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武见鬼冢、太乙都看了过来,缄默一下:
“这玩意后患无穷,透支严重甚至毁掉你们身体与潜能,确定要用?”
虽然他有武士精神,也提倡‘切腹’这种光荣赴义,但现在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
最起码一点,他不允许山口组的名声,败坏在自己手上。
鬼冢狰狞一声,带着几分癫狂:
“老子连男人都做不成了,还在乎这点隐患?”
众人瞥了一眼他裆部,不知该露出什么反应,沉默下来。
太乙情商不高,又一向以自我为中心,这次跌得太惨,怎能甘心,阴沉道:
“别废话了,既然已经带来,那还假惺惺干什么!”
他一直鄙视江湖这种虚情假意,经常破坏规则,动用禁忌手法。
譬如给对手芐药做手脚,绑劫对方亲友,,以最小代价达到最大效果。
以后在k2大战时,太乙为了打赢佐维,也一度服用禁药。
所以,对此压根不排斥。
竹中武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不再多劝,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
另一边,靓坤见天收伤口不再渗血,只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他见孙庸被大庄家丁树宗议员叫走,目光变幻不定:
“天收,你还剩下多少战力?”
此刻天收左眼缝针,还戴上眼罩,视觉方面肯定大受影响。
此外,左手基本废掉,只能用作格挡与防御。
还好下半场混战是徒手格斗,可以避免迅速死伤的情况。
天收沉默一下,道:
“最多一半。”
靓坤心中咯噔一声,之前升起的那丝淡定消失。
仔细一想,鬼冢看似比天收伤得严重,但那只是特殊部位原因。
要是真比较起来,天收受影响更大。
而且鬼冢常吃胎盘的事根本不是秘密,这恢复能力也被碾压。
除此之外,靓坤很清楚霓虹傀子发起狠来不说切腹了,连肠子都能抽出来作武器。
从这份狠劲来说,不排除对方使用特殊手段临场提升战力的可能。
譬如肽类激素、昂奋药、基因药水等,甚至服用死士特训的禁断药,变成不知伤痛的怪物。
杜笙在一旁处理伤口,没有说话。
他虽然战力保持得不错,但要是对方破坏规则,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来获得五分钟战斗力,那真的有点难办。
靓坤咬咬牙,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注射针,看着天收:
“这是我花费一百万,从灯塔国地下渠道搞到手的狂虐针剂,你要不要试试?”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悚然一惊,都抬头看来。
不过包括杜笙在内,都没有开口掺合。
天收迟疑了一下,问道:
“它有什么作用。”
靓坤不想坑他,直言道:
“灯塔国那边的黑拳手注射后,血液躁动,变得好战,爆发力与抗打击能力提升两三成左右,还能减低伤痛。”
“不过代价颇大,体质变差,脏腑衰竭,身体衰老加剧.后续处理不好还会导致战力下降。”
天收作为一拳一脚杀上来的天生斗士,本能很抗拒这种东西,甚至说有点不屑。
因为他能够被外人称呼为杀戮机器,那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取巧,都是凭真本事打出来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输不得。
也容不得矫情。
否则身死是少,还会拖累别人,更会让无数期许的人失望.
就这般天人交战片刻,天收缓缓抬起头,终于下定决心道:
“那就试试吧——”
哐当!
只是他话音未完,休息室大门被愤怒推开。
“不,绝不能用!”
孙庸怒不可遏冲上前,一把拍掉那支针剂,神色阴沉指着靓坤:
“让天收注射这种禁断药,你是不是疯了?”
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任谁都看得出当中气急败坏。
孙庸是万万没想到,靓坤为了赢,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这种东西一旦被查出来,不但洪兴名誉扫地,连他都跟着丢尽脸面,甚至影响到接下来的帮主竞争。
靓坤看着碎裂在地的针剂,皱了皱眉:
“以天收这种状态,你觉得他上台能支撑多久?
一旦倒下,那绝对是死亡代价,我这也是为他好。”
这话虽然难听,但韦吉祥、陈鹏等人心中默默点头,颇为认可。
接下来只要山口组的人不蠢,绝对会从天收身上寻找突破。
换言之,他将面对太乙与鬼冢两位六星半強者的全力攻击,这压力可想而知。
要是连十秒都支撑不住,自家大佬很难击杀其中一个,这天平就倾斜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天收这种状态上台,和九死一生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冒险用禁药,说不定还有几分生还可能。
至于后遗症?
呵呵,连命都没有了,还在乎这些?
然而孙庸态度出奇坚决,冷冷道:
“绝对不行,别忘了你我还是庄家,影响很大。”
靓坤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听得出关系撕裂,却还是道:
“要是对方使用了呢,这赔率——”
孙庸不容置疑打断,转过身沉声道:
“对方可是海外扬名的山口组,怎么可能会自毁前途,你以为一个个都跟你这么卑鄙吗?”
靓坤笑了,懒得再多说。
因为他很清楚孙庸的生意大部分都跟霓虹有关,甚至母亲都是霓虹人,这屁股早就偏了。
山口组为什么会找孙庸介入这场擂赛?
其中原因也值得深思。
杜笙冷眼旁观,仍旧没有说话。
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韦小宝与多隆,都是斩鸡血结拜的黄纸兄弟。
最后同甘共死没有,反目倒是儿戏。
现在看来,孙庸与靓坤也不过纸面兄弟罢了。
杜笙又想起原著中,靓坤被孙庸卖给山口组的画面,心下摇头一笑。
叮铃铃!
随着铃声响起,下半场混战即将开始。
“洪兴vs山口组,请几位选手做好准备!”
十分钟匆匆而过,主持人再次上台,并公布了接下来的赔率。
洪兴vs山口组:2.08,1.96
这次没限时,决出胜负为止。
只是这个赔率有点怪。
看样子,背后庄家仍旧看好山口组。
不过众人一想到天收瞎眼情况,能不能上台都未知,
而鬼冢已经若无其事站在擂台边,这对比太强烈了,心中也就释然。
最让观众诧异的是,就连伤势不轻的太乙,这会儿都神勇十足。
“怪不得山口组赔率打低,原来特制恢复秘药啊。”
“神奇了,怎么太乙的战意与气魄,比登场前还猛?”
“洪兴那边有点不妙,只有杜笙一个?”
“天收也登台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似乎眼罩还渗血啊。”
“玛德,继续买爆冷!赢了花开富贵,输了上天台!”
不过一些人见识到杜笙的勇猛后,有点举棋不定起来。
就连东南亚来的贵妇与富豪们,都考虑要不要试下爆冷,毕竟就是玩嘛。
“坤哥,要不要继续下注?”
靓坤刚坐到台下,听到小弟殷勤询问,面无表情一把推开:
“没必要。”
他视线一直未曾离开鬼冢与太乙的身上,心中早就疑虑丛生。
这状态简直判若两人,让他不得不往禁断药方面联想。
倒是与三联帮其他堂主坐到一边的孙庸,算是赏面跟着下了一注。
那些堂主与洪兴牵连不大,纯属是看喜好下注。
不过两边选手状态一目了然,下注山口组的多一点。
就连原本看好杜笙的程永兴,比较了一下双方后,也有点踌躇起来。
加上这次是徒手格斗,而且是双打混战,杜笙的长棍优势没了啊。
所以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的没加注。
不过韦吉祥、飞机等人却不管这么多,或者说从没想过自己大佬会输。
他们将兑换的苔币,全部无条件压上买杜笙赢。
“开单,五千万苔币,洪兴赢!”
(注:1港币兑苔币为4.5)
然而这金额看着很高,连前三都进不了。
因为目前第三名注额是8000万,雷功买的山口组赢。
但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譬如安安静静坐在右侧优雅迷人的丁瑶,这会儿若有所思。
她那份温柔与知性气质,配上清秀绝俗的漂亮脸孔,让旁人移不开视线。
随后嫣然一笑,招来揽注小妹,也跟着下了一注。
此刻正准备上台的杜笙,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否则多半会哭笑不得。
因为这场战斗未知变数太多,真不好预测。
而且他也如靓坤一般,对太乙俩人的状态颇为疑狐。
因为他很清楚太乙的伤势有多重,肩胛骨都碎裂了,这会儿竟然像无事人一样活动筋骨?
‘恢复得如此之快,这是什么神奇秘制药?
难道竹中武豢养邪怪是真的,用邪血实验出了奇异药不成?’
不过这种擂赛很少配备临场毛发检测,也不像奥运会那般正规,对方想要钻漏洞多的是办法。
对方真要以永久重残的方式换取爆命,你也没撤。
倒是今晚观众的投注热情,十分汹涌。
加上外界三十多个投注站的注额,破十亿苔币完全不用质疑。
单单赔率差一项,几个庄家就能赚得盘满钵满,更别说今晚国外游客还会拉动周边项目的营收。
为何苔苝市府办二话不说就同意举办这个‘交流赛’,这就是原因。
妥妥的捞钱机器啊。
这时,电铃如期响起,二次投注关闭,主持人示意四位拳手上擂台。
在场的观众都兴奋起来,纷纷呼喊。
“太乙,干掉他们!”
“山口组给点力啊,不然老子天天唱衰你。”
“天收,加油!别堕了我们宝岛巨人威名!”
“洪兴靓仔,姐姐今晚是会所嫰男,还是下海干活看你了”
鬼冢与太乙扭着手腕骨,神态悠然站上台。
看他们那幅战意如虹的架势,显然对接下来一战信心倍足。
杜笙神色如常,落步无声,看不出状态如何。
倒是他身边的天收,脸色仍旧有点苍白,不过气势十足,有种赴汤蹈火意味。
四人分方位站定,脸色冷漠,相对而立。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打出了真火,太乙依旧选择对位杜笙,鬼冢冷眼斜瞥着天收。
虽然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浑身散发着強大压迫,眼中杀机弥漫。
这次要么生,要么死。
没有其他选择。
在擂台气氛愈发萧杀时,四周观众席的賭客也急得嗷嗷大叫起来。
“主持人呢,赶紧开始。”
“吗的,怎么还不打,搞毛线啊!”
“山口组别再放水了,赶紧搞死庆祝!”
对于这些声音,已经习惯厮杀的几人充耳不闻,各自摆出起手式。
杜笙两膝微蹲,沉肩坠肘,八极定架飘摇。
天收则是单手架起,摆出散打冲式。
太乙与鬼冢各自左腿前屈,两臂似鞭斜伸,作出进攻姿态。
擂台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铛!
“开始!”
当主持人一声令下,体育馆四周的赌客都兴奋的吼叫起来。
在锣响的一刹,太乙身形重重一踏,闪步飙射而出。
呼呼声风,啪嚓作响,威猛无比!
太乙这一步名堂不简单,又叫转掌披挂,高大身形猛然涨身蹦起,一手护脑,一手犹如尖枪斜揷。
不过令场中人大吃一惊的是,太乙并未攻击面前的杜笙,反而一步横移,杀向天收。
鬼冢更不用说,目光狰狞直接前扑,迅如雷霆攻向天收缠着绷带的左手。
他这一下扑击,内劲瞬间由足底升至手关节,爆发不下七八百磅巨力,俨然搏命架势。
配合太乙的转掌披挂揷眼,俩人显然想先将天收一举重创。
“嗒!”
然而杜笙早就料到这一幕,腰胯发力一扭,身形猛的一窜,一记贴身靠合全身之力撞向合围二人。
但太乙一反上半场游走架势,竟然不闪不避侧身硬吃,长臂直通,仍旧揷向天收咽喉。
吧嗒!
天收怒吼一声,左手单臂如墙,横架一挡,靠着巨人身躯硬生生撞开扑来的鬼冢,然后一拳砸向太乙。
原本就被贴山靠撞得东倒西歪的太乙,只好侧步横移躲避。
杜笙自然不会错失机会,身形一窜,立刻鼓贯全身,一招崩山掌又抢掠上去。
太乙压根没有缠斗想法,一个翻身挂劈,右腿似鞭弹出,再次扑向天收。
鬼冢知道硬刚不赢天收,身形灵动如猴,开始专攻下三路。
嘭!
拳臂相交,发出拳拳到肉的搏击大响。
几人瞬间便交手十数下,各自见招拆招,成了真正混战的大场面。
四人拳脚都有数百斤力气,每次碰撞激荡,震得整个擂台都摇荡不断。
杜笙虽然帮着天收分担压力,还专攻太乙一人,
但诡异的是,刚才一记明劲爆发,虽然有骨折声传出,但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迅猛扑前砸断了天收左臂。
场下不少人都看得又惊又异,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不过这不包括靓坤。
此刻死死盯着太乙扭曲的手骨,目光阴沉不定。
他在灯塔国看过几场斗兽笼,那些服用禁断药的死斗士就是这种情况。
擂台上,天收的形势愈发严峻起来。
鬼冢纵身一跃,用强劲的脚力踩踏实木,整个人如横空跨越,一记超高速且爆发巨大的岚脚直踢而至。
这一击气势连贯,如大江奔涌劲风扑面,几乎打断天收的呼吸气流。
吧嗒!
右边的太乙用自残左臂方式撞开杜笙,目光狰狞也扑向天收。
他这一击势如雷霆,恰似山崩地裂扑杀,显然也爆发了明劲。
面对连续疯狂的同时轰击,断了一臂的天收脸色凝重,立刻架肘挡下鬼冢的岚脚,
但腰部被太乙撞中,踉跄着退后几步,最后被对方疯狗似的抱住双腿,身形再也稳不住轰隆栽倒在地。
砰!
杜笙见鬼冢狂暴如虎又扑向天收猛攻,眉头皱得更深。
这两人的战斗力,竟然没有降低多少,比上半场凶猛不说,还不惧骨折伤痛?
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十有仈九注射了增加体能、爆发、抗性、降低伤痛等的禁断药剂。
此外,估计八岐蛇血也作用巨大。
如此奇效,他更想收为己有了。
这般想着,杜笙身形却不假思索一窜而上。
两臂似鞭,一招游身撞掌轰向鬼冢的心脏。
杜笙手上毛孔鼓胀,肌肉似疙瘩隆起,依附的暗劲似钢针喷射,空气嘶嘶作响。
这一击,根本不留余力!
太乙虽然可以阻挡,但压根没有理会,疯癫似的一拳拳砸向倒地的天收。
鬼冢悚然一惊,却一发狠只是蹲了下身,临近时避开致命打击,同样发疯攻向天收双眼与咽喉。
面对上下夹攻,哪怕天收铜皮铁骨也挡不住。
何况对方全往弱点轰击,庞大身躯刚倒下不久,便血肉模糊一片。
与此同时,杜笙雷霆一击恰恰轰中鬼冢身体。
随着轰隆一声,咔喀骨折响不绝。
弓着的鬼冢就像遭到大卡车撞击,整个人横空倒飞,左臀部似有麻痹,仿佛被钢针穿透,出现无数拇指大的血洞窟。
隐约间,连里面的骷骨都依稀可见。
不过他却狰狞顽强得很,身体崩飞之时,右爪如勾还狠狠抓着天收咽喉不放。
可见这两人为了配合击杀天收,已经疯狂到何等凶残地步。
这一下联手,的确让天收遭到重创,咽喉裂开,喷出血雨。
他的膝盖被太乙的明劲轰得粉碎、章门穴也多次被击中,下半身麻痹,想挣扎爬起都难。
这一幕,让周围观众都看得头皮发麻,浑身打颤。
因为太不可思议了。
太乙被杜笙打断臂骨,竟然还生龙活虎?
不仅百无禁忌,还打得虎虎生风,这完全颠覆了众人认知。
他们抑心自问,自己要是被杜笙砸中一拳,估计当场就得跪地喊爹。
就连被杜笙一掌轰飞、臀部血流如注、连森森髋骨都外露的鬼冢,竟然还爬得起来,再次疯狂扑向天收。
“这还是人类吗?太夸张了吧!”
“真离谱!我敢打赌绝对百分百注射了改造药剂。”
“堂堂山口组两大顶级高手,竟然玩不起吃禁药?”
“懆你吗,退钱!”
这一刻,不少人都看出问题,纷纷大声质问。
更有甚者,发怒让主持人暂停比斗,否则曝光举报。
主持人承受不住压力,匆忙回后台商量。
孙庸脸色也难堪起来。
之前还言之凿凿说山口组不会注射禁断药,这打脸真是打得啪啪作响。
“还不暂停擂赛?”
靓坤上前怒声质喝。
天收庇护他这么长时间,又岂会没有丁点感情?
这里面的愤怒,既不满孙庸的不明事理,导致天收重伤濒死,又愤懑于山口组肆无忌惮。
更别说,这种情况十分不利洪兴,他怎能坐视不理。
孙庸一言不发,看向不远处的幕后大庄家丁议员。
然而事关如此大金额的擂赛,背后利益也分配殆尽,怎么可能说停就停?
他略微摇头,尽量平缓道:
“对方钻了漏洞不假,但你们没有签订补充协议,先看看。”
靓坤手指骨攥了攥,脸色铁青。
倒是右侧的竹中武等人,像是听不到周围嘘声,还老神在在坐在那。
论不要脸皮,当真无人可及。
擂台上,杜笙怒声厉喝,杀意凛冽飞身扑上,抡臂一拳打出,将想要补刀的鬼冢挡下。
嘭!
拳脚相交,发出沉闷大响。
鬼冢身形蹭蹭倒退几步,却根本不顾伤势,弓身踏步,肩关节一扭,凶猛无匹再次扑来。
他自知这次药效过后,不死都会残废,所以根本不将自己当人。
既然一时杀不死天收,那就先杀杜笙!
他的双臂肌肉鼓起,毛孔似铁疙瘩,带出呼呼风声脆响,明显爆发了明劲。
太乙也从地上跃起,身似飞猿奔走之势,一招勇猛凌厉的前回横踢,戳向杜笙咽喉。
这是极真空手道的杀招,配合明劲爆发,力度超过九百磅不止。
要是打实了,别说喉骨,即使是一根大腿粗的木桩都要拦腰折断。
“真猛啊!”
观众们见主持人迟迟没有喊停,眼见擂台变化骤起,带着满腔不甘观看起来。
一些买山口组赢的賭客,见状更是激动得一拍大腿。
然而他们低估了杜笙的应变力与抗衡力。
此刻面对两大杀招,竟然还巍然不乱。
不仅硬开硬打与鬼冢对轰一拳,还硬生生侧头扛住太乙一脚。
他身形只是后退两步,便扎稳马步,重新摆出熊蹲架子。
“咻!”
杜笙见身后的天收咽喉血流不止,没有再战之力。
他念及对方助过自己两次,借着后退之势用出巧力一兜,将天收送下擂台。
靓坤很清楚杜笙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一挑二的局面,已经不可避免。
不过他无暇感慨,扑上前对着医生怒吼:
“呆着干什么!快止血——”
只是已经晚了。
天收没有领情,弥留似的深深看了擂台一眼,直接攥断喉骨自戮。
‘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杜笙感受着身上凭空得来的一层嗜血buff效果,心情复杂莫名。
作为一个有骨气有尊严的斗士,天收宁死也不苟延馋喘的活着。
这份悲壮死志,让他胸臆难受,化为汹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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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