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名侍女一直到安叶缎的宫寝里,侍女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訾姑娘,娘娘就在里面等你。”
訾睆哦了一声,调整好自己有些鸡冻的心 ,走了进去。
宫殿里的香味随着訾睆的深入越来越浓郁,訾睆果然看见了一身凤衣的安叶缎。
“你找我来干什么?柳叶呢?”訾睆一顿劈头盖脸的询问道,安叶缎没有回答她,她微微抿了口茶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月溪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吧。”
安叶缎歪着脸笑看訾睆。訾睆咬住下唇:“是这种香味对不对?”
安叶缎点点头。“这不是熏香是么?”訾睆又问道,她一度怀疑这是安叶缎的体香。
“自从我幼时投入修罗殿门下,我就被扔在修罗殿的彼岸花海里泡了三天三夜。任由那些花香渗透我的皮肤,侵入我的身体。甚至,在我 的身上发芽。”安叶缎满意的看着訾睆惊讶的合不上嘴的样子,保持着她一贯无害的笑容道,“你不用太惊讶。修罗殿的彼岸花有点食人花的性质。不过,在我又在那花浴中浸泡了两天之后,如今我已经能自如的掌控彼岸花的香味。甚至,全修罗殿除了她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成功的把蛇蛊的子蛊研磨成粉渗入彼岸花根。”
看着安叶缎一张一合的朱唇,訾睆闷着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害月溪龄呢?
都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安叶缎突然嘲讽般的笑道,“没有为什么。”
“没有?”訾睆再一次惊讶的看着安叶缎。她突然觉得,安叶缎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如今她的内心如此变态。或者说,她不愿意看见反面的穿越者同胞的存在。
“呵……”安叶缎眯起她漂亮的眸子,站起身。她把下巴抵在訾睆的后脑勺,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轻易的捏碎訾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玩弄一个男人很有趣么?”安叶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訾睆的两颊,她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不过还是被安叶缎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有趣?”
“是啊。”安叶缎伸出舌头轻舔着訾睆的耳垂,那般暧昧的姿势让訾睆不得不转过身推开她。
安叶缎被訾睆这样“守身如玉”的举动怔住,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身边有那么多男人,你敢保证你对他们都是真心的?”
訾睆一愣。
真心的么?
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站出来保护过他们,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
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这样,算是真心么?
她有的,只是在一个男人被抢走的时候像丢失了宝贵的玩具一样的心痛。
她有的,只是在一个男人不在自己身边时感到那种喷涌而出的思念。
这样,算是真心么?
訾睆头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对待他们的真心程度。
安叶缎看着訾睆一张纠结的小脸扭曲在一块,心里不免有些快-感。她俯下身,卷起訾睆一绺垂发把弄着。那深情的模样,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相爱已久的情人一般。訾睆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终于能肯定安叶缎的性格了。绝对的人格分裂,纯BT一枚。
“訾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安叶缎突然坐在訾睆身边,撑着小脑袋,“当我刚穿越到谷腊时,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有一堆对我好疼我爱我的哥哥们,我有一副百看不厌的好皮相,我还有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可是你知道么,我的父王居然把我送出宫去!他要让我把大好年华蹉跎掉,甚至连我死在外面他都不会在意!”
訾睆吃了一惊,暗想谷腊的皇帝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呵,你不用这么惊讶。知人知面不知心,谷腊的皇帝,就是那样一个贱男人。”安叶缎说着,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愤恨的光色。看来,她真的很恨那个男人——她在古代的父亲。
“我在宫外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叫成封。他长的很好看,我说不出他的模样,总之,只消一眼我就喜欢上他饿了。”安叶缎静静的诉说,那神情,十足一个怀春少女。“可是,他在一个晚上骗去了我的身子。”安叶缎的神色开始变的狰狞起来,“他狠狠的要了我一个晚上。我本以为他会对我负责,娶我。可是,他居然在上了我之后把我赏给了他的兄弟!我被他的兄弟轮-奸,那种感受,你能体会吗?!”安叶缎的眸子愈发犀利,一张原本娇俏可人的脸蛋扭曲的恐怖至极。
“他是一个帮派的头子,他的兄弟们个个如饥似渴,都跟八百年没尝过女人一样。于是我就成了那个解决他们性-饥渴的炮灰!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人,一个一个的上。我被折磨了整整五天五夜都不够!我哭着哀求他放过我,可是他们誓不把我玩死不罢休!”安叶缎恨恨的咬住下唇,眼眶里的晶莹转瞬而出。突然,她眯起眼睛,狰狞的看着訾睆:“呵,男人,都是这样下贱的生物!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生物!你知道后来怎么了么?后来,我把那些碰过我的男人全杀了,那些人,全死了!”
訾睆知道安叶缎已经到了一个极致的阶段,她疯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也能明白了,就这样,安叶缎喜欢玩弄男人。玩弄那些她认为有趣的男人。
訾睆开始有些同情安叶缎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晃啊晃的。眼前对着她笑的一脸恐怖的安叶缎一下子变成了两个,而且,还在不停的晃啊晃晃啊晃的。
嗷……要晕了……
恍惚间,她听见安叶缎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知道么,其实……彼岸花的香味还有迷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