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一边往前走,一边睁大了眼睛看向前方,一双大眼放着骇人的光芒,就算是受伤,饥饿寒冷,林松依然保持着超强的战斗力。
距离已经不足十米,这家伙居然一动不动,洁白的雪上一片红色,很显然是这家伙流的血。这么长时间,这家伙估计早就死了,但是林松依然不敢大意,任何的放松都会丢掉小命。
他手握着龙牙军刀,猛然冲过去,刀锋顶在了黑鹰雇佣兵的脖子上,另外的一直对他进行检查。
脉搏停止跳动,气息全无,身体冻僵,已经彻底的死了,林松送了一口气,他看看这家伙身上的衣服,尽管也很单薄,紧紧是一身内衣加外衣,但是在冰天雪地的北国,多一身衣服,就有一份温暖。
林松没有任何的犹豫,把他的衣服拔下来,快速的穿上,瞬间身体暖和了很多,但是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里的温度最起码要零下十几度,时间一长,肯定会冻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取暖,必须活下去。
武器不能丢下,这是保命的东西,他把这家伙身上的突击步枪,子弹,匕首,手雷全都拿了下来。
整理好一切,林松朝着前方走了出去,这里距离飞机爆炸不远,应该还可以找到其他的物资,为了在冰天雪地的北国丛林活下去,他必须要找到生活物资。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干柴,同时观察着四周围,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飘起了大雪,难度再一次加大,如果雪一直下,很快就会把飞机爆炸的残骸掩盖住。到那个时候,在想找到,就很难了。
林松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很快就被雪花覆盖,
在把周围上百平米的地方找遍了以后,没有发现任何飞机残骸,林松彻底的失望了,此时雪下得更大了,更加的寒冷,林松来到了一棵大树的后边,把捡到的干柴点着。
看着跳动的火苗,林松瞬间暖和了很多,他在思考着以后怎么办,飞机爆炸,估计就算军方,都无法在找到他,而且他预感到一股强大的危机,黑鹰雇佣兵难道在北国境内,飞机爆炸,黑鹰雇佣兵肯定会知道,他们为了完成任务,肯定会过来寻找,可以说这里十分的危险。
必须想办法尽快的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轻微的声音 ,林松快速隐蔽在大树的后边,冷静的看向前方,很快就看到,浑身通体雪白的雪狼叼着一头小羚羊正跑过来。
林松也不用担心雪狼迷路,这家伙就是丛林的幽灵,鼻子灵的无以伦比,从找到林松的事情上就看得出来。
很快雪狼跑了过来,把小羚羊放在了地上,冲着林松嗷嗷的叫了两声。
林松轻轻的抚摸着雪狼雪白的毛发,柔顺而充满了光泽。跟漫天飞雪浑然一体。
他冲着雪狼笑了笑,拿出了军刀,另外一只手拿起羚羊,快速的收拾起来,作为从小生存在大山丛林的猎人,他的动作快而准,很快把羊皮整了下来,然后把羚羊收拾干净,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这头羚羊个头不大,应该算是小羊,也就三四十斤,但是这对于林松跟雪狼来说,已经足够了,这只羚羊足够他们吃上几天。
雪越下越大,周围弥漫着烤羊肉的香味。馋的雪狼直流口水。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林松拿着军刀割下一块让肉,他吃了一口,太清淡了,要是有盐巴就好了,但是现在这情况,有吃的已经不错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他一边吃着,一边用军刀割下一块肉扔给雪狼。
一人一狼,在荒无人烟的北国冰天雪地上,吃着烤羊肉。
吃饱了羊肉,吃了几口白雪,算是吃饱喝足了,林松低头看了看拔下来的羊皮 ,这可是好东西 ,他快速的进行处理,擦干净上边的血迹,用白雪清洗了一遍,直接裹在了身上。瞬间身体暖和了很多。
吃饱喝足,有了取暖的衣服,林松知道,不能在停下来了,一旦被黑鹰的人锁定位置,那就死定了。
他把羊肉切成烤肉快,放在了背包里,然后背着背包,手握着突击步枪,冲着雪狼挥挥手。
雪狼很有灵性,明白林松的意思,这是让他带路。
雪狼没有任何犹豫朝着 前方冲了出去。
林松也没有任何的怀疑,跟着雪狼往前走,这里的雪太厚了,几乎跟膝盖平齐,走起来十分的艰难。前进的速度很慢。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走了一里多地,他回头看着长长的一串脚印,白雪飘飘 ,很快把脚印覆盖上,洁白的世界恢复了从前,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雪狼在前,林松在后,一人一狼往前艰难的行走着,无尽的北国飘雪,无尽的白雪,无尽的松树,总也走不到尽头 ,但是林松没有放弃,他相信雪狼,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前边是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大山,雪狼往前跑着,它的重力比较轻,在雪地上行走很方面,林松可就惨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上走。
在这种恶略的天气环境下,走平地已经很困难,何况是爬山。前进的速度更慢了。寒冷的风呼呼的刮着,林松用衣服把脑袋包裹住,只露出眼睛,但依然很冷,就好像根本没有穿衣服一样。
就在此时,雪狼忽然停了下来,他一双狼眼瞪着山顶,龇牙咧嘴,嘴里发出发狠的声音。
林松眉头微皱,他从雪狼的表情上已经感觉到了有情况,难道黑鹰的人找上来了,想到这些,他快速的冲了过去,冲着雪狼挥挥手 ,隐蔽在了一棵大树的后边。
林松谨慎的看向山顶,由于风大,根本就听不到脚步声音,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寒风呼呼的刮着,夹着鹅毛一般的雪花。
忽然山顶上出现了几道人影,穿着白色的披风,全副武装,同时为首的一个拿出了望远镜看向这边。
林松一阵吃惊,不敢再看,隐蔽在了大树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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