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她不知为何想到杜飞的名台词——“你嘴巴没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孟丹枝看向周宴京的唇,心跳怦怦。

周宴京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她,和窗外沉寂的夜色似的,不声不响就侵袭一切。

孟丹枝被他看得动了动坐姿。

直到他忽然开口:“我懂了。”

孟丹枝:“懂什么就懂了?”

第10章 男人还是很好哄的。

可接下来全程,孟丹枝都没听见周宴京有什么反应,他懂的什么,她也不清楚。

沉默的突兀。

孟丹枝脾气并不好,他不说,她就也不会跟他说。

她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依照他的聪明,能听出来是玩笑话,果然不是真情侣吧。

难道这也要道歉吗?

司机在前面好像也没听见吵架,但后面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到不正常。

他从后视镜里窥二人,一个看平板,一个看手机。

各忙各的。

到公寓楼下后,孟丹枝掀开了腿上的西装外套,径直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司机看着她的背影,“先生,这……”

周宴京拎着衣服,“你不用管。”

司机点头,最后又忍不住开口:“女生闹别扭,哄哄就好了,孟小姐还是很温柔的。”

“……”

他所认识的孟丹枝是表面的。

周宴京随意嗯了声,便上了楼。

电梯一开,才过转角,他便看见孟丹枝站在门口没进去,应该是忘了带钥匙。

这处公寓买的时间太早,当初没有换密码锁。

孟丹枝偷偷瞥了他一眼,面上装视而不见,盯着他拧动钥匙的手,骨节分明。

门一开,她比他还先进去。

周宴京只感觉一道身影从面前扭过,淡淡的香味也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他眉梢微微一动,也走了进去。

孟丹枝直接回了房间,听到他进浴室的动静,瞪了门一眼,给陈书音打电话。

“咋了这么晚打给我?”陈书音问。

“才九点不到。”孟丹枝随口道,“周宴京好像被我惹生气了,但我觉得不太可能啊。”

陈书音一下子来了兴趣。

“他又不是笨蛋。”孟丹枝三言两句说完,还不忘评价他。

“可他是正常男人啊。”陈书音无语,“要是把你和学妹们比较,你高兴吗?”

这么一代入,孟丹枝确实不高兴。

周宴京难道是真生气了?

成熟男人也怕年龄话题?

孟丹枝手指在墙上戳了戳,“那我给他道歉?感觉没必要啊,郑重其事地说……”

陈书音不知道在忙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几秒,她才开口:“你们都这样那样的关系了,随便一两句不就解释好了。”

“男人也很好哄。”

孟丹枝:“你怎么这么懂?”

陈书音打哈哈:“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猪跑吗。”

正好浴室里传出开门的动静,孟丹枝挂断电话,往那边看一眼,周宴京穿着浴袍出来了。

他虽然在这过了几次夜,但没在这边放太多衣服。

孟丹枝想着怎么哄哄他,她对家里人撒过娇,哄过哥哥和爷爷,还没哄过别人。

他洗漱结束时,她抱着睡衣过来。

有那么一秒,孟丹枝感觉——

冷淡的男人也太性感了吧。

他要走时,孟丹枝突然叫住他:“宴京哥。”

她抓住他的手,对方的皮肤有点烫。

“我之前的话没有说你不好。”孟丹枝趁机解释,“学校里的事也是谣言……”

“宴京哥哥,你别生气了。”她放柔声音。

孟丹枝对他头一遭这样撒娇,自己头皮发麻,又飞快地松开,打算去浴室。

周宴京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将她抱上了洗手台,她吓一跳,抱住他的脖子。

“干什么?”

“你说呢?”周宴京反问。

孟丹枝下意识地要下去,似乎预料到她的动作,周宴京的力道比平时要大,她没挣脱开。

她被困在他和洗手台之间,他靠近她的下颌,男人的呼吸灼热地洒在上面。

孟丹枝轻轻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到他在亲吻她的下巴,逐渐往脖子蔓延。

他单手去解旗袍上的盘扣。

每松开一颗,孟丹枝的心跳就快上几分,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胸前逐渐变得起伏不定。

如果是拉链得还好,这样反而更折磨人。

洗手台是冰凉的,他身上温度高,孟丹枝仿佛冰火二重天,她坐在上面才可以低头看他。

“……我还没洗澡。”她终于开口。

周宴京说:“待会还是要洗。”

洗手台上原本散落的水渍逐渐沾湿孟丹枝的旗袍,湿漉漉的,裙摆惯性上移,她的两条腿白得像牛奶里泡过。

孟丹枝的关注点还是在生气上面,膝盖抵在他的腰上,“你没生气吧。”

周宴京没回答她。

后面孟丹枝就没机会再说话了,她以为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以为不会的却会了。

他解过盘扣的手探进旗袍里。

入侵的感觉强烈,孟丹枝眼尾慢慢晕上红色,绷直了腰,还要接受他的吻,迷失又清醒。

“周宴京……”

她抱着他脖子,闷声叫他,实在太过羞耻。

水龙头好像没关紧,有微微的水滴落在台里,滴答滴答。

孟丹枝的身形纤细,遮不住他,背后的镜子映出两人的身影,对比朦胧又强烈。

离开洗手台这个危险地方后,孟丹枝浑身脱了力,全靠周宴京,洗澡也是他帮的。

她又被抱回床上。

孟丹枝人生头一回经历,埋在被子里,感觉从头到尾被周宴京掌控,还是用手的。

脱了水般。

“关灯,关灯。”她在被子里发出声音。

等过了会儿,孟丹枝探头出来,看见明亮的卧室,愣住:“你在干嘛?”

周宴京故意:“养生。”

“……”

孟丹枝在被子里踢了一下他:“你就比我大五岁,养什么生。”

周宴京不为所动:“防止以后来不及。”

他一本正经,孟丹枝反而听笑了。

灯关后,孟丹枝忽然坐了起来,拿着枕头要去床另一头睡,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她还没出去两秒,脚腕被抓住。

周宴京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你去哪儿?”

孟丹枝吓一大跳,人趴在被子上,睡裙蹭上去。

她就说刚才周宴京在浴室里也太老实,竟然美色当前,什么也没做,原来等在这里。

孟丹枝想拒绝,但那句话没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刚刚洗手台的事,她浑身软绵,不像平时,对周宴京来说当然是好。

夜幕西沉,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直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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