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曜日主要的几大家族名列,他们都是掌握了曜日少部分政权。”
“这是和曜日交好的星系,和一些附属星球行列。”
“这是曜日的主要经济命脉”
宫殿中,阿奈雅坐在桌前,面前是流光给她找的几个教她政务的老师。
阿奈雅非常认真的听着老师们给她讲解着,三个老师轮番上阵给阿奈雅教学。
阿莱曼坐在一边,听着几乎要打瞌睡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奈雅要把他拉来一起上课。
明明现在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没人不承认。
之前阿莱曼就是怕了这些给他上课的老师,非常希望他这个姐姐能回来继承王位。
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学这些繁琐的政务了。
之前其实流光并没有宣布他是继承人,一开始那些官员是想着他还小,流光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也正常。
所以阿莱曼也没有上过几节政务课。
可是到了后面,他的年纪渐长,他的母家倒是开始急了,向流光提议让他学一下怎么帮着处理事务。
流光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这样阿莱曼开始接触政务。
他每天被这些课程折磨的要死不活的。
现在好不容易拜托了,没想到还是得被拉来跟着上课。
不过这些老师都没有管阿莱曼,他们都把所以的目光和希望放在面前这个少女身上了。
上了几天的课,三个老师发现这个大殿下真是太聪明了。
不止是聪明,她非常有耐心且认真,而且对这些别人看上去都繁琐复杂的政务,她能用非常简单通透的方法解决。
对待问题也能一针见血的指出。
比起之前教阿莱曼,他们现在可是太轻松了。
大殿下是一点即通,简直是一个天生的继承人,他们仿佛能看到日后坐在王位上的少女那指点江山的气度了。
阿奈雅穿着简便舒适的长袍,一头长发随意垂落,没有任何装饰,却依旧美的惊人。
要不是这三位老师年纪大了,给这样一个美人上课,估计是上不下的。
阿奈雅将耳边的翻译器摘下,开始试着用曜日语和这些老师们沟通。
这些天她都是带着翻译器和这些曜日人们沟通,流光和阿莱曼倒是都会用天云语言跟她沟通,但是其他人都不行。
阿奈雅学了一段时间的曜日语,已经能简单和他们沟通了。
阿奈雅摘下翻译器,听着老师们用曜日语给她上课,老师们也知道阿奈雅的用意,特意放慢了语速和她说话。
阿奈雅只有听到不懂的词汇,才会重新戴上翻译器让老师们再复述一遍。
阿莱曼正听着打瞌睡,阿奈雅一个眼神看过来,阿莱曼立即坐直了身体。
“殿下,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臣下。”
阿奈雅站起身来,对三位老师尊敬道:“谢谢三位老师,辛苦了。”
三个老师一走,阿奈雅就把阿莱曼叫到身边来。
阿莱曼在阿奈雅身边坐下,小心翼翼道:“姐姐,我就不用再上这些课了吧?我又不用继承王位。”
阿奈雅翻看着面前的资料,她头也不抬道:“你不用继承王位,但你是一个王子,不能什么都不懂。”
说罢,阿奈雅把手中写满笔记的一本资料递给阿莱曼,“把这个看了,晚点我要问你,答不出今天就在这里学会了再出去。”
阿莱曼随手翻开看了下,这上面许多重要点都被阿奈雅标注了出来,写好了注释,即便是阿莱曼学了些浅薄的政治皮毛,也能一眼就看懂。
这些标注出来的笔记,有的写了天云文字,有的写了曜日文字。
阿奈雅还没有完全学会曜日语言,只能暂时用天云文字代替。
看了一会,阿莱曼才知道阿奈雅是有多用心,她不止是在给自己上课,还兼顾了他,想让他也听懂。
两姐弟就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的学习了起来,阿莱曼不懂的再问阿奈雅,阿奈雅会用非常易懂的话来给他讲解,阿莱曼瞬间就能听懂。
这比那些老师给他上课简直是好了太多,他头一次觉得这些政治课程不是那么的枯燥了。
微风从他们面前开阔的阳台上吹进来,掀起落地的窗纱,阳光从外面投进来,洒在他们身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馨和谐。
“陛下,大殿下是个非常好的孩子。”
阿诺玛娜和流光站在门口,正静静的看着里面两个认真学习的孩子。
流光看着伏在桌上的阿奈雅,嘴角微微扬起,他的女儿终于安定下来,日后他会为她清理出一条干净顺畅的路来,没有任何人能来阻碍她。
小月亮,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女儿正在好好的长大,日后她会是曜日的王,最耀眼的女王。
“姐姐,你在画什么?”
阿莱曼翻看完一本资料,伸了伸懒腰,转头看向正在纸上作画的阿奈雅。
她画的很认真,阿莱曼也不打扰她,撑着头看她画。
这些天上完课,学完今天的东西后,她就会开始画画。
阿莱曼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还会画画,而且画的非常好,不比皇宫的那些画师差。
阿莱曼看着她手中画的差不多的一张画,像是一副雪景图,两个人影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一个纤细一个高大。
阿莱曼指着画里的两人道:“姐姐,这个是你,那这个是谁?”
阿奈雅这几天画了好多画,画里面都会有许多人,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或者好几个。
但除了她自己,里面的人都是没有五官的。
阿奈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阿奈雅拿过阿莱曼的课业检查,问答了一番,看他答的不错,就放他走了。
阿莱曼一走,阿奈雅将抽屉里的画都拿了出来。
这一张张的画,都是阿奈雅根据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画出来,除了这些,她还将之前在冥河的那段日子发生的事也一幕幕的画出来。
因为她怕会再次忘掉,只有画出来,即便忘了,这些记忆也会存在。
阿奈雅看着手中的画,画中身着长袍的男人只有一张空白的脸。
她想了想,一笔一笔的画上了五官。
画完后,阿奈雅盯着画中的人良久。
那是沧缈。
他叫沧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