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天降福泽

夜色里,仓门前闪过一道黑影,黑影进入仓库后很快跑了出来。

等福伯打开仓门时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菜和食材。

崔南烟听到福伯的话略作惊讶,然后拉着姐妹花去了仓库。

“火腿?鱼翅,鲍鱼?还有干贝!”黎双双惊喜地捧着食材,眼睛亮晶晶的。

“这些食材够吗?对了,一会我去找旬伯,跟他订一些海鲜。”

崔南烟不想在山庄多呆,她有点担心封豫。

“噬魂,咱们现在就回京!”

现在?噬魂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准备马车。

附近的池塘里有鱼,怎么也能糊弄过去了。

韩玉辰死了。

他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太傅徇私舞弊,让自己学生参加科举的这件事引起万千学子们的动荡!

为首的人正是秦临,随之封豫也在里面加了一把火。

封豫双手抱拳单膝跪在皇上面前请命“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探花郎的死另有隐情。”

秦临更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道“皇上,太傅这种行为让天下学子心寒啊!”

“视皇上您的命令为无物,简直是罪该万死!”

大堂上的太傅面色木讷,似乎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太傅,你可有话说?”封云深本就对太傅不满,现在加剧了这份情绪。

太傅苦笑,睫毛挡住眼帘,扑通一下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微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参加高考的,是,微臣在他首封时候已经发现了端倪。”

“可我作为他的师傅,难道真的当着大家伙的面拆穿他吗?他有真才实学,是从万千学子里杀出来的!”

说到这里更加的愤怒,红着眼转头看向封豫。

“若非王爷出这个馊主意,不让世家子弟参加科举,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合着一切都是封豫的错。

“放你的罗圈屁!”秦临站起身对着他就是一口唾沫。

“因为什么不允许参加科举不知道?装什么傻?”

“景振平,这件事就算你没有参与你也有知情不报的罪!”

太傅做事滴水不漏,早就把自己的尾巴打扫干净,不然韩玉辰当选探花时就是他问罪的时间。

整个朝堂上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韩玉辰是太傅的徒弟吗?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封云深称帝这么久,一直被世家和外戚压着,好不容易收拢在手中的权利勉强持平。

太傅决定以退为进,双手举过头顶,把头顶的官帽摘了下来,面色平静地放在地上。

“皇上,老臣不忍心看自己的徒弟被埋没,所以默许了他做假的行为,现在臣愿意受罚。”

“臣愿意告老还乡——”此话一出,哗然一片。

“老师,不可啊!”

“皇上,老师只是失察之罪用不着罢官啊!”

“老师请您三思,大晋不能没有您啊,这么多的学生都在等着您的指导啊!”

一声声挽留好似皇上多么刻薄似的。

但他们说得没错,太傅罪不至死,最多是个知情不报而已。

封豫知道想要弄倒太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沉声道“父皇,这件事还请稍后再议。”

“当务之急要查出来谁杀死的探花郎,据臣所知韩玉辰一直在追求余半香的妹妹余莲。”

“现在却莫名其妙与姐姐厮混在一起,臣觉得这件事与冷家家主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事情慢慢朝着冷家的方向开展,现在他可以肯定杀死韩玉辰的不是冷启。

封云深点头认同“豫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杀死朝廷命官之人。”

“至于韩玉辰篡改资料顶替别人科举这件事稍后再议。”

“刑部尚书听令,全力调查探花郎之死,抓捕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人!”

皇上一声令下,冷家家主冷启落入大牢,看见衙役时一脸懵逼。

封豫紧咬冷家不松口,太傅却有了别样的心思。

书房内,太傅与几位幕僚商议解决的方法。

“太傅大人,小的觉得奇怪,难道您没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了吗?”

太傅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做梦一样,每一步全都错,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恍然隔世突然一惊“有人在背后操控事态的发展。”

幕僚有几分真材实料,垂首道“太傅,这一切小的觉得与逍遥王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每一次事件都有他的身影,难道您没有发现吗?”

“从封王之后他好像就变了,尤其是娶了崔南烟这个王妃之后,他峰回路转又一春。”

这样一说太傅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惊愕的眸子变得森冷无比,咬着牙“终日打鸟反倒是让雏鸡啄了眼!”

这让太傅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这段时间他被景瑶订婚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

一时间让封豫这个小畜生得了道!

幕僚阴狠的眸子里迸发狠辣的光芒“太傅,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么就用什么来让他们反目!”

这句话给了太傅灵感。

刑部大牢内,冷启被吊在十字架上,雪白的内衫全都是鞭痕。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眸子被汗水沙得刺痛,不停的眨眼。

封豫坐在他面前“余半香脖子上的掐痕是你做的吧?”

“你知道吗,她怀孕了!”

冷启眸子转了转,呸了一口血水“贱人,娼妇!”

“怀孕四个月了。”封豫声音平静无波,淡漠的眸子越发深邃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冷启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四个月?不可能!

他剧烈挣扎,沙哑的喉咙嘶吼“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四个月!”

四个月前,他没有不举。

四个月前,他们没有出事。

四个月前,余半香没有出轨。

所以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牢房内链条的声音哗啦啦作响,掺杂着剧烈的喘息。

房顶上射下来一束光,打在冷启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棕色的瞳孔恶狠狠的盯着封豫,恨意若是化成实质分分钟撕碎他。

“说吧,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封豫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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