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根烟的杜笙见状,微微一笑快速撤离原地。
不过他现在是伪装状态,并未前往居民楼附近,也没有与阿武、飞机等人汇合。
而是开启了随缘射击,不管是功烈堂还是忠勇堂的人马,谁开口说话就射那边。
他就看不惯这种生死搏杀关头,还要骂街的人。
你特么不知道时间宝贵吗,好好干掉对方不行?
为了尽可能造成最大破坏,杜笙干脆来了一笔大投资。
分别往藏身车尾的郭鹏、以及准备撤到茶楼储物室的孙庸投掷了一捆炸药包。
这玩意还有很多,用了也不心疼。
不过效果出奇的好。
轰隆!
随着一声巨大炸响,两处地方瞬间升起耀眼白光,地面都跟着颤动、龟裂翻涌。
硝烟滚滚,食物横飞,车辆掀翻,爆炸声尖利刺耳。
来不及后退,处身在碰撞边缘的两个堂口中高层人员当场被炸飞,肢体血肉如雨。
杜笙扔出炸药包就已经飞身后退,但仍旧被爆炸余威波及。
还好他身体今非昔比,即使被坍塌石块砸中也不碍事。
扭头一看,浓烟滚滚,火焰炸裂,原本激烈厮杀的众人全都死寂了下来。
当看到自家大佬横死当场后,两个堂口的人马要么更加愤怒,要么惊惧失色开始撤离。
今晚闹得这么大,连炸弾都动用了,双方死伤惨重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被警方一锅端。
简直是两败俱伤啊,留在这里只会等死。
然而这就是杜笙想要的结果。
或者说是丁瑶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请求。
她想要安稳坐上帮主一职,这两个堂口注定要清理,哪怕三联帮实力大跌也势在必行。
杜笙不知道孙庸与郭鹏死了没有,反正忠勇堂副堂主曹昆鹏几人肯定尸骨无存。
他见差佬还没来,干脆掏出ak47继续疯狂突突突。
直射得两个堂口人马抬不起头,现场惨叫哀嚎不断,这才左手一揽,快速离开。
“v5~v5~v5~v5~”
刺耳的警笛声适时大作,惊得现场鸡飞狗跳。
即使是再死忠的孙庸手下,此刻都顾不上其他,纷纷逃离现场。
至于阿武、飞机等人,在爆诈响起的瞬间就撤离了。
杜笙不管一地狼藉的场面,快速解除伪装坐上车走人。
想到丁瑶那边还有后续,便打个电话给她简单说明,方便其接下来的运作。
譬如许诺拉拢其他堂主,收买孙庸、郭威背后的保护伞,将利益重新分配等,都是要尽快处置。
临挂断电话时,杜笙忽然来了一句:
“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接管三联帮,要是忌惮副帮主何光的权力,那就让他来香江找我。”
‘地中海’何光作为六星巅峰的高手,不但擅于训练精锐,还懂得管理幇派大小事务,又不喜争权夺利.
这种妥妥的大总管人物,他是必须拉拢过来的。
不然留在三联帮,迟早被丁瑶玩死。
可惜这两天派人去苔萳没能联系上,只能让女人帮忙了。
丁瑶心中喜悦,嫣然一笑:
“放心,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过去帮你的。”
对于何光这位副帮主,她怎么可能没详细调查过。
实力的确強大,还是长牙组的教头,但这个副帮主职位太重要,她想要稳住三联帮就必须收权。
至于如何让何光‘心甘情愿’过海,其实也不难。
对方有四位情妇的事不算秘密,而且都很重视感情,一身女儿债诶
杜笙知道对方肯定有办法,不以为意挂断电话。
随后瞥了一眼龙狱收获,顿时乐了。
碎片方面,入账了12枚。
白色5枚,绿色3枚,蓝色4枚。
毕竟需要角色人物爆出,而湾岛这边动作片有限,能有这个收入挺不错。
此外,技能也得了两个。
【柔道(初级/蓝):
擅于以柔克刚、刚柔相济的技击法。长久锻炼可使身体的敏捷性、灵活性、力量性和精神品质都得到提升。】
【钢琴(初级/绿):
六级水准,熟悉全键盘音符,能够熟练弹奏乐谱,并掌握相关节奏,对作曲规律有较大认识。】
柔道就不说了,暂时用不上,
不过长久锻炼的提升效果还行,后续看看能不能合成更高品质的技能。
倒是钢琴这个生活向玩意,让杜笙有种化身‘雷耀阳’的赶脚。
对方一边弹奏钢琴,一边给高空砸物助兴,妥妥的优雅人士啊。
以后无聊,拿出来助助兴或装高雅博学似乎挺不错。
当晚,虽然八仙茶楼的战斗已经熄灭,但影响相当深远。
湾岛一些与三联帮不对付的字头,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来分一杯羹。
只是还不等他们行动,就听到大批差佬连夜开拔,四处镇压和大清洗。
就连三联帮某几位有异心的堂主,也被差佬以参与八仙茶楼火拼为由全部抓了进去。
至此,聪明点的都猜到背后有保护伞在发挥作用。
而这,自然就是丁瑶的杰作。
她花费大代价镇压住外部,以及肃清异己后,又以幇派需要恢复稳定为由召开‘全体会议’。
不过丁瑶控制的毒蛇堂没有得力好手,又向杜笙借来飞机、陈鹏等人坐镇,这才有底气面对一众貌合神离的堂主。
“阿瑶,这些人是你新招的吗?”
作为头号舔狗的高捷,奇怪看着丁瑶身边的飞机。
“之前有跟你说过快递、海运等商业合作,他们是杜笙安排过来指导的人手。”
丁瑶笑意盈盈说道:
“等这边彻底安稳,快递渠道铺设开来,到时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剔除,只留下我们的人。”
高捷虽然奇怪丁瑶什么时候与杜笙联系上的,但现在对方还是帮主女人的身份,也不好表现得太急切。
俩人来到会议大厅,一边和到场的堂主打招呼,一边等待着最后时刻。
这次三联帮二十位堂主,只有十二位到场。
其他的要么挂了,要么怕清算找借口不来。
丁瑶并未在意,反正有高捷与幇派律师配合,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鉴于帮主与几位堂主不幸离世,最近帮内动荡不安.”
高捷将捏造的雷功遗言交给律师,由其当众说出:
“接下来帮内一切事务将由丁瑶女士暂代,直到下届选出新任帮主为止”
场中众人闻言,都各怀心思对视一眼,却出奇的没有说话。
当然,也没人跳出来反对,算是默认了这个宣示。
因为有点脑子的都猜到,最近三联帮连环出事,背后多半有丁瑶的身影。
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不是愚蠢,而是活腻了。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们认可了丁瑶。
大不了等事态平息,以后再斗一场就是。
丁瑶也懒得跟这群各怀鬼胎的人计较,她只需一个‘名正言顺’就足够施展手段。
会议散了后,丁瑶与高捷却并未离去,反而让陈鹏关上大厅的门。
“侯部长那边的关系,我已经重新打通,他答应可以维持合作,但金额.”
高捷见丁瑶如愿接替帮主职位,有些邀功似的道:
“还有苔萳不理世事的副帮主何光,我也以老头子的名义发出邀请,相信他不用多久就会到来。”
“阿捷,这次辛苦你了。”
丁瑶笑盈盈的看着他,柔声说道:
“忙前忙后这么久,很累吧?”
“没有啊,只要能帮上你,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高捷听到这番称赞,心情就像吃了蜜糖一样,满怀爱恋看向丁瑶:
“接下来料理完老头子的后事,我们就去国外度假如何?”
他脑海里已经充满幻想,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丁瑶曼妙眸光盈满笑意,伸出纤手摩挲着高捷脸颊,温柔道:
“可我答应了别人去濠江,怎么办呢?”
高捷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
丁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手槍,浅浅一笑道:
“阿笙各方面都很出色,完全是我的理想合作对象。
我不想你的存在影响到我们关系,所以很抱歉。”
砰砰砰!
高捷艰难低下头,难以置信看着胸膛炸开的伤口。
飞机早已扑上前,为了防止意外,直接捏断他的喉骨。
站在门口警戒的陈鹏,干脆取来麻袋开始不疾不徐清理。
“麻烦你们了,接下来估计还得待一段时间。”
丁瑶笑盈盈看着二人,似乎刚才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飞机早就得到杜笙的吩咐,无所谓的点点头。
倒是陈鹏,略带深意的看了这女人一眼。
对方漂亮是的确漂亮,但心肠也足够歹毒,他自恃根本掌控不了。
估计也只有自己大佬那等牛人,才有资格驾驭得住。
次日上午,杜笙被一个电话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光着雪白粿背的丁瑶正放下手机。
她笑意盈盈趴在杜笙耳边,轻声道:
“阿笙,凌敬不知怎么晓得你在我这,点名要见你。”
“凌敬要见我?”
杜笙将女人搂到懐里摩挲,有些诧异道。
这老鬼的名字,他已经多次听人提起。
前不久的鬼东,就是打算过来找凌敬借兵。
而新记之所以发展得如此迅速,也离不开此人。
要不是十多年前,凌敬为了免遭廉政公署的清算,提前跑去湾岛,还将半数地盘交给了王宝,目前也不失为香江江湖上一代巨擘。
不过就算是现在,香江不少字头都跟他保持往来。
其他不说,单单麺粉进货方面,不少都是凌敬提供的渠道。
“是呢。”
丁瑶毫不介意对方运球的大手,轻笑补充道:
“他说中午在家等你。”
“呵,等我上门?”
杜笙轻蔑一笑,言语中不无讽刺。
丁瑶何等聪明,自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屑。
不过她也不想让凌敬的手继续伸进三联帮,美眸闪烁:
“凌敬认识不少幇派高层,还与两位议员关系不俗,不去的话会不会?”
杜笙叼起一根烟,冷笑:
“你就说我中午一点回香江,他想见我要么包机接送,要么就亲自来这边见我。”
丁瑶轻笑一声,趴在杜笙身边也不起来,直接回拔过去。
凌敬听完后,差点气得肺都要炸了。
要是放在十多年前,他绝对让杜笙活不过三个时辰。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与气魄。
凌敬沉默片刻,恢复波澜不轻的语气:
“丁小姐,麻烦你将电话给他。”
对方这个下马威,用目中无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香江那边有人求到他头上,希望用他的人脉关系压一压杜笙,所以还不能意气用事挂断电话。
实在是这家伙崛起得太快了,地盘全是虎口夺食得来,各种高压手段搞得其他社団人心惶惶。
就连新记的话事人蛇夫都有点忌惮杜笙,这次也亲自出面。
没办法,鬼东死在湾岛的事,在香江早已经传开了。
而凌敬之所以应诺下来,自然是考虑到麺粉铺货、分红以及人脉往来方面的问题。
要是任由杜笙这么吞并下去,自己的收入也要大幅缩水啊。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昔日的江湖地位,杜笙这个后起之秀多少也得给几分薄面,友好点的还会带礼登门拜访。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比四大探长吕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想让他纾尊降贵去见杜笙,那是绝无可能。
他地位虽然不比以前,却还是要脸的。
“不知凌老找我,有何高见?”
杜笙一手摩挲着雪肌,一手接过电话不咸不淡道。
“小伙子,做人不要太傲慢,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凌敬端着架子冷哼一声,压住不快道:
“古语有云:‘做事太绝,必遭恶果。凡事太过,必有灾祸。’
香江江湖早就形成它的独特规矩,各个社団也与当地风俗与社会融成默契,各有各的生存方式与准绳。
你这样肆意扰乱和破坏秩序,势必会招致警方与廉政公署的新一轮‘大清洗’,何不以和为贵一起发财?”
“以和为贵,一起发财?”
杜笙瞬间猜到对方的目的,脸上轻蔑更甚:
“给你和新记当渠道走俬麺粉吗,你老真是神机妙算啊。”
除非他脑子进水,否则做不出这种事。
凌敬怎么可能听不出嘲讽,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明白多说无益。
在他看来,杜笙不知死活赶绝这么多社団,迟早死路一条。
那些社団或余孽之所以还没狗急跳墙,只是因为还没被杜笙逼上绝路而已。
而且让他费解的是,麺粉买卖这么大利润的生意,只要你情我愿就行,对方却要赶尽杀绝。
自己不赚就算了,还不留活路给人?
这种奇葩能活到现在,简直是老天眼瞎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杜笙根本没将一个倚老卖老的货色放在眼内,啪的挂断电话。
只怪他的视线,全被摇摇欲坠的丁瑶吸引走了。
此刻女人仰着头,既佩服杜笙的肆意作为,又感觉憋得难受。
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差点裂开。
这餐饭,吃得太撑了。
下午三点,香江国际机场。
杜笙踏上有点久违的土地,对着坐上车的靓坤笑道:
“坤哥,什么时候召开洪堂大会,提前告知一声啊。”
大佬b死了后,洪兴算是彻底撕裂,蒋天生最近动作频频,明显按捺不住了。
为了夜长梦多,他必须将许诺的两个好处兑现,免得出现意外。
“就明天晚上好了,我他吗不信蒋天生能玩出花样来。”
靓坤骂咧一声,有些不爽道。
他这次回来肯定焦头烂额,但对方既然要玩,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对了,你最好准备一下,只怕新堂主选举不会这么顺利。”
杜笙微微点头,他已经听到一些情报,但具体还得仔细商榷。
无他,因为一些原本墙头草中立的堂主,估计被蒋天生拉拢要跳反了。
靓坤虽然同意撑他这边的人上位,但即使拥有双倍票权也不一定稳。
回到北角公司总部,杜笙顾不上客套,先将积压的重要事务稍作处理。
这才招来占米、阿彤、阿猫阿狗、副总黎若盈、师爷苏、秦姚钊等人召开了一个简短会议。
主要是商谈或解决快递、海运、天启娱乐、观沧海贸易、新潮流服饰、联谊保安、柠檬报社等相关生意上的问题。
其中还谈到乾坤娱乐的新片,《八仙饭店》即将拍完,接下来得安排院线以及宣传上映等事宜。
这一谈,就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散会后,杜笙与阿彤、张丹丹、小结巴几女闲谈几句,也顾不上温存,又赶到堂口商讨地盘上发生的事。
“都说说看,近期发生了什么?”
杜笙与骆天虹、杨添、刀疤全、吹水达等人客套两句,直入正题。
骆天虹地位比较特殊,也不推让,率先开口:
“这段时间仍有不少字头惦记我们尖沙咀两条街,其中代表就是義帮与越萳幇。
新记也不安分,同样认为你去打擂必死无疑,不过还不敢太放肆,只是派粉佬到佐敦相邻的地方散货。
不过前天擂赛结果出来,我又将一个想搞渗透的小社団搞掉后,它们已经老实下来。”
“他们要是想玩,以后有的是时间!”
杜笙冷哼一声,语带不屑。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这群人的小心思,多半想吃自己尸体罢了。
现在见没有机会,又缩起爪子观望,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现在洪兴内部不稳,想还击或扩张也得等一等。
杨添接过话语,说道:
“山口组输了擂赛后,倒也遵守承诺,昨天开始将价值三千万的大和酒店进行交接。
但由于酒店位于我们佐敦区,坤哥又没回来,暂时是我们的人在负责。”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
“还有上一任观塘区话事人大宇,已经被蒋天生从牢房捞出来。
他得知你去了湾岛后,前天带着律师到观沧海贸易哄闹,摆明想讨回股份。”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呵呵一笑:
“居然带着律师来,有点脑子啊。”
而这一切,多半就是蒋天生授意的。
杜笙原本还挖了个坑等着对方跳呢,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当然,大宇想要拿回股份也不可能。
毕竟整个观沧海贸易,都‘赔’得贱卖给天启海运了。
“蒋天生最近真不安分,可惜错估了东莞哥你的能耐,赢下了擂赛活着回来。”
刀疤全嘿嘿一笑:
“这段时间他除了拉拢巴基、恐龙这些墙头草支持大佬b心腹迪文执掌铜锣湾外,还派出人马到坤哥地盘搞事。
据说姚文泰、哈里都被塞麺粉陷害,要不是有小弟主动顶替,只怕得进去龙场悟道了。”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都不懂抓住,那他就不是前龙头了。”
杜笙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蒋天生借机搞事早在意料之中,他也早有准备。
现在看来,对方的主要心思却放在靓坤那边,己方倒是安逸得很,就是得苦一苦坤哥了。
吹水达早就按捺不住,不过他很是上道,等众人说完才开口:
“东莞哥,你不是让我留意濠江那边情况吗。
最近得到了些消息,崩牙驹准备脱离号码幇毅字堆,自立为王‘水房幇’,确定加入‘金碧豪庭’賭场合作的争夺。
除此之外,和联胜分裂出去的和安乐、以及義群逃去的义合社,也向賭王提出了合作申请。”
杜笙不动声色,问道:
“除了这三家最大的社団,还有其他吗?”
吹水达显然做过功课,张口就来:
“还有我们洪兴的代表细眼、新记的蛇夫、东星的四海都分别表达了意向。”
“香江四大字头都想染指,这合法賭场果真是‘香饽饽’啊。”
杜笙呵呵一笑,意味难明道:
“那賭王什么意思?”
“賭王没有出面,不过派了人接洽,具体应该还得看实力吧。”
吹水达有点不确定,忽然想起什么,又道:
“对了,太子那边出了点变故,带着满腔愤懑提前出国。”
“哦?”
杜笙听出了点什么,顿时意外抬头:
“有人惹怒了他?还是受到某人胁迫不成?”
别以为太子战力顶绝,就能无所顾忌,其实受到的扼制不少。
譬如家人,就是最大软肋。
骆天虹似乎知道情况,忽然脸色复杂说一句:
“的确是,与蒋家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