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大洗牌?

当天晚上,有骨气茶楼。

最大的包厢里,和联胜荃湾区话事人大d,与社団叔辈双番东、冷佬共聚一堂。

“刚得到消息,吹鸡下楼失足,撞墙死了。”

双番东脸色有些怪异,看着大d问道:

“吹鸡是你大佬,你怎么看?”

“看他老母啊看,这扑街还欠我三百万!”

大d骂骂咧咧一句,怒不可遏:

“这会儿被人殺了,谁来还钱给我?”

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忽然扯着旁边侍候的服務员头发,将她按在自己下裑。

冷佬没有理会那边的泻火动作,淡淡道:

“既然吹鸡死了,那选举不就可以提上日程,反正造势差不多了。”

至于吹鸡是怎么死的,他们压根不关心。

一个只有一条街两家酒吧的龙头,能不配位,不过是邓伯的传声筒罢了。

“前两年我就说要出来选,结果呢?”

提起这个,大d火气更大了,目光阴冷指着两位叔辈:

“你们一个二个说我资历不够,行,社団需要平衡,我自认倒霉!”

“这次吹鸡既然上路,你们总不会还跳出来吱吱歪歪吧?”

大d一边泻火一边抽着雪茄,说话时两条腿架在桌上,对两位叔辈毫无尊敬。

双番东似乎看不到对方的无礼,伸筷夹了一块鱼片咀嚼:

“选举一向是邓伯主持,他要是不开口,我们也难做。”

“难做?”

大d呵呵冷笑一声,挥退蹲下身干活的女人:

“你们之前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难做?

这一届我出来选定了,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冷佬淡然一笑,缓和一下氛围:

“这次你资历应该够了,但邓伯似乎偏向林怀乐多点,结果难以预料啊。”

“这我管不着。”

大d眼神凶狠,一字一句的道:

“反正钱已经给足你们,谁要是不投票给我,我就让谁下去陪吹鸡!”

双番东脸色微微一变,迫于邓伯的压力,他还真有左右摇摆的想法。

冷佬拿起茶杯浅尝一口,目光变化,不再说话。

大d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对于这些蹬鼻子上脸的老家伙,就该强势镇压,不然只会左右横跳。

他拉上裤链,不咸不淡道:

“当然,要是我能坐上龙头位置,决不会待薄你们。”

冷佬不想冷场,正要说话。

咯吱!

包厢大门被人推开,鼻青面肿的长毛走了进来:

“大d哥,东叔、冷叔。”

“让你去湾仔,不是叫你去打仗,搞什么鬼?”

大d满肚子火气,斜眼看着他的伤势。

长毛咽了口唾沫,迟疑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回程时与洪兴一位话事人发生点冲突,,呃,对方让你以后钓鱼记得戴头盔”

“神经病,谁钓鱼戴头盔啊。”

大d嗤然一声,现在有重要事不好追究,大声呵斥:

“还傻站着干什么,将后续尾款交给两位叔辈。”

长毛连忙上前,将两份厚厚的袋子递给双番东与冷佬。

双番东掂了掂份量,这才露出笑容:

“够厚道,你有钱有人有实力,我们不撑你撑谁是吧。”

大d哈哈大笑站起,仿佛龙头位置触手可及。

他倒要看看,林怀乐凭什么跟自己争!

“不愧是傀儡,烂的可以。”

杜笙摇摇头,从湾仔吹雪酒吧的角落悄然离去。

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抱多大希望,权当茶余饭后消遣,但被一枚蓝色碎片打发连个技能都没,心中多少有些无语。

杜笙坐上车之际,想了想干脆打个电话给林怀乐:

“乐哥,听说和联胜选举开始了,要不要合作一把?”

林怀乐也是刚得知吹鸡出事,邓伯还特意通知他准备一下。

他还在算计叔辈们心思,自己有多少把握,听到杜笙的问话微微一怔:

“怎么个合作法?”

“大d最近有点得意忘形,手下粉佬跑到我佐敦地盘散货。”

杜笙脸色平静道:

“你要是有想法,我收个友情价帮你踩只脚进去。

地盘大家分,只要你上位后管好其他小弟就行。”

林怀乐虽然有些心动,但他一向不会轻易袒露心思:

“有心了,但我刚卖了一套房暂时凑不出钱,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那行,有空出来钓鱼,叫上大d啊。”

杜笙有些可惜的收起电话。

他本想趁着和联胜选举,来一次吃完上家吃下家的把戏,挑动林怀乐与大d死斗。

可惜林怀乐不上道。

要是按照电影剧情,大d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搞个新和联胜,但最终还是选择低头。

这对于杜笙而言,压根没多少浑水摸鱼的机会。

毕竟和联胜选举不同于洪兴,只有那些叔辈才有投票资格。

在那群老鬼投票结果出来之前,若然能挑翻大d,那和联胜必定会陷入分裂内斗。

杜笙摇摇头收回心思,吩咐一声:

“吉祥,去世纪茶楼,今晚项文龙请客呢,去看看散场没。”

不提杜笙这边的行程。

另一边,香江国际机场。

一架从灯塔国飞往香江的航班徐徐降落。

没多久,一名二十七八年纪,身型魁梧,肤色古铜似铁的青年出现在机场出口。

他似乎并未急于离开,而是打开随身背包,仔细检查那些玻璃瓶罐:

“还好宝贝没破损,不然就得找那个鬼妹好好鉴赏下艺术了。”

要是仔细观察,上面那只玻璃瓶里隐约可见浸泡着一双眼球。

只是里面加了些药材,又散发着芬香气味,倒也不引人注目。

刚才在飞机上有个鬼妹看他高大威猛,居然发騒坐到他褪上摇晃

“辉哥,这边——”

这时,人群中有人远远挥手呼喊。

魁梧青年循声看去,瞥了一眼对方手臂上的纹身,摇头晃脑走过去:

“就派这种小虾米来,看来离开太久,已经没人记得我了啊。”

他将背包扔给小弟,双手插兜往外悠哉悠哉走去。

那小弟似乎听说过这位猛人的事迹,又惊又怕抱着背包,忍着恶心反胃跟上。

因为背包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他刚刚下意识看向其中一只玻璃瓶。

里面正有一双泛白的眼球在液体里起伏浮动。

“是不是觉得不一样?”

潘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侧头看了他一眼。

“没,,,没有。”

那小弟顿时背脊发凉,因为没人知道这位大佬的脑子在想什么,生怕一句话得罪对方,变成其中一个玻璃瓶的艺术品。

另一位来接送的小弟,也离癫辉远远的。

他们来之前,就听自己大佬提醒不要惹怒癫辉,接完人就走。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癫佬,而且偏偏够恶够狠又能打,新记几十个红棍中,他是为数不多仅存的双花红棍。

潘辉没有理会他们的疏远,自顾自说道:

“这是我昨晚临上机前获得的战利品,纽约地下拳赛十三连胜的拳王泰格,很有收藏价值的。”

昨晚纽约那宗惨案,起因甚至算不上冲突,

就因为泰格在酒吧芶搭坐在潘辉身边的鬼妹,然后就被后者尾随打晕,拖回家活生生制成了艺术品。

那些灯塔国差佬来认尸时,当场呕吐,估计好几晚都要做噩梦。

潘辉无趣的抬头打量四周建筑:

“离开香江三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化,这些建筑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全是酒囊饭袋。”

他瞥了一眼打开车门的小弟,百无聊赖坐上车:

“你们是谁的手下。”

“辉哥,我们是东哥、豪哥的小弟,三年前还送过您上机呢。”

“做事喜欢偷奸耍滑的小鬼东?现在都成话事人了,可以啊。”

潘辉嘴角挂着慵懒不羁的笑容,懒洋洋道:

“我的小弟呢,一个都没来?”

此言一出,来接机的两名小弟霎时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

“辉哥,自从您去了灯塔国,地盘让波哥他们接手后,您的手下走的走过档的过档了。”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潘辉并未有丝毫发怒的样子,反而惬意点点头:

“不错,能屈能伸才有前途嘛。

不过既然我回来了,燕鸟也该归巢,打个电话给他们。”

告士打道,世纪茶楼,一楼大厅。

虽然此刻还算晚餐时间,但整个大厅除了一桌,寂静得有点过分。

“阿坤,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吗?”

项文龙坐在谈判桌一边,似笑非笑看着靓坤那边:

“洪兴十二位话事人,来了几乎一半啊。”

此刻茶楼大厅泾渭分明坐着俩伙人,俨然有种势均力敌意味。

在项文龙身后,除了鬼东外,还有謿州炳、巴渣、蛇夫等五虎十杰的其中三位。

他们或懒洋洋、或面带冷笑的打量着对面的洪兴众人。

世纪茶楼虽然是两不管地带,但这里毕竟靠近洪兴地盘,算是半个洪兴主场。

此刻除了靓坤外,肥佬黎、恐龙、靓妈、陈威霆等话事人一应在场。

就连一向左右摇摆的巴基,这会儿也来露面。

靓坤脸上笑容不变,对项文龙言语中的嘲讽混不在意。

新记佐敦区的地盘如今在洪兴手里,对方要是一点脾气都没那才可怕。

靓坤习惯性掏掏裤裆坐下,懒洋洋道:

“龙哥,今晚既然你开到口要谈,我洪兴当然要给足诚意,不然别人说我们不尊重你新记啊。”

项文龙即使城府再深,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愠怒。

连东莞仔都不叫来,只让一群外人来谈,这算什么诚意?

而且之前他让疯刀豪打电话约靓坤,对方一推二五六,说暂时没空要去探望受伤小弟巴拉巴拉。

这般推迟两天,靓坤一开口又指定湾仔这边作为谈判地,等自己上门。

对方这般所作所为,摆明就是做样子给江湖人看,洪兴这次不但出尽风头,还逼得新记主动谈和。

今晚洪兴话事人几乎来一半,但最主要的人偏偏不来,更是让他难堪。

但这个时候,项文龙只能先忍着。

谈是必须要谈的,即使己方想要找借口打代理战,也得谈一次。

搞成现在这副局面,要怪只能怪丧波那个扑街,揷旗踩场占不到丝毫便宜不说,还丢尽地盘和新记脸面。

“行,那就闲话休提。”

项文龙放下茶杯,盯着靓坤:

“上次冲突起因我就不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两个堂口厮杀,有死有伤很正常,但东莞仔趁着丧波入狱侵占他地盘不说,还找槍手干掉他,是不是做得过分了点?”

“龙叔,槍手这件事无证无据啊,谁晓得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呢?”

见靓坤没有接话,陈威霆站了出来:

“而且既然是两个堂口恩怨,大家各凭本事揷旗,谁敢保证一定能打赢?

上次丧波哥集结一千多小弟,攻打我们笙哥九百不到的人马,这样都打不下能怪谁?

倘若这样都算过分,那整个江湖不用打打杀杀,直接太公分猪肉好了。”

见靓坤小弟开口,项文龙靠在椅背上,不屑一答。

身后叼着香烟的巴渣,瞥了一眼陈威霆:

“洪兴新上位的?没点见识就别乱说话。

上次要不是你们洪兴动用燃油瓶这种违禁品,还在半途搞偷袭,丧波会输得这么惨烈?

换成正常的江湖对决,只怕现在洪兴湾仔地盘已经全部易主了。”

恐龙是个急性子,不耐烦囔道:

“怎么,你们一千多人踩过界难道是假的?

东莞仔那边连一千人都不到,丧波这样都能打输,挑这种借口有什么意思?

是不是得让东莞仔的人马排好队,等你们砍才算公平?”

“公平你吗,是不是觉得我新记没人了?”

作为丧波的死党盟友,鬼东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吼道。

恐龙挖了挖鼻孔,鄙夷道:

“说好的两个堂口单挑,打输了让你很没面子?”

鬼东猛的掀桌站起,指着恐龙冷冷道:

“你他吗很叼啊,有种跟我打。”

恐龙怎么可能会认怂,扭着脖子站到大厅中间,对鬼东勾勾手:

“放马过来,打输的是孙子!”

巴基、靓妈等哭笑不得。

恐龙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钻牛角尖,明显领会错了意思。

然而鬼东怒上心头,也扑了上前。

要不是被蛇夫拉着,只怕要闹笑话了。

堂堂话事人,对喷不赢赤膊上阵,传了出去成什么样子。

只是经此一闹,现场双方变得剑拔弩张,就差点燃导火索。

靓坤虽然巴不得恐龙大闹一场,将今晚谈判搞砸,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对着恐龙摆摆手:

“这么大年纪了还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今晚龙哥带着五虎十杰来请客,你这样拍台拍凳,别人还以为我们洪兴不懂规矩,回来坐下。”

恐龙就是大老粗一个,对着鬼东那边呸了一嘴,依言返回座位。

项文龙嗑了一口茶水,神色自若放下茶杯,对着鬼东淡淡道:

“别人年纪比你大一轮,别张口闭口打打杀杀,打赢了外人也只会说你欺老凌弱。”

鬼东冷冷盯了恐龙一眼,一言不发踢开椅櫈,重新坐下。

“龙哥,你手下脾性这么火爆,这样很难办啊,不如下次再谈?”

靓坤取出雪茄点燃,脸色始终挂着懒洋洋笑容。

“迟早都要谈的,拖下去没意义。”

项文龙吹了吹浮上杯面的茶叶,淡声道:

“丧波被枪杀一事先不说,这次他打输丢失地盘是事实。

这样,我个人出一千万换回十条街,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龙哥真够仗义,一出手就是千万。”

靓坤伸出大拇指,话锋一转:

“要是换作以往,我百分百点头赞成。

但这次我洪兴残废致死二十多人,受伤超过两百,还有上百人被差佬拘进去.

善后的各种安家费、汤药费、保释花费等,加起来很是令人头疼诶。”

靓坤东扯西扯一圈,对着项文龙摊摊手:

“你看,一千万估计补不上缺口。”

“按坤哥你这样说,难道我新记的死伤不是人?”

染着绿毛的巴渣嗤然一声,嘲讽道:

“真要算死伤,我们这边被燃气瓶炸死、被泥头车撞伤的绝对比你们洪兴多。

这些费用你找我们新记要,我们找谁要?”

“以事论事,你这话明显不对啊。”

靓妈毕竟与杜笙有合作,反驳一句:

“上次是丧波強行踩过界的,阿笙被动防守反打回去而已。

丧波没本事守住地盘,怪得了谁?

你们张口就想要回地盘,其他社団还以为我们洪兴是软柿子随便捏呢。”

项文龙伸手压下想要说话的巴渣,看着靓坤:

“一千万不够?那你说个数,要怎样才能返还佐敦区地盘。”

靓坤沉吟一下,将圆形茶杯口倒扣在桌面,推到项文龙面前:

“龙哥,你认为如何?”

项文龙脸上看不出喜怒,盯着靓坤道:

“阿坤,你真敢开口啊,看来没必要谈了。

丧波虽然死掉,但他死忠兄弟不少,这次我不干预,也有大把人给他报仇。”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疯刀豪靠上前,对着项文龙低声道:

“大佬,癫辉已经走出香江机场了。”

项文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最后对靓坤道:

“与其用一个亿赎回佐敦区地盘,还不如给手下上位作安家费汤药费,说不定还能听个响是吧。”

靓坤似乎听不出威胁,笑容灿烂站起:

“既然龙哥没时间,那下次再一起喝茶喽。”

等新记所有人撤离出去,靓坤目光变幻不定,吩咐道:

“打电话给东莞仔,就说新记不会善罢甘休,有人接手丧波的恩怨,让他注意一点。”

与此同时,九龙城寨。

刚升格至兵器擂,负责其中一个擂主事务的孟波,难以置信盯着最近助他上位的冷虎:

“你知道坐稳兵器擂主一年能赚多少钱吗,不低于千万!

现在跟我说要放弃擂主返回新记?你特么神经病吧!”

冷虎二十七八年纪,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巴交,但身材比普通人足足健壮一圈,手臂粗如别人大腿。

他见孟波激动得要跳脚大骂,语气淡漠道:

“孟经理,当时我签在你手下打拳时曾说过,只要我大佬返回香江,我就脱离这一行回去跟他。”

孟波动作一滞,反而惊疑不定:

“癫辉回来香江了?”

冷虎微微点头:

“刚下的飞机。”

孟波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

“项文龙发什么疯?竟然同意让癫辉回来?”

冷虎沉默不语,显然去意已决。

孟波脸色复杂无比,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一位兵器擂主,实在有点舍不得:

“阿虎,这段时间我没待薄你吧?”

“没有,我能重新活下来,还多得孟经理你庇护。”

“当时你走投无路,我顶着长合社韩堔的压力签下你,还挪用拳击协会的人脉”

“孟经理,你的救命之恩我永记于心,以后有机会再报。”

冷虎一个打兵器擂时刻见血的硬汉子,郑重无比对着孟波九十度行了一礼:

“当初辉哥被迫离开香江时,我们几个手足曾发誓,只要他有一天回香江,我们就会义无反顾回去跟他。”

说完,他解下拳套,大踏步往外离去。

“等一下!”

孟波压下那丝不舍,忽然转头喝道。

站在他身边的手下,齐刷刷凶悍上前准备拦截。

冷虎一言不发看着孟波,眼神有些不解。

就见孟波摇了摇头,从柜台抄起一袋港币扔过去:

“作为癫辉的虎、狼、鼠三大悍将之一,空手回去见大佬?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刻薄你,这是五十万,拿去作见面礼,你我恩怨两清。”

冷虎脸色终于有些变化,看着孟波:

“多谢波哥。”

看着冷虎远去的身影,孟波叹气一声收拾东西:

“之前救他不肯说声谢谢,现在倒是说了。”

不出意外,兵器擂没了擂主,他又要降回格斗擂当苦哈哈。

同一时刻,与此差不多的一幕,也在号码幇、義帮码头陆续上演。

冷虎、饿狼、碩鼠三大悍将脱离各自所在的字头一刻,原本的温良恭俭全都消失不见,恢复冷峻桀骜气质。

他们重新汇聚在一处后,不约而同往佐敦而去。

如此惊人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各大字头。

“坤哥,刚收到道上消息,新记的双花红棍从灯塔国回来了。

他名下虎、狼、鼠三大将从各个字头脱离,开始重新聚拢手下。”

哈里原本不想打扰靓坤与巴基、恐龙等人的吃喝,但这情报相当吓人,他不得不开口提醒。

还在世纪茶楼笑谈的靓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盯着哈里问道:

“你确定是喜欢虐人满门的癫辉?”

“不错,据说项文龙正前往佐敦,准备给他接风洗尘。”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谈笑的巴基、恐龙等人全都静止下来。

肥佬黎与靓妈甚至皱起眉头,显然癫辉这个名字让他们颇为忌惮。

“项文龙疯了吗,是不是打算让新记再经历一次大洗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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