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边,陆君寒虽然被陈烁给绊住了,但陆启东却没有。
听到宋清婉说小姑娘脖子后边多了点东西,似乎还是条鱼。
陆启东大步过来,刚在小陆梨的身后站稳,一垂眼,就看到了小姑娘白皙的后脖颈处,那条极其鲜红明艳,生动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的小鱼儿。
一时间,他也跟着愣住了。
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玄老的手下把梨梨抓去,就是为了给她纹身吧?”
宋清婉:“……”
那这个玄老得有多闲啊。
宋清婉嘴角抽了抽:“应该不是纹身,我摸了,感觉不像。”
“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纹身,玄老他们应该没这么无聊……我倒是觉得,这很可能是玄老给梨梨打下的特殊标记,”
陆启东也不说笑了,正色道: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一旦猎物被打下了印记,玄老的人下次就能循着这个标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梨梨了。”
宋清婉听完,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那这么一来,梨梨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他们两个人讨论的严肃又认真,紧接着,又想了诸多种的可能和假设,越说气氛就越发凝重,说到最后,那气氛凝重到,仿佛待会小姑娘又要被抓走了似的。
他们两人讨论的忘我,倒是把正拼命的扭头,却怎么都看不到脖子后面的鱼的小姑娘给急坏了。
她扭头扭了十五次,但十五次什么都没看到,只好求救:
“姨姨、爷爷,我也想看鱼鱼!”
但宋清婉跟陆启东正商量的起劲,两人的表情都非常的肃穆庄严,压根就没将小姑娘的话听进去。
小萝莉见姨姨和爷爷都不理她,委屈巴巴的看向旁边正走过来的爸爸:
“爸爸,我想看鱼,可是姨姨和爷爷都不理我……”
陆君寒:“……”
陆君寒垂着眼,盯着她脖子后面的小鲤鱼两秒。
总觉得这鱼的样子有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蓦地听到小姑娘这话,他抬眼,就对上了小姑娘那可怜巴巴的乌黑大眼……
诡异的,在这么一瞬间里,陆君寒居然觉得这鱼跟这小笨蛋非常像。
尤其是那双略显呆萌的圆溜溜鱼眼,里面的神态几乎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
陆君寒:“……”
怎么,这小东西还真是鲤鱼精转世?
小萝莉见最爱的爸爸也不理她,瘪了瘪嘴,看着像是快要哭了:“爸爸……”
陆君寒没再多想,直接抬手,将小姑娘的脑袋按低下去。
小萝莉:“……”
然后用手机给那条小鱼儿拍了一张无比清晰的全身照。
接着陆君寒将手机递给了眼巴巴的小姑娘。
……
他们旁边,陆启东和宋清婉已经开启了“你猜一句我猜一句”的对话模式。
脑洞无限的扩散。
两人这会已经完全不满足那花纹只是个普通的追踪标记了。
他们越说越觉得,那花纹更有可能是玄老特意给小姑娘下的咒!
——那条看着就无比诡异鲜红的鱼,其实是玄老专门用来吸食小姑娘血液的。
对此,宋清婉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梨梨早上还说她的头有点晕,我看肯定就是被这垃圾鱼给弄的!你想想看啊,这一个晚上,差不多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梨梨的血恐怕都被这鱼给吸了大半,供血不足,这头能不晕么!”
陆启东却不赞同:
“胡说八道!明明是梨梨昨晚一个劲的想学飞,导致她睡的太晚,今早又太早起,小小年纪没睡饱,这才头晕的!”
陆启东:“我倒是觉得,那条看着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的变态鱼,很可能是玄老那些人搞来的监视器——以后也别给梨梨绑马尾了,不然这么大大方方的把后面的鱼露出来,我们平时若是做了什么,玄老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说不定都知道,我看还是把梨梨的头发放下来好点。”
“放屁!谁家的监视器是这个样子的,而且你也不看看电视,电视里的神仙哪懂什么监视器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玄老他们真想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直接提取梨梨的记忆不就完事,至于这么麻烦么。”
宋清婉道:
“我看你就是看腻了梨梨双马尾的样子,要我说,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多可爱啊,你去大街上看看,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哪个扎的不是双马尾,而且也只有这个年纪扎起来才可爱,等梨梨长大了,她要是想扎,恐怕别人还会说她装嫩呢。”
陆启东自然不服输,又跟宋清婉争论了起来。
两人一口一个“垃圾鱼”、“变态鱼”,最后升级到:“臭鱼”、“烂鱼”、“猥琐鱼”。
总之,就差把这条作用不明的鱼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诅咒遍了。
说到最后,两人甚至还非常一致的,没再闹内讧,也没再互相抬杠,反而一起谴责起了玄老和玄老的那些下属,骂完他们还不够。
陆启东和宋清婉直接将这个臭不要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小姑娘脖子上去的鱼,也给痛骂了好几遍。
“这鱼肯定不是个好东西!颜色红不棱登的,模样看着也傻不拉几,一看就很不吉利!该不会是玄老给梨梨下了咒,诅咒她变傻吧?”
陆启东也以极其挑剔的目光审视了遍:“很有可能,不过,这条鱼这么丑,说不定是诅咒梨梨变丑也有可能……诶,梨梨,你怎么哭了?”
陆启东说着说着,不经意的侧过头,蓦地就看到正瘪着小嘴儿,眼里强忍着一大泡眼泪的可怜小萝莉,顿时就愣住了。
宋清婉也呆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安慰道:
“诶,梨梨,你别哭,别哭啊,我们是在说这鱼丑呢,不是在说你。”
“对对对,”
陆启东也反应过来了,说:“虽然这鱼看着是傻了点,但没事,你还是很聪明的。”
谁知,被宋清婉和陆启东这么一通安慰,小陆梨非但没有止住哭泣,反而坐在小板凳上,仰头哭的更凶了: