淡淡道：“这个岗位是萝卜坑，如果兔兔耳朵被录取也会被安排到山区工作，升迁相当困难，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
“如果录取，她能上岸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录取也会被其他的offer录用，比起来去山区，我更建议你现在查看一下你的邮箱，会有惊喜在等你。”
【什么惊喜啊？我去，这个岗位这么坑吗？现在还有这种单位啊？】
【怎么没有了，我单位就是这样的，我虽然考上了但是和领导女儿一起被录取，人家在办公室我在乡下扶贫，现在这种事还多着呢。】
【我还是觉得主播在胡说八道。】
兔兔耳朵心头一动，她确实在之前向几所学院投递了申请。
她点开邮箱，随之捂住了嘴：“主播！我被我的梦中情校录取了！我可以去留学了！”
司鸢轻声道：“这条路更适合你，比起在乡镇的边缘岗位埋没光阴，你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继续学习。”
兔兔耳朵激动极了，重重点头：“嗯！谢谢主播！”
【不是吧，这都能算到？主播真的是神了。】
【主播神奇的地方多了去了，这都算不了什么，警方都要给主播送锦旗的。】
【主播别下线啊，抽我抽我！】
司鸢看了一眼弹幕，关上了直播间，上了夏春的车。
“老大，我查到了一些眉目，方雪薇每个月都会去长乐观上香捐香火，因为长乐观是云城最大的道观，那些贵妇人喜欢去也正常，所以之前被我忽略了。”
司鸢微微皱眉：“每个月？”
“对啊，老大你也觉得这个频率有点高了吧？一般去道馆都是三个月或者半年一去，一个月一次的还真少见。”
“开车去长乐观看看。”
夏春应了一声，扭转方向盘朝着长乐山驶去。
司鸢这才想起来之前说了给谭山寺捐香火的事。
她点开许砚淮的微信，发了个转账过去就收起了手机。
长乐观香火鼎盛，供奉道门三清老祖，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司鸢看着远处延绵不绝的青山，和隐藏在山势之中的道观边角，目光微冷。
……
谭山寺
洛璟连续喝了三杯茶才停下来。
“阿淮，听说你要和那个赵家退婚？这事儿老爷子知道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洛璟咋舌：“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要是知道了非得跳起来打你。”
许砚淮摇摇头，浑身气焰冰冷，犹如带着寒霜。
“他要是知道那个婚约是怎么来的，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意思？你是说赵家和你的婚约有什么猫腻？”
许砚淮没说话。
但仔细一想，赵家在云城都算不上顶级豪门，又是怎么攀附上京城的巨头许家，还得了一桩婚约？
这件事洛璟私底下不是没有怀疑过，就是觉得毕竟都是许砚淮的事情，他不方便过问。
许砚淮这人占有欲和边界感都非常强，洛璟也不会触碰。
“你查清楚了？”
“多少和多年前我母亲带着我在谭山寺祈福的时候有关，我父亲一向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砚淮母亲年龄有点大，这些年总是昏昏沉沉，过去的事估计也记不清了。
只能他自己去查。
“我查过，许家和赵家多年来都没有来往，没有生意往来，也没有交际，如果不是赵书辛狗胆包天动了青藤内网，赵怀鲁都不会找到我。”
那桩婚约，肯定有隐藏起来没有被发现的辛秘。
许砚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一条醒目的转账信息引入眼帘。
洛璟笑道：“阿淮，难怪不得你对赵家小姐没有兴趣，看来已经有心上人了，给你打钱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
许砚淮：“……”
“胡说八道。”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黑色的手机，清清点亮屏幕。
司鸢转了十万的香火钱，附带一句不够再找她。
许砚淮失笑，她明明知道他是可以给出巨额支票的人，居然会认为有他在的谭山寺会缺钱？
倒是她，又是在地下拳庄打生死拳，又爱钱如命，听说参加竞赛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就这么缺钱？
许砚淮没收钱，回复了一句：“不必，心诚则足矣。”
洛璟看着他退回去，算唧唧道：“我上次给你打一千万你怎么没见退啊？”
“那是你活该的。”
洛璟：“……”
这朋友还能做吗？
……
长乐山，长乐观
司鸢和夏春看着长乐山长长的台阶，相对无言。
“这里没有缆车？”
夏春苦笑摇头，“有，但现在已经停了，要不我们等待缆车开启的时候再来？”
这个台阶足足有一千步！
夏春都害怕自己上去一趟不是见了道士，是直接见阎王。
司鸢淡淡开口：“来都来了。”
她抬脚走上台阶，每一步都落得稳当。
夏春在她身后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还能怎么办呢，就当强身健体吧。
爬完楼梯，夏春已经累成了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司鸢平复呼吸，看向身边的小道童：“请问上香怎么走？”
小道童指了指内殿：“大雄宝殿请。”
夏春赶紧爬起来，跟在司鸢身后。
他比司鸢圆滑，又长了一副混迹市井的脸，笑得一脸谄媚。
“小道长，听说长乐观有一位很有名的道长，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和我家妹子看看事儿？”
小道童神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鸢和夏春。
“你们是来找我江师叔的啊，不巧，师叔昨天下山了。你们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