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哥,我们的人被打了!”
果不其然,过完年的韦吉祥回到杜笙身边,凝重带来了最新情报:
“和安乐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被人唆使,正在大肆摧毁我们洪兴在濠江的据点。
而火牛他们回来过年还没过去,那边几乎丢尽了。
连我们与坤哥合作重开的賭厅都不例外.”
杜笙放下一份有关史密斯及库务局处長约见的汇报,皱眉道:
“具体原因呢,说说看?”
事情起因,还得从新开的賭厅说起。
因为与賭王的经营合作还没起色,加上之前濠江的生意被毁,靓坤便提议与杜笙一起重开賭厅。
杜笙见自己的人马停留在濠江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答应下来,
反正那边社団开的无牌賭厅多如牛毛,也不差他们几家。
岂料就在昨晚,和安乐九纹龙直接带着人马找上门,对留守的陈鹏咄咄逼人。
“在濠江做生意,就得守濠江的规矩,你们洪兴也不例外。
为了确保氹仔岛这里各大賭厅、賭档、粉店等正常经营,每家店需向我们和安乐缴一成保护稅。”
陈鹏嗤然一声,压根不怂:
“我们有自己人手,用得着向你们交保护稅?”
什么豿屁保护稅,比保护费还过分,摆明就是硬抢。
“不交?信不信你们生意分分钟做不成。”
说话间,九纹龙冷笑一声。
霎时,外面发动机声轰鸣,一眼望不到头的人马围了过来。
随便一数,都有两三百。
陈鹏脸色沉下来,道:
“怎么,还想对我们洪兴来硬的?”
九纹龙轻蔑一声:
“洪兴很了不去啊?这里是濠江,不是香江,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陈鹏皱眉,看得出对方摆明是来搞事的。
背后可能还有靓妈、蒋天养他们的因素。
九纹龙的确是来挑事的。
靓妈前不久找到他,许诺只要他将杜笙的人马赶走,等金碧豪庭的经营合作权移到蒋天养手上,可以分三个贵宾厅给他。
这个许诺,的确打动了九纹龙。
合法賭场的赚钱大头都在贵宾厅,赚富人的钱比赚外面普通厅的要丰厚好几倍。
而且,他很清楚之前蒋天生已经跟賭王签了合同,只要将洪兴派来的人马搞掉,这门生意大概率会落到蒋天养手里。
更别说,他们和安乐早就与杜笙结怨,要是让对方在氹仔岛站稳脚跟,以后他们就难受了。
所以,两方联手可谓一拍即合。
“一成不可能,最多给场地费。”
陈鹏按捺住不快,皱眉说道。
他这边虽然没剩多少人手,但也不能堕了洪兴名头。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给你们洪兴面子。”
九纹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反正他就没想过洪兴会同意。
这次来不过是挑个借口,将洪兴的人赶走而已。
看着对方离开身影,陈鹏眉头皱得更深。
这段时间双方已经发生过两次冲突,现在看来早有预谋,接下来肯定还有大打。
他这边需要人手支援,当即打电话向韦吉祥说明。
“据陈鹏的小弟说,靓妈曾与九纹龙见过面,这次难保不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韦吉祥将情况简单说完,接着道:
“火牛他们回来过年,我们在濠江只有一百人不到,要不要加派人马过去?”
杜笙自然不会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道:
“让阿武带天启小队先过去,飞机那边也交代一声。
让船只尽快到位,我怀疑和安乐今晚会有动作。”
这种局部争斗,自然用不着他亲自出马,让飞机带三百人过去基本足够撑场。
“另外让阿武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送靓妈上路!”
蒋天养还在囯灭火,靓妈只有几百人马,只要能找到她的藏身点,机会还是有的。
韦吉祥不多说,开始调集人马,让师爷苏安排船只过海。
还好这边过去也就一小时路程,登陆地早就打点好,来往还算方便。
事实上,今晚濠江的确很热闹。
接近十一点,氹仔街道上还充满过年气氛,但煞风景的大批人马陆续出现。
“九纹龙是真的目光短浅!”
洪兴新开张的賭厅附近,飞机神色冷冽盯着外面。
看对方规模,约莫四百人左右。
九纹龙大概觉得洪兴就算派人支援,也不可能超过两百人。
毕竟眼下还是新年,他自己凑够这批人马都是提前准备,何况洪兴还得让蛇头安排过海。
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大桥爆炸影响还在,他并未让手下携槍,只是手持各种刀剑利器。
“别人可不蠢,所图甚大呢!”
陈鹏冷笑一声,并未有丝毫惧意。
因为在周边两条街,也潜伏着飞机带来的三百多手下。
再加上他本身的近百人,足够反打回去。
何况这次还是反突袭!
还有天启小队从旁协助。
结果不出意外,这一战九纹龙注定偷鸡不成蚀把米。
得益于杜笙让飞机迅速神兵天降,不仅保住新开賭厅,还以反杀方式掀翻了和安乐一百多人马。
除此之外,回到濠江陪妻子过年的阿和,也带着手下配合飞机到处搜寻九纹龙的手下,试图刮出九纹龙的踪迹。
他是本地人,曾经还是义合社中高层,对于很多隐蔽知道不少。
譬如和安乐的据点,以及九纹龙心腹经常出现的地方。
一家华丽吧厅,一名染着白发的男子刚放下电话骂骂咧咧出门,瞬间就被人围住:
“鬼仔杰?”
“你们想干什么?”
鬼仔杰是九纹龙新扎职的草鞋,见身边两名手下被三拳两脚打趴,心中暗叫不妙。
他说话转移视线时,整个人突然折返跑回吧厅,岂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根钢棍打断腿骨。
“跑啊!你再跑啊!”
飞机杀气腾腾,再次一棍凌厉砸落,显得凶残无比。
以他目前的身手战力,五星以下的人想在面前逃脱毫无可能。
“我没欠你们钱啊,大哥别打!”
鬼仔杰被打得皮开肉裂,一边惨叫一边喊道。
“九纹龙在哪?”
鬼仔杰终于明白原因,眼神闪烁:
“我只是和安乐的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大佬去向?”
见吧厅有几个小弟冲出来,全身伪装的阿和对着飞机打了个眼色:
“将人带回去再说。”
飞机点点头,单手将鬼仔杰甩上车,一行人快速消失。
九纹龙听到结果,当场将宵夜全砸了,对着一群手下大骂废物。
“他吗的,洪兴竟然敢动槍?”
“杜笙这个扑街要玩大的是吧,老子就陪你玩,看看谁先玩不起!”
九纹龙双目赤红,如同吃人恶鬼。
四百人死伤了四分之一,其中半数是槍伤,即使救回来也不堪大用。
更别说治疗费、安家费等,一波损失几百万。
就算这笔钱靓妈承诺会出,但人手这样损耗,换谁来都顶不住。
因为整个濠江也就几十万人口,社団人马全部加起来都不超过两万。
他的和安乐算是前三大字头,但手下也不超过四千。
要是减去那些叠码仔、马夫、粉佬等非战斗成员,能战的也就一千多。
今晚一次就折损十分之一,他能不愤怒吗?
最让九纹龙挫败的是,连他都担心闹得太大惹怒治安署,结果对方完全就是愣头青打法!
特么的,现在的过江龙都这么横的吗?
“大佬,你刚保释出来不久,不能动槍啊。”
身边一名心腹虽然也愤怒不已,却冷静劝道。
“不错,对方摆明就是算准大佬你还被治安署盯着,不敢跟他死斗,所以才肆无忌惮。”
另一名红棍肥威恶狠狠道。
有句话他还没说,那就是治安署认定自己大佬是上次‘大桥爆炸案’的疑犯包庇者,做事不免畏手畏脚放不开。
而杜笙的那批槍手呢?
来去无踪,连影都见不着。
加上对方动槍又不担心牵连甚广,打完大不了先跑回香江。
而他们和安乐扎根在这,治安署想要找人太容易了,一旦动槍牵连甚大。
最关键是,他们的槍手不到三十人,还是凑合起来的,八米外枪法的准度随缘。
射击训练消耗太大了,没点家底与軍火渠道的根本玩不起。
反观杜笙派来的那支小队,隔着二十米都有准度,这明显是喂养出来的精锐。
各方面都被碾压了啊。
“懆他吗的,不动槍继续当靶子啊?”
九纹龙红着眼睛低吼道。
他从来没有打得这么屈憋过。
何况杜笙本人都没来,结果还压着自己打,这说出去简直成了笑话!
“大佬,对付洪兴,还得让洪兴的人来。”
肥威提了个建议:
“靓妈虽然快跟洪兴闹崩,但肯定清楚杜笙的弱点,不如让她参与?”
另一名心腹也认可,道:
“本来就是她挑起的事,背后还有蒋天养的人马撑着,没道理看着我们打生打死的。”
九纹龙发了半天怒气,才恨恨道:
“阿威晚点去联系看看,阿茂继续派人去搜,老子不信他们能躲得住!”
他很清楚靓妈养着一支槍队,身边还有蒋天养留下的人马。
现在这样虽然丢了面子,但合力扫灭杜笙安揷的这根刺才是重点。
九纹龙正在恼火怎么解决天启小队,而阿武已经带着人马,静悄悄准备守株待兔。
根据鬼仔杰的供述,以及九纹龙心腹肥威的踪迹,还有陈鹏多次打听,基本锁定了靓妈的居住地区。
第二天一早,氹仔天逸小区。
靓妈得知行动失败,约了九纹龙在老地方见面商议。
她之所以急着清扫洪兴在濠江的据点,除了对杜笙忌讳莫深外,更多原因是蒋天养那边出了点问题。
加上她很清楚以靓坤与杜笙的处事方式,绝无可能让自己逍遥在外。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来了。”
阿武坐在泥头车里,慢条斯理检查着手上枪械。
阿和没有说话,不疾不徐将车开出马路。
在附近打配合的两辆面包车,也各自行动起来。
片刻后,三辆黑色轿车正徐徐驶向高架桥。
双方正逆并线逐渐靠近。
阿和忽然一脚踩尽油门,随后猛的打尽方向盘来了个急转弯。
轰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那三辆车根本反应不及,最前面那辆直接被撞得往后侧翻。
这又引起连锁反应,导致第二辆车被动追尾,撞向旁边路基差点翻滚。
第三辆车上的保镖反应敏捷,飞快掏枪警戒。
岂料对向驶来的一辆面包车,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端起微冲就疯狂横扫。
更有侧翼的游玩人员突然拔枪,进行定点瞄准。
这一番突袭,靓妈身边瞬间死伤八人。
“小心!”
阿和正要下车补枪,阿武突然大喝,同时端槍朝着第二辆车连射。
阿和虽然见机得快,身上还穿着防弹背心,但仍旧被一名肥胖女人射中一槍腹部,赫赫刺痛。
“扑你阿母,给劳资死!”
阿和一发狠,抄起一枚手榴弹砸过去。
轰隆一声,整辆车差点被炸翻。
阿武微微叹气,快速扫尾,然后招呼众人离去。
他原本是不想闹大的,毕竟后面还有九纹龙的赏金,现在看来多半难搞。
半小时后,杜笙接到汇报,笑着道:
“这么快解决?我还以为靓妈会一直龟缩呢。”
在深水埗时,靓妈就一直以隐忍龟缩著称,而且地盘打造成了清一色,陌生人进去很快就被揪出来。
没想到在濠江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仔细一想也对,终究是流离失所了。
要是当时狠心一点,她不管蒋天生身后事才是最佳选择。
可惜人不是野兽动物,有时候感情的确会成为羁绊。
飞机问道:
“这边大盘查了,周围都在设卡,人手安置有点麻烦。”
杜笙想了想道:
“靓妈身死,昨晚又闹得这么大,治安署必然戒严,今晚想办法先将部分人手撤回。”
他这边有船、有上岸渠道,来回快捷,只要过了海警那一关,用钱解决的都不算问题。
飞机没有异议,又道:
“治安署在传召九纹龙,就算他不进去,估计也得避避风头,我们要不要一鼓作气拿下?”
“这两天你们先别动,到时我过去一趟吧。”
这个时候搞事,肯定会被治安署当成靶子打,还不如先安置好受伤手下。
杜笙又交代两句,便挂断电话。
现在濠江的地盘全分好了,洪兴想要揷手比较难。
该怎么做?
当然是将水搅浑,让濠江乱起来。
重新洗牌才符合他的利益,所以早就有了计划。
而且,他如今紫色碎片只剩一枚,也是时候去收割一波了。
当天晚上,趁着交规费时机,靓坤干脆召开洪堂大会。
不过大致内容,大家都基本猜得到。
靓妈身死,暂代深水埗话事人的亚郎,如愿坐上了位置。
而且随着靓坤不择手段的清洗,那些不服气的叔辈死的死,远走高飞的远走高飞。
如此一来,洪兴几乎是铁桶一块,想要从内部攻破很难。
除非靓坤想不开要吞杜笙地盘,又或者蒋天养把杜笙拉拢过去。
但这些可能性,比中彩票的概率高不了多少。
“阿笙,这次过海旗开得胜啊,顺便将賭场拿下!”
靓坤今晚心情不错,散会后对着杜笙笑道。
他最近被邓伯那些江湖前辈邀请参加茶会,这意味着外人终于认可他洪兴龙头的身份。
此外,背后那死鬼佬还约他游轮派对,并介绍了几位三司十一局的中高层人物给他认识,算是双喜临门。
当然,他知道这一切离不开杜笙这位大将衬托,便将亚郎在深水埗收缴的那套别墅赏赠出去。
杜笙知道对方笼络的心思,自然不会客套。
不过他这次过海别有用意,转移话题笑道:
“賭王一家去了嗬兰度假,据说要过几天才回来。
估计我返回时,他都还没回来呢。”
“尽力吧,别让蒋天养抢了去就行。”
自从得知双方合作开的賭厅又被和安乐砸了后,靓坤对那边的生意已经没多大心思了。
杜笙笑笑,闲扯两句便告辞离去,来到新宝院线商谈后续合作。
《八仙饭店》于昨晚正式下映,上映24天拿下1082万票房,惊跌了不少业内人士眼球。
“阿笙,恭喜啊,一部《八仙饭店》黑马横空而出,你的乾坤娱乐大名传遍电影圈了啊。”
陈容玮爽朗的将杜笙迎入办公室。
杜笙轻笑一声:
“陈老板,大头还是你拿去了,我应该恭喜你才对吧?”
“哈哈,大家一起发财嘛。”
陈容玮现在就怕邵氏和嘉禾跟他抢人:
“阿笙,你看现在电影也下映了,后续合约是不是提上日程了啊。”
杜笙自无不可。
量对方也不敢贪墨自己的票房钱。
经过谈判,最终敲定了合约。
以后乾坤娱乐的电影首在新宝院线上映,海外发行也归新宝负责,而新宝则会优先给乾坤娱乐的电影排片。
当然,要是某部片上映不行的话,提前砍掉也不可避免。
票房分成跟《八仙饭店》一样,去除各种稅与宣发等成本后,乾坤娱乐拿四成,录影带收入也归它。
陈容玮原本还想入股乾坤娱乐,将这位有地盘、有人脉、有头脑的话事人笼络住。
但杜笙提出双方换股后,他便住口不提。
新宝院价值过亿,他除非傻了才换。
反正如今院线盘活了,大不了以后学嘉和搞卫星公司拍片,没必要非得入股。
杜笙也不在乎,以后谁吞并谁还不一定呢。
告别后来到乾坤娱乐,刚拍完《雨夜屠夫》定妆照的张美润,比收获满满的杜笙还高兴。
她不顾外人诧异目光,兴奋莫名挂在他身上一阵乱亲。
杜笙哈哈一笑将她接上车,提醒道:
“阿润,别忘了赌注哦。”
原本喜笑颜开的张美润,顿时俏脸一红,变得忸怩起来。
之前答应和杜笙对賭时,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一部没有大牌加盟的小制作,票房竟然能破千万。
现在真是欲哭无泪。
“东莞哥,太羞耻了,换一个吧!”
“小妞,做人要有诚信啊。”
杜笙笑吟吟打断她,直接驱车回旺角新居。
进房后,张美润换了一身卡哇伊少女装,忸怩站在封闭阳台旁,羞涩道:
“芭芭,请怜惜——”
听着附近不时传出一阵带着哭腔求爸爸轻点的声音,隔壁邻居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为人父母,哪有这么打女儿的!
这哭的多伤心,多可怜啊。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天。
不知是不是受到nb总警司波什姆被调回鹰国的影响,史密斯也被其父亲加百勒一同送回国。
因为托马斯收受贿赂、还一直利用职权贩毐的丑事已经曝光。
此前扫毒组每次破案缴获毐品,波什姆都让托马斯负责清点,而托马斯就会扣留下大部分货,然后再将这些货按照市场价卖给毒畈,所得利益俩人七三分
这舆论风暴发酵,比之前丢失两亿还严重。
考虑到史密斯一向与托马斯走得近,加百勒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样子,短时间不太可能回来。
杜笙有些可惜。
毕竟他已经挖了个坑,就等一个时机去‘加百列银行’劫富济贫一波,现在没了‘好帮手’,只能暂且罢休。
还好濠江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可以去收割一波了。
当天傍晚,杜笙安排好相关事宜,与飞机、韦吉祥、阿泰等人再次踏上濠江土地。
与常驻的陈鹏见了一面后,阿和开口道:
“义合社龙头‘大飛’有个习惯,几乎每周都会带着一群模特去打高尔夫球。
要是我这边的消息没错,他明天就会前往氹仔高尔夫球场.”
阿泰几人都点头确认这件事。
毕竟他们曾经就是义合社重要打手,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
杜笙微微点头,吩咐道:
“继续打听,别暴露身份,找准机会再动手。”
陈鹏见杜笙听入耳,接口道:
“水房幇的崩牙驹喜欢在賭场给贵宾搞选美助兴,有时候也会到场。
听一个借了几百万贵利的富豪说,今晚十点凯娱酒店有节目,估计多半就是他在招揽贵客。”
凯娱酒店是賭王其中一家合法賭场之一,该酒店的治安与管理是交由水房幇负责。
杜笙眉头一挑,诧异道:
“崩牙驹的水房幇是濠江最大社団吧,他的行踪这么不保密?”
“其实这些在江湖上不是秘密,起码崩牙驹这几个月都是如此。”
阿波也是賭博界的行家里手,笑着道:
“上个月他离开賭场时还遇到刺杀,不过人没事,依旧保持这个习惯。”
杜笙若有所思。
这个崩牙驹有点意思啊,毕竟能做到龙头的都不简单。
或许这是挖坑专门钓鱼来着?
但不管如何,有机会就要上。
霓虹那边已经派人来调查,黑水组织那边估计也差不多。
为了尽可能抹除危机,他不可能耗在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