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光聚精会神盯着录制现场,淡定笑道:
“放心啦坤哥,保证将精彩的全过程拍下来。”
“坤哥,这次都跟崩牙驹合作了,干脆直接将他们沉海不就得了,搞这么多花样干啥?”
姚文泰咂着嘴巴,转过头有些不解。
“让你猜到了,我还混条毛啊,早就退位让贤了。”
靓坤掏了掏裤裆,有点高深莫测。
事实这是与杜笙商议的优化策略,不但要拖大佬b下水,还要让蒋天生哑口无言。
有点眼力的都看得出,蒋天生一直将陈浩南当成心腹甚至是接班人培养。
不这样做,哪能最大化利用呢。
见姚文泰仍旧一脸糊涂,靓坤想到接下来还得指望对方做事,嘿然冷笑一声:
“芶义嫂是江湖大忌,只要这部‘大戏’传扬出去,保证靓仔南比死还难受啊。”
说话间,他从裤兜掏出一只药瓶:
“呐,要是拍得不够精彩,就再给他们吃多几颗爽一爽,多来几次确保出彩。”
“随身带着这种药,坤哥不会是每天都吃吧?”
姚文泰见瓶子早已开封,看着离开的靓坤嘀咕一句。
啪!
岂料走远的靓坤一个回首掏,一巴掌拍在姚文泰后脑勺上。
“挑拿星!你大佬我状态比东莞仔还骁勇,用得着吃这种东西?
别再背后嚼舌根,我耳朵很灵的!”
姚文泰挠挠头,没有说话。
但他对靓坤的状态表示怀疑,杜笙的骁勇他是知道的,靓坤哪方面有得比?
“一会要是演出得足够精彩,那就先拷贝两盒给我,晚点拿来助助兴。”
“没问题。”
靓坤这才优哉游哉离开,前往与崩牙驹约好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陈浩南和可恩在荒野中被大雨淋醒。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荒唐事,陈浩南内心沉入谷底。
但此刻俩人衣衫褴褛,担心被人怀疑,只得沿途顺了两身衣服换上。
一路上,可恩还缠着陈浩南,哭哭啼啼:
“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搞成这样,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陈浩南心烦意燥,黑着脸推开她:
“伱是想让我死吗?不想被人骂人尽可夫,以后就别来烦我!”
想到芶义嫂的后果,他遍体生寒,冷冷警告可恩:
“别将这件事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山鸡知道,否则别怪我翻面无情!”
这种事万万说不得,只能对不住好兄弟山鸡了。
可恩大怒,连声骂道:
“陈浩南,你是吃干抹净不认账吗?”
陈浩南阴沉着脸不语,转身就走。
这种事他本就对不起山鸡,真要传扬出去,只怕他都没面目在江湖立足。
再一想到这次任务失败,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交代,哪里还有心情跟这女人废话。
陈浩南等人从濠江狼狈逃回来,杜笙已经从哈皮陈口中得知。
‘只是这进度有点慢了,看来自己还得添点料才行啊。’
杜笙心情不错,只是觉得还欠缺些什么,便笑眯眯对着哈皮陈道:
“坤哥那部戏还没处理好后期,不过为了不让靓仔南这位主演干着急,你不妨去找阿泰要几张照片,他应该有收藏,然后——”
靓坤根本没打算掩饰,所以他自然用不着保密。
哈皮陈听得瞪大双眼,随即又惊又叹伸手赞道:
“东莞哥不愧是东莞哥,这条计够毒,陈浩南和山鸡不决裂都不行了!”
杜笙想了想,觉得还不够保险,又道:
“给肥佬黎也寄去一叠吧,相信他很感兴趣的。”
哈皮陈想起陈浩南烧掉肥佬黎杂志社的陈年旧事,嘿嘿一笑:
“必须的,明天杂志新版头条预定了。”
肥佬黎的确很感兴趣,连夜让人换版刊印,还给封面照加了个醒目标题:
【芶义嫂,岀轨兄弟女友,此乃真神人也!】
当天傍晚,给大佬b汇报完经过后,心力交瘁的陈浩南和山鸡分别回到住处。
俩人开门却一怔,还在奇怪怎么门缝塞了一叠照片,拿起一看全都惊在原地。
前者是死寂的惊兢,似乎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者是不可置信的震骇,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兄弟会干出这种事!
山鸡当场勃然大怒,就想打电话质问陈浩南,但最终还是理智与情谊占上风,先将可恩叫来对质。
“这是不是真的,你太吗给劳资说清楚!”
一叠不可描述的风月照片,怒不可歇砸在可恩面前。
可恩拿起一看,又惊又恼,以为是陈浩南将事捅破了,当场哭哭啼啼不打自招:
“都是南哥,他——”
可恩口才还是不错的,将靓坤芐药把她和陈浩南关在一起,然后被陈浩南反复鞭尸两个小时的演绎生涯说了出来。
她连招式与细节都没遗留,可见记忆尤深。
山鸡彷如晴天霹雳,怒目圆睁,整个人处于发狂与崩塌边缘。
之前他还打趣大飞戴lv帽子挺好看,荣登绿帽江湖第一人。
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就成了第二人!
山鸡听着可恩还在那埋怨陈浩南不解风情,甚至将他与陈浩南在某方面特长拿出来比较,气得怒气冲天,一巴掌甩了过去,睚眦欲裂吼道:
“滚,给老子滚!”
怒火中烧的山鸡,一气之下打了个电话给陈浩南,然而接电话的是鲍皮。
对方告诉他南哥正处于震怒之中,甚至发疯要刺杀靓坤报仇,他们劝都劝不住。
杀鸡一听,杀靓坤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能少得了自己?
他竟然死死压下了戴绿帽的耻辱,赶去陀地参与复仇计划。
当天晚上,几人带着满腔仇恨密谈,要让靓坤在洪堂大会过后永远闭嘴。
然而第二天,一件事再次刺激得陈浩南、山鸡血脉喷张。
“靓坤这个冚家产,劳资要他死无全尸!”
肥佬黎新刊的咸湿杂志正式上市,不知是不是故事与照片相当吸睛,因此卖得不错。
随着销售爆火,没多久就传遍了江湖,成为了矮骡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连市井街坊的妇人,都听说过陈浩南芶义嫂的出格之事,甚至将其编成了段子,四处跟邻居吹水。
这种风月之事,的确很勾人。
但对于陈浩南、山鸡来说,那就是无尽折磨。
尤其是自家小弟都带着异样眼神看来,让他们有种无地自容的屈辱感。
砰!
山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脚踹翻酒桌:
“懆你吗的靓坤,真当劳资是泥捏的?”
“阿铭,点齐人马,跟我去砸了他的拍摄场所!”
这一刻,什么同门相残,兄弟情义统统往边靠,他要让靓坤付出代价!
陈浩南虽然也怒火中烧,但还是咬着牙关劝一句:
“山鸡别冲动,明晚就是洪堂大会,为了计划先忍一忍吧。”
山鸡气炸了肺,指着杂志上的奇耻大辱标题,目呲欲裂道:
“你看看上面是怎么报道的,劳资忍不了了。
今天就去砸了靓坤的堂口,然后再去烧掉肥佬黎这扑街的杂志社!”
陈浩南叹气一声,明白自己没颜面劝,也劝不住。
倒是沉默的灰狗突然插口一句:
“南哥,这照片估计只是小打小闹,靓坤多半拍了录影带,然后当成影碟卖,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此言一落,现场霎时一静。
陈浩南呼吸一滞,手指攥得咔喀作响,显然怒到了极点。
山鸡同样目光狰狞,额上青筋暴起,嘶吼道:
“不管了,我他吗直接去干掉他!”
说完,就要冲出门点齐人马。
却被赶来的大佬b好说好歹阻止,听完众人分析,沉声道:
“趁着靓坤还没有发行,不如先将底片搞回来或毁掉,不然你们身败名裂。”
一番仇深似海的计议,为了不暴虂明晚计划,最终变成了偏离的偸底片。
而提议者,还是大佬b,众人能不附和?
而此刻的靓坤,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香江,还出现在陈耀住处。
陈耀作为洪兴二把手,早就得知陈浩南被搞的事,本欲怒火发作。
可半小时过后,两人居然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走了出来。
看着靓坤不可一世的离开,陈耀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打电话给蒋天生私语几句。
由于明天要召开二次洪堂大会,杜笙知道靓坤有事要跟自己商议,确保密谋之事毫发无损。
他当晚如约赶到乾坤娱乐,却从临走前的姚文泰口中得知靓坤去了陈耀家还未回,心中瞬间意识到什么。
‘靓坤被一点优势冲昏头脑了,还是急了点啊。’
杜笙心中微微摇头,明白靓坤多半要被陈耀摆一道,这替死鬼龙头是摆脱不掉了。
不过将来的事还未发生,他自然没想过提醒靓坤。
而且靓坤被困身进去,才有利于他的后续谋夺,傻子才会告密。
杜笙收回遐思,准备先去吃点东西。
“咔!”
这时,二楼侧间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
虽然轻微到难以察觉,但晚上十一点很少拍戏,又没有外人在,堂口挺清净的,
加上习武之人本身就耳聪目明,杜笙怎么可能没听到。
不过他以为是有人在上面整理拍摄器材,没怎么理会。
直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传出后,杜笙才停下迈出门的脚步,挑眉看向二楼储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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