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有骨气茶楼。
最大的包厢里,和联胜荃湾区话事人大d,与社団叔辈双番东、冷佬共聚一堂。
“刚得到消息,吹鸡下楼失足,撞墙死了。”
双番东脸色有些怪异,看着大d问道:
“吹鸡是你大佬,你怎么看?”
“看他老母啊看,这扑街还欠我三百万!”
大d骂骂咧咧一句,怒不可遏:
“这会儿被人殺了,谁来还钱给我?”
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忽然扯着旁边侍候的服務员头发,将她按在自己下裑。
冷佬没有理会那边的泻火动作,淡淡道:
“既然吹鸡死了,那选举不就可以提上日程,反正造势差不多了。”
至于吹鸡是怎么死的,他们压根不关心。
一个只有一条街两家酒吧的龙头,能不配位,不过是邓伯的传声筒罢了。
“前两年我就说要出来选,结果呢?”
提起这个,大d火气更大了,目光阴冷指着两位叔辈:
“你们一个二个说我资历不够,行,社団需要平衡,我自认倒霉!”
“这次吹鸡既然上路,你们总不会还跳出来吱吱歪歪吧?”
大d一边泻火一边抽着雪茄,说话时两条腿架在桌上,对两位叔辈毫无尊敬。
双番东似乎看不到对方的无礼,伸筷夹了一块鱼片咀嚼:
“选举一向是邓伯主持,他要是不开口,我们也难做。”
“难做?”
大d呵呵冷笑一声,挥退蹲下身干活的女人:
“你们之前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难做?
这一届我出来选定了,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冷佬淡然一笑,缓和一下氛围:
“这次你资历应该够了,但邓伯似乎偏向林怀乐多点,结果难以预料啊。”
“这我管不着。”
大d眼神凶狠,一字一句的道:
“反正钱已经给足你们,谁要是不投票给我,我就让谁下去陪吹鸡!”
双番东脸色微微一变,迫于邓伯的压力,他还真有左右摇摆的想法。
冷佬拿起茶杯浅尝一口,目光变化,不再说话。
大d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对于这些蹬鼻子上脸的老家伙,就该强势镇压,不然只会左右横跳。
他拉上裤链,不咸不淡道:
“当然,要是我能坐上龙头位置,决不会待薄你们。”
冷佬不想冷场,正要说话。
咯吱!
包厢大门被人推开,鼻青面肿的长毛走了进来:
“大d哥,东叔、冷叔。”
“让你去湾仔,不是叫你去打仗,搞什么鬼?”
大d满肚子火气,斜眼看着他的伤势。
长毛咽了口唾沫,迟疑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回程时与洪兴一位话事人发生点冲突,,呃,对方让你以后钓鱼记得戴头盔”
“神经病,谁钓鱼戴头盔啊。”
大d嗤然一声,现在有重要事不好追究,大声呵斥:
“还傻站着干什么,将后续尾款交给两位叔辈。”
长毛连忙上前,将两份厚厚的袋子递给双番东与冷佬。
双番东掂了掂份量,这才露出笑容:
“够厚道,你有钱有人有实力,我们不撑你撑谁是吧。”
大d哈哈大笑站起,仿佛龙头位置触手可及。
他倒要看看,林怀乐凭什么跟自己争!
“不愧是傀儡,烂的可以。”
杜笙摇摇头,从湾仔吹雪酒吧的角落悄然离去。
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抱多大希望,权当茶余饭后消遣,但被一枚蓝色碎片打发连个技能都没,心中多少有些无语。
杜笙坐上车之际,想了想干脆打个电话给林怀乐:
“乐哥,听说和联胜选举开始了,要不要合作一把?”
林怀乐也是刚得知吹鸡出事,邓伯还特意通知他准备一下。
他还在算计叔辈们心思,自己有多少把握,听到杜笙的问话微微一怔:
“怎么个合作法?”
“大d最近有点得意忘形,手下粉佬跑到我佐敦地盘散货。”
杜笙脸色平静道:
“你要是有想法,我收个友情价帮你踩只脚进去。
地盘大家分,只要你上位后管好其他小弟就行。”
林怀乐虽然有些心动,但他一向不会轻易袒露心思:
“有心了,但我刚卖了一套房暂时凑不出钱,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那行,有空出来钓鱼,叫上大d啊。”
杜笙有些可惜的收起电话。
他本想趁着和联胜选举,来一次吃完上家吃下家的把戏,挑动林怀乐与大d死斗。
可惜林怀乐不上道。
要是按照电影剧情,大d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搞个新和联胜,但最终还是选择低头。
这对于杜笙而言,压根没多少浑水摸鱼的机会。
毕竟和联胜选举不同于洪兴,只有那些叔辈才有投票资格。
在那群老鬼投票结果出来之前,若然能挑翻大d,那和联胜必定会陷入分裂内斗。
杜笙摇摇头收回心思,吩咐一声:
“吉祥,去世纪茶楼,今晚项文龙请客呢,去看看散场没。”
不提杜笙这边的行程。
另一边,香江国际机场。
一架从灯塔国飞往香江的航班徐徐降落。
没多久,一名二十七八年纪,身型魁梧,肤色古铜似铁的青年出现在机场出口。
他似乎并未急于离开,而是打开随身背包,仔细检查那些玻璃瓶罐:
“还好宝贝没破损,不然就得找那个鬼妹好好鉴赏下艺术了。”
要是仔细观察,上面那只玻璃瓶里隐约可见浸泡着一双眼球。
只是里面加了些药材,又散发着芬香气味,倒也不引人注目。
刚才在飞机上有个鬼妹看他高大威猛,居然发騒坐到他褪上摇晃
“辉哥,这边——”
这时,人群中有人远远挥手呼喊。
魁梧青年循声看去,瞥了一眼对方手臂上的纹身,摇头晃脑走过去:
“就派这种小虾米来,看来离开太久,已经没人记得我了啊。”
他将背包扔给小弟,双手插兜往外悠哉悠哉走去。
那小弟似乎听说过这位猛人的事迹,又惊又怕抱着背包,忍着恶心反胃跟上。
因为背包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他刚刚下意识看向其中一只玻璃瓶。
里面正有一双泛白的眼球在液体里起伏浮动。
“是不是觉得不一样?”
潘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侧头看了他一眼。
“没,,,没有。”
那小弟顿时背脊发凉,因为没人知道这位大佬的脑子在想什么,生怕一句话得罪对方,变成其中一个玻璃瓶的艺术品。
另一位来接送的小弟,也离癫辉远远的。
他们来之前,就听自己大佬提醒不要惹怒癫辉,接完人就走。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癫佬,而且偏偏够恶够狠又能打,新记几十个红棍中,他是为数不多仅存的双花红棍。
潘辉没有理会他们的疏远,自顾自说道:
“这是我昨晚临上机前获得的战利品,纽约地下拳赛十三连胜的拳王泰格,很有收藏价值的。”
昨晚纽约那宗惨案,起因甚至算不上冲突,
就因为泰格在酒吧芶搭坐在潘辉身边的鬼妹,然后就被后者尾随打晕,拖回家活生生制成了艺术品。
那些灯塔国差佬来认尸时,当场呕吐,估计好几晚都要做噩梦。
潘辉无趣的抬头打量四周建筑:
“离开香江三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化,这些建筑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全是酒囊饭袋。”
他瞥了一眼打开车门的小弟,百无聊赖坐上车:
“你们是谁的手下。”
“辉哥,我们是东哥、豪哥的小弟,三年前还送过您上机呢。”
“做事喜欢偷奸耍滑的小鬼东?现在都成话事人了,可以啊。”
潘辉嘴角挂着慵懒不羁的笑容,懒洋洋道:
“我的小弟呢,一个都没来?”
此言一出,来接机的两名小弟霎时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
“辉哥,自从您去了灯塔国,地盘让波哥他们接手后,您的手下走的走过档的过档了。”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潘辉并未有丝毫发怒的样子,反而惬意点点头:
“不错,能屈能伸才有前途嘛。
不过既然我回来了,燕鸟也该归巢,打个电话给他们。”
告士打道,世纪茶楼,一楼大厅。
虽然此刻还算晚餐时间,但整个大厅除了一桌,寂静得有点过分。
“阿坤,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吗?”
项文龙坐在谈判桌一边,似笑非笑看着靓坤那边:
“洪兴十二位话事人,来了几乎一半啊。”
此刻茶楼大厅泾渭分明坐着俩伙人,俨然有种势均力敌意味。
在项文龙身后,除了鬼东外,还有謿州炳、巴渣、蛇夫等五虎十杰的其中三位。
他们或懒洋洋、或面带冷笑的打量着对面的洪兴众人。
世纪茶楼虽然是两不管地带,但这里毕竟靠近洪兴地盘,算是半个洪兴主场。
此刻除了靓坤外,肥佬黎、恐龙、靓妈、陈威霆等话事人一应在场。
就连一向左右摇摆的巴基,这会儿也来露面。
靓坤脸上笑容不变,对项文龙言语中的嘲讽混不在意。
新记佐敦区的地盘如今在洪兴手里,对方要是一点脾气都没那才可怕。
靓坤习惯性掏掏裤裆坐下,懒洋洋道:
“龙哥,今晚既然你开到口要谈,我洪兴当然要给足诚意,不然别人说我们不尊重你新记啊。”
项文龙即使城府再深,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愠怒。
连东莞仔都不叫来,只让一群外人来谈,这算什么诚意?
而且之前他让疯刀豪打电话约靓坤,对方一推二五六,说暂时没空要去探望受伤小弟巴拉巴拉。
这般推迟两天,靓坤一开口又指定湾仔这边作为谈判地,等自己上门。
对方这般所作所为,摆明就是做样子给江湖人看,洪兴这次不但出尽风头,还逼得新记主动谈和。
今晚洪兴话事人几乎来一半,但最主要的人偏偏不来,更是让他难堪。
但这个时候,项文龙只能先忍着。
谈是必须要谈的,即使己方想要找借口打代理战,也得谈一次。
搞成现在这副局面,要怪只能怪丧波那个扑街,揷旗踩场占不到丝毫便宜不说,还丢尽地盘和新记脸面。
“行,那就闲话休提。”
项文龙放下茶杯,盯着靓坤:
“上次冲突起因我就不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两个堂口厮杀,有死有伤很正常,但东莞仔趁着丧波入狱侵占他地盘不说,还找槍手干掉他,是不是做得过分了点?”
“龙叔,槍手这件事无证无据啊,谁晓得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呢?”
见靓坤没有接话,陈威霆站了出来:
“而且既然是两个堂口恩怨,大家各凭本事揷旗,谁敢保证一定能打赢?
上次丧波哥集结一千多小弟,攻打我们笙哥九百不到的人马,这样都打不下能怪谁?
倘若这样都算过分,那整个江湖不用打打杀杀,直接太公分猪肉好了。”
见靓坤小弟开口,项文龙靠在椅背上,不屑一答。
身后叼着香烟的巴渣,瞥了一眼陈威霆:
“洪兴新上位的?没点见识就别乱说话。
上次要不是你们洪兴动用燃油瓶这种违禁品,还在半途搞偷袭,丧波会输得这么惨烈?
换成正常的江湖对决,只怕现在洪兴湾仔地盘已经全部易主了。”
恐龙是个急性子,不耐烦囔道:
“怎么,你们一千多人踩过界难道是假的?
东莞仔那边连一千人都不到,丧波这样都能打输,挑这种借口有什么意思?
是不是得让东莞仔的人马排好队,等你们砍才算公平?”
“公平你吗,是不是觉得我新记没人了?”
作为丧波的死党盟友,鬼东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吼道。
恐龙挖了挖鼻孔,鄙夷道:
“说好的两个堂口单挑,打输了让你很没面子?”
鬼东猛的掀桌站起,指着恐龙冷冷道:
“你他吗很叼啊,有种跟我打。”
恐龙怎么可能会认怂,扭着脖子站到大厅中间,对鬼东勾勾手:
“放马过来,打输的是孙子!”
巴基、靓妈等哭笑不得。
恐龙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钻牛角尖,明显领会错了意思。
然而鬼东怒上心头,也扑了上前。
要不是被蛇夫拉着,只怕要闹笑话了。
堂堂话事人,对喷不赢赤膊上阵,传了出去成什么样子。
只是经此一闹,现场双方变得剑拔弩张,就差点燃导火索。
靓坤虽然巴不得恐龙大闹一场,将今晚谈判搞砸,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对着恐龙摆摆手:
“这么大年纪了还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今晚龙哥带着五虎十杰来请客,你这样拍台拍凳,别人还以为我们洪兴不懂规矩,回来坐下。”
恐龙就是大老粗一个,对着鬼东那边呸了一嘴,依言返回座位。
项文龙嗑了一口茶水,神色自若放下茶杯,对着鬼东淡淡道:
“别人年纪比你大一轮,别张口闭口打打杀杀,打赢了外人也只会说你欺老凌弱。”
鬼东冷冷盯了恐龙一眼,一言不发踢开椅櫈,重新坐下。
“龙哥,你手下脾性这么火爆,这样很难办啊,不如下次再谈?”
靓坤取出雪茄点燃,脸色始终挂着懒洋洋笑容。
“迟早都要谈的,拖下去没意义。”
项文龙吹了吹浮上杯面的茶叶,淡声道:
“丧波被枪杀一事先不说,这次他打输丢失地盘是事实。
这样,我个人出一千万换回十条街,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龙哥真够仗义,一出手就是千万。”
靓坤伸出大拇指,话锋一转:
“要是换作以往,我百分百点头赞成。
但这次我洪兴残废致死二十多人,受伤超过两百,还有上百人被差佬拘进去.
善后的各种安家费、汤药费、保释花费等,加起来很是令人头疼诶。”
靓坤东扯西扯一圈,对着项文龙摊摊手:
“你看,一千万估计补不上缺口。”
“按坤哥你这样说,难道我新记的死伤不是人?”
染着绿毛的巴渣嗤然一声,嘲讽道:
“真要算死伤,我们这边被燃气瓶炸死、被泥头车撞伤的绝对比你们洪兴多。
这些费用你找我们新记要,我们找谁要?”
“以事论事,你这话明显不对啊。”
靓妈毕竟与杜笙有合作,反驳一句:
“上次是丧波強行踩过界的,阿笙被动防守反打回去而已。
丧波没本事守住地盘,怪得了谁?
你们张口就想要回地盘,其他社団还以为我们洪兴是软柿子随便捏呢。”
项文龙伸手压下想要说话的巴渣,看着靓坤:
“一千万不够?那你说个数,要怎样才能返还佐敦区地盘。”
靓坤沉吟一下,将圆形茶杯口倒扣在桌面,推到项文龙面前:
“龙哥,你认为如何?”
项文龙脸上看不出喜怒,盯着靓坤道:
“阿坤,你真敢开口啊,看来没必要谈了。
丧波虽然死掉,但他死忠兄弟不少,这次我不干预,也有大把人给他报仇。”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疯刀豪靠上前,对着项文龙低声道:
“大佬,癫辉已经走出香江机场了。”
项文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最后对靓坤道:
“与其用一个亿赎回佐敦区地盘,还不如给手下上位作安家费汤药费,说不定还能听个响是吧。”
靓坤似乎听不出威胁,笑容灿烂站起:
“既然龙哥没时间,那下次再一起喝茶喽。”
等新记所有人撤离出去,靓坤目光变幻不定,吩咐道:
“打电话给东莞仔,就说新记不会善罢甘休,有人接手丧波的恩怨,让他注意一点。”
与此同时,九龙城寨。
刚升格至兵器擂,负责其中一个擂主事务的孟波,难以置信盯着最近助他上位的冷虎:
“你知道坐稳兵器擂主一年能赚多少钱吗,不低于千万!
现在跟我说要放弃擂主返回新记?你特么神经病吧!”
冷虎二十七八年纪,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巴交,但身材比普通人足足健壮一圈,手臂粗如别人大腿。
他见孟波激动得要跳脚大骂,语气淡漠道:
“孟经理,当时我签在你手下打拳时曾说过,只要我大佬返回香江,我就脱离这一行回去跟他。”
孟波动作一滞,反而惊疑不定:
“癫辉回来香江了?”
冷虎微微点头:
“刚下的飞机。”
孟波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
“项文龙发什么疯?竟然同意让癫辉回来?”
冷虎沉默不语,显然去意已决。
孟波脸色复杂无比,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一位兵器擂主,实在有点舍不得:
“阿虎,这段时间我没待薄你吧?”
“没有,我能重新活下来,还多得孟经理你庇护。”
“当时你走投无路,我顶着长合社韩堔的压力签下你,还挪用拳击协会的人脉”
“孟经理,你的救命之恩我永记于心,以后有机会再报。”
冷虎一个打兵器擂时刻见血的硬汉子,郑重无比对着孟波九十度行了一礼:
“当初辉哥被迫离开香江时,我们几个手足曾发誓,只要他有一天回香江,我们就会义无反顾回去跟他。”
说完,他解下拳套,大踏步往外离去。
“等一下!”
孟波压下那丝不舍,忽然转头喝道。
站在他身边的手下,齐刷刷凶悍上前准备拦截。
冷虎一言不发看着孟波,眼神有些不解。
就见孟波摇了摇头,从柜台抄起一袋港币扔过去:
“作为癫辉的虎、狼、鼠三大悍将之一,空手回去见大佬?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刻薄你,这是五十万,拿去作见面礼,你我恩怨两清。”
冷虎脸色终于有些变化,看着孟波:
“多谢波哥。”
看着冷虎远去的身影,孟波叹气一声收拾东西:
“之前救他不肯说声谢谢,现在倒是说了。”
不出意外,兵器擂没了擂主,他又要降回格斗擂当苦哈哈。
同一时刻,与此差不多的一幕,也在号码幇、義帮码头陆续上演。
冷虎、饿狼、碩鼠三大悍将脱离各自所在的字头一刻,原本的温良恭俭全都消失不见,恢复冷峻桀骜气质。
他们重新汇聚在一处后,不约而同往佐敦而去。
如此惊人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各大字头。
“坤哥,刚收到道上消息,新记的双花红棍从灯塔国回来了。
他名下虎、狼、鼠三大将从各个字头脱离,开始重新聚拢手下。”
哈里原本不想打扰靓坤与巴基、恐龙等人的吃喝,但这情报相当吓人,他不得不开口提醒。
还在世纪茶楼笑谈的靓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盯着哈里问道:
“你确定是喜欢虐人满门的癫辉?”
“不错,据说项文龙正前往佐敦,准备给他接风洗尘。”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谈笑的巴基、恐龙等人全都静止下来。
肥佬黎与靓妈甚至皱起眉头,显然癫辉这个名字让他们颇为忌惮。
“项文龙疯了吗,是不是打算让新记再经历一次大洗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